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禁军精锐都这样,可以想象其他禁军是什么模样了。
李茂拍拍邹渊的肩膀,“渊哥,把那些表现好,没有抱怨的军兵拢住,都收到咱们自己手底下,至于那些银样镴枪头放羊的,还是留在童太尉身边享清福吧!”
邹渊来找李茂,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想去西北挣军功,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手底下没有像模像样的军兵,去给党项人送人头吗?
“大郎,童太尉不会有想法吧?”
邹渊知道李茂和童贯也好蔡京也罢,关系都是用银钱堆出来的。
明目张胆的挖墙脚,惹的童贯不快,被穿小鞋的滋味可就难受了。
“无妨,你们只是都头,林冲徐宁也不过是营指挥使,只掌握一千五百人,这个度刚刚好。”
李茂正说着,徐宁和雷横等人拿来肉食和干粮,煮了一锅肉汤大家就食。
在李茂的有心撮合下,这几位梁山好汉榜上皆有名的人相处磨合的十分融洽,围绕他形成的这个小团体,就是他现在的班底。
不管将来局势如何发展,把这些兄弟和军兵牢牢掌控,就是未来安身立命的本钱。
众人正吃吃喝喝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争吵声,有百多个军兵举着火把朝远处聚拢。
时间不长有人来报,说是几个禁军军兵被打了,一个都头正在和人酣战。
李茂等人起身过去察看,只见一处庄田处,几个禁军士兵倒卧在地,禁军对面站着几十个人。
双方围拢的中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手中挥舞一条哨棒,虎虎生威。
禁军的都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几个回合就被一棒子扫在腿上爬不起来了。
借着火把的光亮,李茂发现那少年面若银盆,身材魁梧。
少年一棒撂倒都头后,棍棒抵着都头的咽喉,怒不可遏道:“踩坏了我家的禾苗,你待怎讲?”
都头技不如人,但却不服不忿,呼哨一声准备叫手底下的军兵一起上,少年身后的人群也往前拥着,场面眼看就要失控群殴。
李茂急忙喝道:“住手。”
同时喊住手的还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老翁,颤巍巍的从远处走来,劈头盖脸对少年一顿训斥。
李茂听的分明,老翁是怕少年吃亏故意数落,想给军兵们一个台阶下。
少年却是个暴脾气,怒气哼哼不依不饶,最后还把衣服脱了赤着上身,非要和禁军军兵们讲理,赔偿他家庄子被军兵们踩踏的禾苗。
李茂看着赤着上身的少年,身上刺着的满满青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想想这个时间地点,还有那一身的刺青,如果再猜不出这个少年是何人,他一头撞死得了。
“徐宁,把那个都头抽十鞭子,安营扎寨的时候说的明白,不准扰民,他们踩踏了百姓的禾苗还动手,这是犯了军法。”
徐宁不由都头分说,拎着马鞭过去抽了十下。
李茂这上前和老翁搭话,一问果然如他所料,这老头正是史太公,少年就是九纹龙史进。
“老丈不必忧惧,既然踩踏了贵庄的禾苗,自然要照价赔偿,我看老丈身后的少年颇有些武艺,只是还不得章法,遇到真正的好汉,怕是走不过三招。”
李茂想起史进的脾气,请将不如激将,若是直言开口招揽,估计史进招揽不到,史太公也舍不得老来得子送进军营打磨。
史进果然是个急脾气,一晃手中棍棒,不忿道:“哪里有真正的好汉,且来试一试某家的棍棒。”
李茂招手让人拿来一根棍棒,“我身边的几位哥哥都是好汉,但他们出手有些以大欺小,不如你和我走几个回合,若是打赢了我,便算你是一条好汉。”
史进受不得激将,一步上前晃着棍棒道:“那便与我斗几个回合,定要让你知道史家大郎的厉害。”
“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彩头,你若是赢了,我赔你十倍的青苗银钱,但是你如果输了,就是技不如人,拜我为师,怎么样?敢不敢比试?”
李茂话还没有说完,史进已经挥棒攻来,口中断喝道:“大言不惭,且吃我一棒。”
李茂这一个月来跟随王进练习八卦棍,修炼陈抟功,也想试试自己的进步究竟有多大。
见史进棍棒攻来,他一抖哨棒格挡,只觉得史进出招绵软无力,手腕一转棒身一旋,直接把史进的棍棒旋飞。
棍棒横扫轻轻搭在了史进的肩膀上,九纹龙史进竟然不是他一招之敌。
史进也愣住了,他自小喜欢刀匠棍棒,也花钱找人学了几年,有几个师傅还是少华山附近的名武师。
自以为学有所成,没想到今晚落败的如此干脆。
李茂看着发傻的史进,他这算是截胡,夺了史进的气运吧!
本来应该是史进师傅的王进,被他先遇到,王进教导的对象也变成了他,倒是把九纹龙史进给耽误了。
“想学真功夫,还不过来拜师?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就代师收徒吧!我的老师乃是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此番也是你的运气到了。”
李茂想着自己剥夺了史进武艺大进的机会,趁此机会正好弥补。
等西北事了再让王进点拨史进一番,他的心里也不会太过愧疚。
史进的确是个武痴,最服气的就是武艺比自己高强的好汉,李茂的武艺比他高出一大截。
在他想来李茂的师父肯定更厉害,一改刚才的不忿,纳头便拜。
坏事变好事,一场灾祸消弭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