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把玩着挂在自己腰间可以调动军队的令箭,几次想要将其拔出交给呼延浩。但最后还是没下手。
“呼延浩。带一万甲骑过去给我拦住那个逆子。把他抓来见我!”头曼安排道。
呼延浩看着头曼腰间的令箭,很是眼馋。这支令箭在匈奴有着很强影响力,凭借这支令箭。可以调动任何一支匈奴军队。但是头曼必须要顾全大局,如果他大张旗鼓的调动军队的话。那就是平叛,问题势必会恶化,一旦冒顿犯浑,率众顽抗。那只会让外人鱼翁得利。
“是,但是单于,左贤王骁勇善战,若是他不听小人的话。只怕,只怕!”呼延浩很隐晦的提示头曼。冒顿是你儿子,手上又有大军,他要是不听令的话。我可奈何不了他。
“能够将他带回来最好,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他走吧!”头曼沉思片刻道。
呼延浩点点头,退下。他知道单于还没对冒顿下最后的狠心。自己再劝也是徒劳无功。
“冒顿啊冒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头曼坐在空旷的营帐中。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动身,但是匈奴人一向习惯于服从强者,所以命令下达后,数万大军立刻收拾行装,只等最后命令。
“王爷。大军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木鼓打再次向冒顿汇报道。
“走吧!”冒顿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出营帐,骑上自己的坐骑,在卫士们的拱卫下,准备退回草原。
冒顿的军队走了没多久,呼延浩就带着一万精锐的甲骑追上来了。
“停下,都停下,单于有令,左贤王部不许后撤!”呼延浩的传令兵不停的向左贤王部的士兵喊话,也取得了很大的效果,不少士兵都慢慢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下了?”被众人簇拥的冒顿皱眉道。
“报,王爷,前面呼延浩将军带着甲骑把路给堵住了,不让我们走!”一名在前面开路的将军回来汇报道。
“呼延浩,他怎么来了?该不会是老东西让他带人来抓我的吧?”冒顿惊心道。
木鼓打现在就是冒顿的主心骨了,作为军师,他得在最危急的光头为冒顿出谋划策,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王爷,单于既然连甲骑都出动了,想必是要动真格的了,您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木鼓打忧心忡忡道。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跟他回去了!如果老东西还念及一丝亲情的话,一定会让呼延浩见机行事,不和我硬拼。那样的话,我就能成功退回草原。如果他对我动了杀机的话,那我左贤王部的十万勇士也不是吃干饭的!”冒顿对自己的武力有着很大的自信。只要成功回到部落,那就是猛虎归山蛟龙入海。谁也奈何他不得。
木鼓打要的就是冒顿这无所畏惧的态度,当下代替冒顿下令道,“通知先锋,直接冲过去,除了单于亲自到场,其他人不管是谁,只要阻拦,就是我左贤王部的敌人。一律格杀勿论!”
木鼓打的命令被传令兵们很负责的传了下去,跟呼延浩甲骑对阵的先锋军本来就是冒顿的心腹,这么多年来,不少人心里对头曼这个单于压根就没什么印象,只忠于左贤王冒顿。所以军令传来,将军们也不犹豫,弯刀一挥,大军就直接轰隆隆的冲了过去,颇有将呼延浩等人撕成碎片的架势。
呼延浩一看这架势也傻眼了,这冒顿也太凶残了吧,你好歹跟我交涉俩句啊。要是放不下身段,你派人给我传个话也行啊。这什么意思?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派人上来干我?这不是欺负人么?
悲催的呼延浩出发前单于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万万不能跟冒顿动手,哪怕冒顿主动攻打他也不行。所以呼延浩尽管也有一万多人,有一拼之力。但是他不敢,只能让手下让出一条路来。
“王爷,你猜的没错,单于果然没有赶尽杀绝,呼延浩乖乖把路让开了!”大军风驰电掣般的前进,没有受到一点阻碍,这让木鼓打放下心来。但是冒顿却没有那么高兴,他知道。也许这是父汗今生最后一次对自己网开一面了。
大军匆匆撤退,呼延浩带着一万人分散在俩边傻傻的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送行的呢。
“将军,我们就这样看着吗?”呼延浩的手下不甘心道。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他们这么多人。打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单于也不让打!看看吧,再看一会咱就撤!”呼延浩很坦然,反正自己有干不过他们,那不如目送他们离去呢。回去在单于面前再加油添醋的说上几句,ok,齐活了!
骑兵的效率还是非常快的。不到一个时辰,数万大军就走的七七八八,呼延浩就这样一直目送着随后一批军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回去交差了。
跟了头曼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性子,呼延浩自己心里也有数。冒顿再怎么混账,那也是他儿子,虎毒不食子。别看头曼一副凶狠的样子。但真要他给自己儿子下毒手,他还真不忍心。所以尽管呼延浩带着一万人打了半天的酱油。啥收获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拦下。但是头曼并没有批评他,反而好生表扬了一番,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草原的清晨分外壮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