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早。”
李茂直接无视了昨晚没收拾的浴桶木桶,开门后给姨母见礼。
发现姨母潘大娘的眼睛溜着门缝往里看,脸上还露出欣慰满意的神情,他脸皮再厚也不由得脸膛发烫,
潘大娘用话点拨了郑爱月几天,这几天一直瞄着郑爱月和李茂的动静。
昨晚临睡前看到郑爱月烧水拎到外甥屋里,就猜测可能有好事。
“大郎,厨房煮了一只肥鸭,我留下两个大腿儿,等会儿给你们送来,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补补身子骨。”
潘大娘依旧没把话说透,但补身子之言,过来人一般都懂啊!
李茂看得出姨母的好心,准备装糊涂不明白,结果姨母“望风”后就走,让他准备好的搪塞之言无处施展。
当即哭笑不得道:“后世爹妈也没这样,姨母不过是中年妇女而已,这就急着想评个奶奶级的职称?”
真等着姨母给送餐进补,李茂可享受不来。
郑爱月也趁机起来,二人合力把洗澡用具收拾妥当。
远远看着姨母端着食盒瓦罐,李茂低声叮嘱郑爱月几句,落荒而逃般去实验室看新产品去了。
“大郎呢?”
潘大娘没看见李茂,但这只是随口一问,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郑爱月。
不等郑爱月回答,紧接着问道:“褥子呢?我看看。”
郑爱月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潘大娘要看褥子?
那岂不是……她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了。
不让看?她没那个权力,看?昨晚虽然死去活来的,但好像不是她像的那样,更不是潘大娘想要的结果。
涉及到香火祭祀,潘大娘认真的很,所以当她掀开床榻上的被褥,脸色变的铁青。
没见红……那天来闹的小桃红说的话不是子虚乌有,郑家姐妹都是暗娼窑子姐儿?
郑爱月还算有几分急智,看到潘大娘的神情由高兴变成愠怒,猜到潘大娘在想什么。
低头下颌几乎挨着胸口,用若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汗巾……被老爷收走了。”
潘大娘闻听此言,脸色顿时多云转晴,禁不住啐了一口,爷们家怎么还把那个东西拿走了?
此时再看郑爱月,真是越看越喜欢,年岁刚好身子也不错,定是好生养,李家不愁无后啊!
“快坐下,把这两个鸭腿儿都吃了,女儿家伤身子不能大意,今天别出屋,见着风可不得了。”
潘大娘把故老相传的经验之谈告诉郑爱月,直把郑爱月羞的抬不起头来。
李茂不知道郑爱月正在接受姨母的“婚后”再教育,他看着已经成型的肥皂,正在试验肥皂的去污能力。
这是新产品的根本,否则把肥皂做出花来也没有用武之地。
墨汁沾了手,用自制的肥皂清洗,细腻的泡沫中墨汁的痕迹很快被洗涤离手。
李茂对此大感满意,效果比他预想中要好,接下来就是怎么精美包装和推销。
和炊饼受众不同,肥皂必须走高端路线,打造成供不应求的奢侈品,唯有如此才能利益最大化。
昨天和西门庆打擂台,买五赠一只是后世人的正常思维。
现在真正琢磨肥皂的营销,李茂频频皱眉。
在古代做奢侈品不容易,怎么才能做到一炮而红呢?必须得有个噱头或者推销的渠道啊!
“大郎,谢希大欺人太甚。”
李茂拿着一块肥皂,准备让武大郎等人也试试去污力超强的新产品,武大郎先找到了实验室。
武大郎气的嘴唇直哆嗦。
“今天我去炊饼店,谢希大那厮带着十几个泼皮堵在紫石街口,凡是想买炊饼的人都被他们恐吓威胁不敢过来,不止我们家,其他面食铺也是这情形,明目张胆的欺行霸市,上次过堂就该打断他的腿。”
李茂没想到不正当竞争来的这么快,开始玩黑的了?
倒是和黑恶团伙的行径如出一辙,强买强卖向来是此类人的看家本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专注营生,脑子比较活泛。
李茂思路一下子开阔计上心来,面带微笑道:“哥哥不必气愤恼怒,这件事好办,回头就让他们首尾难顾。”
李茂宽慰武大郎,二人来到前院。
他把肥皂拿出来让邹渊等人试用,只是洗个手净个脸,便让邹渊等人啧啧称奇,顿感各自的手和脸都白了不少。
对新产品信心十足,连武大郎也忘记了炊饼店的糟心事儿,彻彻底底把脸皮洗个干净。
“大郎,这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不是变的白净不少?手和胳膊都不是一个颜色了,不会是把皮洗掉了吧?”
武大郎看着自己的手和手腕惊诧道。
曹云哈哈笑道:“武家哥哥,你不是变白净了,而是洗掉了一身泥垢,可怜我那嫂嫂,怎么忍受你一身污泥?”
曹云向来是嘴巴比脑袋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武大郎不甘示弱道:“你别笑话我,瞧瞧你那二皮脸,比我干净不到哪去,再秃噜秃噜吧!出门会吓着人呢!”
邹渊发现除了李茂,几个人其实都差不多,身上呈现两样颜色。
拿着手里油滑的肥皂,由衷赞叹道:“武家哥哥说大郎是神仙中人,我今儿才算全信了,不是神仙中人,哪能鼓捣出如此好宝贝。”
李茂摇头失笑,因为武大郎几个人两样色太招笑了。
他让武大郎几人去烧水洗澡,独独把乔山留了下来。
“乔大哥,跟你打听个事儿,街面上吃不饱饭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