老头儿又问:“张天师是你儿子?”
“那还错的了吗?快扒开!”
“扒好扒,三更天妖怪出来.你们要降不了,我和伙计的命就保不住啦!”
王奇说:“你们放心吧,我哥哥没说瞎话,他确实是张天师的爸爸。”
李明远一听,哭笑不得。张信说:“叫你扒。你就扒;你要不扒,我们就自己扒!”
伙计说:“店东,扒开吧。他们不怕死.咱怕什么?”
老头儿说:“我可先说下,我们把砖扒开,这个门我也可以开开,你们到百花楼住,天一黑,这个门还锁上。如果妖怪出来,你们想往前边跑,我可不开门!”
张信说:“行。妖怪出来。我们降不了。认可到妖怪吃了。也不往前边跑。”
伙计把砖扒开,老头儿把锁打开,一推门,扑进一股冷风和潮气.老头儿真有点儿害怕:“三位客爷。你们在前边走吧,我们后边跟着。”
张信说:“你叫伙计拿着笤帚,把百花楼楼上楼下打扫一下。吃的、喝的、用的和被褥,全给我们准备好。不等天黑,你们俩在前边把通后楼的门一关,就别管了。”
“行,就这么办吧。伙计,你跟着客爷先去,我给准备一下被褥。”
伙计拿著笤帚。跟李明远、张信、王奇一同去百花楼。后院这地方原先真不错,百花楼、八角凉亭、油漆彩画、假山荷花池、养鱼池,鲜花异草遍地,树木成林,清香幽雅.如今乱乱糟糟。杂草丛生,满处尘土。伙计来到楼下,说:“客爷,你们在下边等着,我上楼打扫.不过。得叫张天师的爸爸跟着我,我从下往上扫棱梯,扫一磴问一句,有妖怪吗?你要说没有,我就上;你要说有,就上去提妖。”
张信说:“行。”
张信跟在伙计后面,问了一声:“伙计,你叫什么名?”
“我叫刘和。”
“刘和呀,你别怕,张天师是我儿子。大妖怪看见我。我一瞪眼,它得赶快跑,中妖怪看见我,我咳嗽一声,吓它一溜跟头;要是小妖怪看见我,我鼻子眼吭口气儿,吓得它立时原形大现,寸步难行。”
“你这不是吹大话吧?”
“不是。”
伙计边扫边问,“张爷,有妖怪吗?”
“没有。”
“张爷,有吗?”
“没有。”
三问两问,把张信问烦了。刘和又问:“张爷,有妖怪吗?”
张信大嗓门喊了一声:“有五个。”
刘和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扔了笤帚从楼上滚了下来。张信急忙上前扶起来:“怎么样,摔着了吗?”
“张爷,你快去捉妖!”
“哪有妖哇?我捉谁呀?”
“张爷,你不是说有五个吗?”
“瞎,你听错了。我说有我呢!”
“张爷,可没有这么闹着玩的呀!”
李明远,王奇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张信把方才事一说,李明远责怪张信,不当这样吓唬人家。他们几个人一同上楼打扫。把楼上楼下打扫干净。老头儿来了,他们在楼下一间房里搭好床铺,铺上被褥。吃的、喝的、用的都放在桌上。老头儿说:‘我们去前边了,你们可要小心哪!”
李明远说:“你二人走吧。有什么事儿我们弟兄顶着。”
店东和伙计到在前边,把通后楼的门上闩挂锁。老头儿说:“咱二人听着吧,今晚半夜,他三个人如没事,那就是一福压百祸了!”
弟兄三人把灯掌上,吃喝完了也觉着累了,要歇息又想店东说有妖怪,真还得小心。王奇说:“大哥,大呆子能捉妖。叫他放哨,咱们睡觉。”
张信说:“行。你俩睡吧。我等着妖怪.他真敢出来,我就捉他。”
李明远、王奇把兵刃放在身边,躺下睡觉。张信在屋里转来转去。天到后半夜起风了,风呜呜直叫,呱哒!把窗户刮开了,张信见李明远和王奇睡得挺香,他抖抖胆子想把窗关上,突然,霹雷喀嚓一声响,张信吓得不由倒退了两步。此时,听外边噔噔噔一阵响动!张信两眼发直了,就听门咣当一响,两扇门分成左右.张信一看,大叫一声:‘明远,快起来。妖怪来啦!’李明远起身拔出弯刀锕。瞪眼一看,果然妖怪来了!
李明远手操弯刀跳到地上一看,见怪物脑瓜顶上长着一个犄角,由头至尾一身白毛,如白缎,似粉团,两只眼睛好象明灯。那怪物嗖的一声扑进门来,李明远手举弯刀迎头打去,那个怪物发出一声任叫,犹如虎啸。好不疹人!接着。往后一窜。又出了门。
李明远挥刀追出门来,一人、一怪战在一处.那个怪物十分厉害,蹿、跳、蹦、绕,如同闪电。李明远弯刀展开,上下翻飞。张信、王奇也跑出来了,一个双鞭,一个双斧,那怪物见势不妙,吼叫一声,跑了。
弟兄三人撒腿紧追.追来追去追到假山后边,那儿有个洞,怪物跑到洞里去了。此时。天色微明,弟兄三个人不顾安危,就要进洞。刚一探身,只听洞里大喊了一声:“无量天尊。”
三个人往后一退,顺声音一瞅。洞里走出一个老道。李明远仔细一看,见道长身高有七尺,年过花甲,细腰奓背,头戴九梁道巾,身穿银灰色遵袍,腰系九股丝绦,足穿白袜云鞋,身后背一口宝剑,手拿马尾拂尘,面如古月,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四字海口,五缕花白须髯飘洒胸前,绝对的仙风道骨。
李明远一怔:怎么这个洞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