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在轿子里听完潘小妹的讲述,直夸小妹聪明,做的比他预想的还好。
到了知县衙门和王招宣府上,也这般行事即可。
夜幕降临,吴骧回到内宅卧房,鼻子不由自主的吸了吸。
卧房里充满了异样的香气,再看自家夫人似乎比以往白皙了些。
而且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就来自夫人身上,竟然让他有“蠢蠢欲动”的冲动。
老夫老妻的,吴夫人哪还不了解自家老爷,心中不禁暗喜。
看来香皂和香水效果实在非凡,自家身子果真香喷喷的,烛映花容暗香浮动。
倒是成就了一番好事,让吴骧和吴夫人爽利了一回。
吴骧询问夫人为何身带异香,连皮肤都滑嫩了许多。
吴夫人把潘小妹送的香皂和香水拿出来让吴骧观看,至于留下香水时女儿噘嘴的模样,早就被她忘在脑后。
“老爷,据说这是京城来的稀罕物,是什么黑衣大食和天竺传过来的,紫石街的武大郎花费了好些心思才弄到。”
吴夫人不知道黑衣大食和天竺是什么地方,总之手里这两样稀罕物很珍贵,有银子也未必能买到就是了。
吴骧的见识比自家夫人开阔些,黑衣大食没听过。
天竺得益于大唐取经倒是知道大概的方向和距离,点头道:“有心的是李茂,这等贵重之物一送就是两样,真是可惜了。”
吴夫人还以为吴骧说她糟蹋了香皂和香水,难得的撒娇不依。
“老爷,怎么可惜了?是不是嫌弃妾身年老色衰,不配使用稀罕物,要给老爷纳两房小妾吗?”
吴骧摇头苦笑,他说的可惜不是夫人想的那样。
见夫人有不依不饶之势,只好把有关于李茂身体有暗疾的私密事告诉夫人,闺房之中倒也不怕被人听到有亏私德。
吴夫人脸色绯红,“那还真是可惜了,李茂看着相貌倜傥,没想到竟然伤了命根子,妾身白天还动心思,想把月娘嫁给李茂呢!”
“老爷,这是西门庆告诉老爷的?会不会有假?”
吴夫人八卦心起,“听说前两天西门家和李茂因为血案生了龌龊,西门庆背后编排李茂,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吴骧手抚夫人光滑的脊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李茂在茶酒摊受伤有目共睹,去西门家生药铺瞧病也是因为暗疾,西门庆听自家郎中说的岂能有假?”
吴夫人惋惜道:“年纪轻轻就形同宫里的公公,也是个可怜人,还好妾身没有在月娘面前透口风,否则让那潘小妹听去,回头李茂来提亲可就不好招架哩!”
“且不去管他有没有暗疾,为夫没有便好。”吴骧嗅着夫人身上的香气,竟然又来了兴致,倒是让吴夫人享受了梅开二度的畅快。
吴夫人再联想到李茂的暗疾,再次暗忖可惜,白瞎了李茂那么好的皮囊,中看不中用了。
幸好知道的早,否则岂不是让女儿嫁过去守活寡,那就害苦了月娘呢!
李茂不知道吴骧夫妇在行人伦之礼时还提到了他,今天他和潘小妹又忙又累。
午饭在李昌期的后衙吃的,下午又去王招宣府上送礼。
回家后又亲自上手搭火炕,连续盘炕垒砌烟囱,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行了,连续烧个三五天柴禾,火炕干透了铺上席子就能住人,睡了热炕头,你们就知道火炕的好处。”
李茂一口气在内宅外院搭建了十铺火炕,而且是那种大通铺的规格。
相信取暖效果能媲美土暖气片,这个冬天室内保证温暖烘烘的舒适。
洗澡清洁后,李茂和武大郎等人在书房盘账。
武大郎和张氏的脸上终于扫清了阴霾,虽然现在的炊饼一个只能赚一文钱不到,但销量比炊饼店售卖提高了数倍。
仔细一算,今天的进项比前时还多了七八贯,夫妻二人哪能不高兴。
李茂看过账本,心中甚是欣慰,外卖的路子算是趟了出来。
“哥哥,饭口不等人,所以炊饼一定要按时送到,另外再煮些稀粥,腌制些小菜售卖,既然人家买了炊饼就不差粥菜钱,每天还能多赚三五贯,三十多个伙计的伙食费用就出来了。”
武大郎一拍大腿道:“还是大郎想的周全,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我明天就去采买米粮和咸菜,能省下那么多人的伙食,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李茂见武大郎夫妇心情好,当即把紫石街的铺面转做蒋竹山的医药铺提了一嘴。
炊饼店租赁的房子还有三个月到期限,如今炊饼的制作和售卖用不到炊饼店,武大郎满口答应。
只是一贯的让李茂小心些,不要轻信他人。
炊饼店被吴典恩的妻侄卧底惹出罗乱就是前车之鉴,蒋竹山不是本地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必须打听明白才能放心合伙的做生意。
武大郎的成长十分迅速,或许原本就有做生意的天赋吧!
李茂觉得把香皂和香水的生意交给武大郎打理也能做好,但售卖女用之物,总不能让武大郎出面,张氏也不行。
小妹只能偶尔客串个“代言人”和“托”。
进出别人家内宅,必须找个靠谱的女人抛头露面,起码要颜值在线能说会道,这个人选还真不好找。
李茂为“销售员”头疼的时候,合适的人选第二天就登门了。
郑家姐妹的嫂子小桃红又来卖惨,抱着孩子上门借钱。
一边数落着郑家兄弟不务正业不是人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