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家里积攒了多少银钱?”
李茂自从把生意交给武大郎和乔山打理,日常的经营收支一个多月没有关注了。
武大郎想了想,“乔大哥那边我不太清楚,香皂作坊如今积攒下的银钱,大概两千贯左右,大部分都是预收款,收了银钱还没给人家香皂,作坊这边实在是忙不开。”
乔山接着说道:“炊饼外卖薄利多销,但赚钱的能力不能和香皂相比,昨天刚刚盘过账,大概有七八百贯吧!”
三千贯。
李茂觉得和西门庆打擂台差不多够用了,西门庆大概率是发了黑心财。
但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只要把西门庆的本钱耗尽,看他还怎么办,如果再做亏心事,肯定能找到证据把西门庆钉死。
李茂决定趁年前年后这段时间,好好和西门庆斗一斗。
打击西门庆的生意,截胡西门庆的女人,不能让西门庆和官宦勾连。
三管齐下,弄不死西门庆,也要让他无法成为威名赫赫的西门大官人。
李茂准备走西门庆的路,让西门庆无路可走。
开当铺,绸缎铺子,放官吏债印子钱。
这些生意他以前或者不屑为之,或者没有门路,但是真做起这些生意,他保证能把西门庆挤兑死。
西门庆的钱是死的,他有炊饼外卖和香皂源源不断的造血能力,哪怕一直亏钱,也会先让西门庆破产。
“乔大哥,和棺材西施宋蕙莲的婚事定下来吧!郓哥再没娘照顾,姨母那边就不管了。”
李茂借着郓哥这个由头,乔山不好再不表态。
乔山也见过宋蕙莲两次,倒是和宋蕙莲愈发对眼。
只是先前在众人面前说过的话不好食言而肥,如今李茂这样说,他自然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让手底下的人盯紧西门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三班倒,和驿站换人不换马一个道理,只要西门庆出了家门,一定要确保有人跟着,掌握西门庆在干什么事,见什么人。”
“谢希大,应伯爵等人也找人跟着,还有草里蛇和过街鼠,这几天掌握二人的动向了吧?先抓起来咱们过一堂,或许那两个泼皮知道些西门庆的阴损勾当。”
……
李茂一条条的吩咐,开始全面针对西门庆,只要不比拼武力值直接动拳脚刀枪,他不信弄不惨那丫的。
想到武力值,李茂气馁不已。
他现在身体素质随着练武大有提高,但武艺稀松平常。
不禁想着如果有一把枪在手直接轰烂西门庆的脑门,岂不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不到三天时间,李茂暂借吴家在清河县的铺面,先后开起当铺,绸缎铺,官吏债印子钱也和李昌期言语过,准备大干一场。
随后各种消息通过“外卖小哥”传递汇聚到李茂的手中。
让李茂皱眉不已的是,对西门庆来说非常重要的一个女人出现了。
孟玉楼,那个书中富有的寡妇,如今只有十五六岁年纪。
原本短时间内不可能碰面的两个人,随着乔洪居中牵线,孟玉楼的伯父孟长东在清河县和西门庆合股开了当铺而有了交集。
这不是李茂愿意看到的局面。
吴月娘本来会成为西门庆的继室续弦,但被李茂横插一脚,基本上断了这个路数。
没想到按下葫芦浮起瓢,东方不亮西方亮,西门庆又和孟玉楼间接有了牵扯。
孟玉楼出身豪富之家,若是被西门庆弄上手,陪嫁肯定不少于吴月娘,又是让西门庆大发利市的节奏啊!
“大郎,打听清楚了,孟玉楼是孟长东的侄女,其父孟长北乃是庶出,在孟家过的并不如意,孟玉楼长的什么模样我们的人没看到,但听说是个端端大方的小娘子,还会舞刀弄枪呢!”
李茂脸色一僵,孟玉楼倒是和西门庆有共同语言了。
宋蕙莲让眼前的乔山截胡,吴月娘这边守孝暂时不会考虑婚配。
想搅黄孟玉楼和西门庆的姻缘,谁出马?
乔山误会了李茂的意思。
“大郎难道也听说了坊间传闻?孟长北有意招女婿,准备在清河县扎根,南门外的杨家已经找媒婆去提亲,但最终不了了之,大郎如果去提亲,没准能抱个金娃娃回来。”
二人在谈论孟玉楼的时候,吴月娘就在客房门外。
听到乔山多有称赞孟玉楼,心中暗忖李茂不会真的去孟家提亲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茂决定以身饲虎,以提亲的名义捣捣乱也不错。
“乔大哥,给你去棺材铺提亲的是官媒人?”李茂心里有了盘算,立即问乔山。
乔山听着棺材铺就心里添堵,苦笑道:“的确是官媒人,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街面上都晓得陶嬷嬷的厉害,十桩亲能说合成八对。”
“悄悄找那个陶嬷嬷来一趟,我亲自和她说话。”
李茂提亲是假,诚心捣乱为真,这种事当然不能大肆宣扬,否则有碍孟玉楼的名节。
门外的吴月娘听说李茂要去孟家提亲,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她当日主动示好几乎倒贴李茂,李茂回绝的异常干脆,难道那个孟玉楼真的比她美?或者李茂看中了孟玉楼家的财势?
她越想心里越是乱糟糟,再也没有了和李茂见一面的心情,悄悄的又回到了内宅。
孟长东新买的宅子内,孟长东,西门庆,乔洪围炉而坐。
孟长东年约四旬,体格魁梧相貌不俗,一身绫罗绸缎尽显富贵,此刻脸色却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