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一想,禁不住哈哈大笑。
“大郎好算计,我想西门庆开起炊饼店,然后发现我们店里的炊饼满大街都是,一定会气发疯,到时候我一定要看看他是什么样嘴脸,气死他最好。”
武大郎再三保证此事会保密进行,李茂也在交谈中受到启发。
既然是卖专利技术,那除了清河县,东平府还有东平县和阳谷县。
此事只要找范押司出面,多少也能卖出一笔银子来。
李茂今晚注定要客串夜游神,和武大郎谈过之后又去拍乔山和邹渊的门。
让乔山拿着他的亲笔信明天去东平县找范押司,联络面食铺酒楼售卖专利技术,并且在信中言明会给范押司一百贯的辛苦费。
至于具体商谈事宜,卖专利多少银子,就不能让范押司知道了,给范押司好处只是让他做个双方都信任的中间人而已。
乔山和邹渊都不懂做生意,李茂耳提面命教他们去了该怎么说。
重点是让乔山当着众人的面蒸炊饼,李茂相信只要那些面食铺和酒楼的掌柜东家看到品尝到炊饼的味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都不会放弃这样的商机。
李茂觉得这次被西门庆阴了一次,也不算是坏事,把他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那些购买新炊饼专利的商家,今后也是他兜售新产品的对象,慢慢的或许能发展成受他挟制的脚店分销商。
李茂顿感浑身清爽,走路都轻快了几分,回到书房继续完善自己的计划。
重点是香皂,香水和高度数白酒的研制,这些东西他之前已经记在日记本上。
现在则要借这个时代的生产条件加以细化,还鼓捣出了一份简单的研发方案。
一夜无眠,李茂却精神抖擞。
冷水洗了把脸,晚睡早起的郑爱月服侍他穿衣束发,把从后花园采了的一朵红花插在李茂的耳鬓上。
郑爱月看着相貌俊朗帅气的李茂,不由自主想到昨晚的旖旎,霞飞双颊,双眼好似囤着一汪水。
李茂对着铜镜看了看,虽然觉得耳鬓插花有点娘,但这是时代的风尚,少年郎都喜欢。
他如果不插反倒显得怪异,入乡随俗吧!
武大郎等人天不亮就走了,李茂把曹云带在身边做个照应。
见识了西门庆的阴损狡诈,他岂能不多个心眼。
西门庆喜欢玩阴的他乐意奉陪,但万一有人下黑手呢?他可不想被套个麻袋胖揍一顿。
西门庆身边的泼皮混子不能不防,尤其是那个吃了亏的谢希大。
“云小子,没有我的吩咐,你今天就装个哑巴不许说话,记住了吗?”
李茂不得不再三叮嘱曹云,这个二愣子的身手做保镖还行,就是嘴巴太碎没有把门的。
曹云一早上被嘱咐了几次,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回答李茂。
让他装哑巴,哑巴好像不能说话,越这么想嗓子眼越痒痒,把他这个话唠憋的浑身不得劲。
西门庆准时出现在李府大门外,看到李茂带着一个彪形大汉,眼神不屑的在曹云身上瞥了一眼。
但是没等他开口,李茂抢先说道:“巷子口有间茶楼,我们去茶楼谈吧!”
西门庆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陪着的是应伯爵和另一个身材干瘦的年轻人。
曹云认得,路上对李茂说那人叫孙天化,绰号孙寡嘴,是清河码头那边的混混,专门盘剥那些出苦力的脚夫。
茶楼刚开门营业,西门庆扔给伙计二十几文钱,时间不长端来一壶好茶。
西门庆面带微笑道:“李秀才果然是信人,我也不能小家子气。”
四锭银元宝被西门庆摆放在茶几上,每锭五十两的雪花银散发着白色的诱人光泽。
在这个年间十两银子就能买个妙龄少女,二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顿时吸引了除李茂外所有人的瞩目。
李茂把昨晚写好的制碱之法掏出来,薄薄的一张纸装在信封里。
轻轻放到茶几上说道:“秘方已经写好,只要按照我写的步骤制作,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西门庆伸手想把秘方拿来看一看,但信封被李茂一只手按住了。
西门庆双眼微微眯了一下,“李秀才舍不得?二百两银子不少了,再贪多,小心嚼不烂。”
“不够。”
李茂按着信封笑着对西门庆说道:“再加一百两,另外你我写份契书,清河县酒曲的买扑份子,我那一份要留下字据。”
西门庆皱了皱眉头,李茂想多要一百两银子,他能理解。
毕竟新炊饼的秘方堪称下金蛋的母鸡,一年仅在清河县就能获利过万贯,放谁手里都舍不得。
但李茂想要酒场买扑的份子,这是傻掉了吗?
酒场绝对是无底洞,他插手其中仅仅是为了交好李知县,顺便借花献佛给李昌期送钱。
来年即使买扑酒场的酒曲和酿酒之权,也打算转手给京城酒户的脚店,赔钱他也捏鼻子认了。
西门庆正疑惑不解的时候,李茂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份写好的文书,展开让西门庆看仔细。
上面是四家合伙来年承包清河县酒场的契约,不是按照出钱的比例,而是合股均摊,只是李茂的那一份写的是武大郎武植的名字。
西门庆读书不成,字儿还认得。
看了一遍发现只是普通的契约文书,他真的有点搞不懂李茂想干什么。
明知道酒场赚不到钱还想往里掺和,没听说徐家已经揭不开锅了吗?
急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