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渊人看到李茂回来纷纷围到李茂身边,脸上皆有些惊慌。
李茂问道:“乔大哥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昌期为什么查封当铺抓走武家哥哥?我听说还要审问王氏和吴月娘。”
曹云咧嘴道:“大郎,今天一早店里来了几个客人,闹哄哄的很,一个时辰后衙役就来抓人。
都头马威说什么上支下派,然后把武大郎抓走,而且还把当铺里的东西都搬走了,李外传暗中传话,说当铺里有东西涉及到一桩大案……”
李茂一皱眉。
“乔大哥,你马上去把李外传找来问一下具体情况。”
李茂猜测可能是有人拿来路不正的东西到当铺典当,这些天当铺和超级草市那边忙碌的脚不沾地,一时有些疏忽很正常。
李外传鬼鬼祟祟的走进李府的大门。
“大郎,事情非常棘手,衙役们在武大郎的当铺里竟然找到了前段时间青州被庞万春杀的苗家的一件珠宝,还有几张带血的钱引,这几乎相当于人赃俱获。”
“不可能。”
李茂觉得这个理由抓人太荒唐了,李昌期果然是个葫芦官。
乔山把当铺的账册拿出来,“的确不可能,我查过了所有账册上的条目,没有任何一件金钗饰品典当的记录,武大郎的心思很缜密,绝不会漏掉忘记了。”
“没有记录?”李茂脸色微变,“这是有人玩阴的要栽赃陷害,李外传,衙门怎么还要审讯吴大人的遗孀王氏和女儿吴月娘?”
李外传摇头道:“不是审讯,只是找王氏和吴月娘问几句话,似乎也和当铺的金钗有关,并没与抓人。”
李茂心里一松,王氏和吴月娘毕竟是妇道人家,被抓去衙门成何体统。
不管事出何因,起码名声毁掉了。
“大郎还是去吴府一趟问问看,或许能打听出别的消息,衙门里我帮忙盯着,看我这记性,我听说那个苦主苗老爷来头不小,据说手眼通天,大郎千万小心应对,否则麻烦不小。”
吴府之内的气氛也很紧张。
王氏和吴月娘顾不得避讳和李茂见面,但是二人脸色非常难看。
吴骧父子的三七还没过呢!孤儿寡母就被欺负,能不让她们寒心失措吗!
“夫人,衙役都问了什么问题?还望夫人不要有任何遗落说给凌云听。”
李茂觉得衙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询问王氏和吴月娘。
王氏还没开口,吴月娘气愤道:“他们进来就问当初追缉庞万春等人的时候,我爹有没有私藏赃物,我爹岂是那种人,他们欺人太甚。”
“月娘说的对,我家老爷对金银饰品不是很喜欢,这些年给妾身和月娘姐妹俩买的头面首饰都有数的,而且还问染血的钱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王氏气的浑身直哆嗦。
李茂心下了然,看来有一点可以确定,的确有赃物流传出来,只是怎么会流落到自家当铺中,这一点值得玩味。
李外传的小道消息陆续传来。
原来一大早的时候东平知府胡师文就到了清河县,查封当铺,抓武大郎,询问王氏母女皆是胡师文的命令。
这让李茂感觉事态愈发严重,他之前埋怨李昌期是埋怨错了,这个案子李昌期已经插不上手了。
李茂刚准备离开吴府的时候,衙役再次登门,领头的竟然是东平府的主薄。
而且没有给李茂丝毫面子,言明王氏必须前往衙门答话。
王氏出身名门不假,但这种事实在是人生第一遭,手足无措脸色发白甚是慌乱。
李茂摇摇头,如果真和庞万春有关,那么吴骧作为当初追缉庞万春的最高长官。
不论死活都是关键,官府找王氏问话在情理之中。
“夫人,凌云陪您去衙门,有些话怎么说,凌云还得仔细交代夫人……”
李茂现在最不怕打官司,因为已经打出经验了。
如果宋朝有律师的话,他估计考个律师干干轻而易举。
三班衙役喊威武,胡师文升堂断案。
当他看到站在堂下的王氏,眼睛不禁一亮,没想到吴骧的夫人如此美艳风韵动人,真是可惜了吴骧那个死鬼。
胡师文没有为难王氏,王氏可是有诰命夫人的身份,他把旖旎的遐思收敛,伸手一拍惊堂木。
“今有青州苗家状告清河县一干人等……现有物证在此,吴王氏,你知道何种内情还不速速讲来?”
王氏把头低下,两条腿有点软,总算还记得李茂来时的路上叮嘱的话语。
“妾身心境已乱,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干问题请大人询问李茂,李茂与我家老爷在世时交情甚好,知道的比妾身只多不少。”
李茂立即上前一步双手作揖道:“学生李茂,见过知府大人。”
胡师文知道李茂,陈文昭在东平府收的学生,补录的县试案首。
之前见过李茂一面,再加上陈文昭的关系,他也不好冷脸以对。
和陈文昭不对付是真,但为官做宦讲究的是一个面皮,他现在还不想和陈文昭撕破脸。
“李茂,本府刚才的问题你听清楚了?那就一一道来吧!不要有任何隐瞒,毕竟涉及到苗家三十多口人的性命。”
李茂点点头“回大人的话,学生都听清楚了,学生有两件事不明,希望大人能允许学生问一问。”
“哦!你有什么问题?”胡师文没想到李茂会反问。
“大人,青州距离清河县不近,不知青州苗家人是从何知道被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