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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栩栩坐在一旁听得有点儿窘,楚云飞不自然的对电话里干咳了两声:
“咳咳!你这么没正经,我怕人家见了你还不被你给吓着了?”
“诶!楚总可别胡说啊!对美丽的女士什么时候该正经,什么时候该不正经,我都可以当你的老师了!怎么?你这样藏着掖着的,难不成是怕我对她一见钟情,跟你抢啊?!”秦铮笑着说。
花栩栩越听越不对劲儿了,脸一红,赶紧低头拿起吃甜点的小勺子,假装专心致志地吃起摆在面前那份提拉米苏。
“行了行了,你快给我打住吧!”云飞又气又笑,细长的手指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秦铮说:“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你这两天就乖乖等着我去找你吧。”
楚云飞赶紧把电话给挂了,看着身边“认真”吃甜点的花栩栩,对她笑得一脸温软。他知道,刚才的话她恐怕都听到了。
“栩栩,秦铮这个人是挺好的,就是太爱开玩笑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花栩栩抬起头,对上他乌黑深邃的眸子愣住片刻,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吃完饭,云飞本是想开车送她回家的,花栩栩却不肯再麻烦他,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自己跑去最近的车站坐地铁了。
第二天周日,花栩栩在家里宅了一天,把她在网上打折购买的厚厚一摞高端艺术类过刊杂志,认认真真地翻了一遍。杂志里包含许多有关艺术品介绍,艺术家采访,和对世界各大艺展和拍卖会的相关报道和深入资讯。
她认为自己急需在知识层面多多充电,才能满足这份工作对她在各方面带来的冲击和挑战。“世恒天艺”美术与创意部,之所以没有直接叫“美编部”,是因为员工不仅要胜任美编需要完成的基本工作,有时还要参与协助公司在展览和拍卖方面的其他活动,例如与会场设计和布置、展览创意开发等相关的复杂工作。
虽然花栩栩最初的理想是当一名画家,可既然已经入了这一行,她也希望可以在这份丰富多彩的工作中拿出成绩、展现最好的自己。
“啊……好饿啊……”下午五点,花栩栩哀叹一声,惊觉她已经在家翻杂志翻了整整一天,竟然连午饭也忘记吃了。
饥肠辘辘,她决定出门活动活动,顺便吃点儿好吃的犒赏一下自己。
天气依然炎热,她穿着浅色牛仔短裤,人字拖,一件飘逸的短袖雪纺衬衫就出了门。
走到离地铁站很近的一家咖啡餐厅,她挑了平时最喜欢的靠窗座位坐下来,点了一份炒饭和一大杯冰咖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只是,她吃的实在太专心了,以至于竟未察觉,一位身材高挑、模样清俊的男子,也跟在她身后进了同一家店,坐在她对面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观察着她。
花栩栩火速消灭了一盘炒饭,让服务生收走盘子,一边玩手机,一边慢悠悠的喝剩下的一半冰咖啡。
这时,一位身穿制服的餐厅服务生不知为何,端着一杯崭新的珍珠奶茶朝她身边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这是那边的一位先生为您点的奶茶。”服务生将奶茶放在花栩栩面前的桌子上。
“谁呀?”花栩栩一脸困惑的小声问他。
服务生转身指了指对面角落里的一个位置,示意为她点单的就是那个人。
她顺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见坐在那张椅子上的男人正用一份报纸蒙着脸,让她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然而,即便是坐在椅子上,花栩栩还是很难忽视他穿着浅灰色西裤的逆天长腿,和简洁衬衫下精瘦修长的好身材。
花栩栩愣住片刻,警惕的皱了皱眉头。
接着,服务生又从侧兜里掏出一张折叠过的白纸放在她面前,说:
“那位先生拜托我把这个给您看。他说,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说完,服务生无视了花栩栩又开口要问的问题,转身匆匆离开了她的座位。
这种情况花栩栩还是头一回碰到。虽然很无奈,也怕对方对她有什么危险的企图,可一想到这里是客人不少的公共场合,她便决定,冒险打开对方送过来的那张纸,先看一看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再说。
谨慎打开那张被折叠了两次的b5画纸,熟悉的铅笔漫画扑面而来:
碧海蓝天,烈日炎炎,金色的沙滩上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英俊天使。他有着漆黑的发,漆黑的眼,身后的一对翅膀也黑漆漆的,浑身散发出某种清冷中带着鄙夷的疏离感。他虽然有着绝世的容貌,可半透明的黑色眸底,却早已染上某种深刻而刺骨的极寒。他眼中涌动的恨意那么明显,似带着无形的杀气,让生长在他身边,凶恶丑陋、尖齿獠牙的食人花都吓得将头耷拉下来,花瓣和叶子枯萎成灰。
黑暗天使脚步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一丛丛冷艳的冰凌,钻石般耀眼、锋利、坚固,即便是在热烈阳光的炙烤下,依旧无法融化。
“这不是我那天弄丢的画吗?!”花栩栩瞪大眼睛,视线扫过漫画最上方,还保留着她用铅笔写下的几个小字:“堕天使,不敢惹。”
“天哪!这张画竟然给人找到了?!谁呀?”
她不可思议的低头盯着自己的画,太吃惊了,以至于根本没发现,齐天枭早已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被我找到了。”
他近距离的用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