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全力出手,震得董平身子在马上摇了摇,显些就从马上落下去,而王勇突然一松手,大戟向下落去,被他空着的手抓住了戟尾,而他抓着戟的右手用力一挥,缠在右臂上的蛇鞭飞射而去,一下就抽在了董平的脸上,而鞭梢前探,就打在了董平那匹雪白马的耳朵上。
雪白马受惊长嘶声,就地一跳,董平脸上着鞭,本来坐不住,一下就从马上滚了下去。
黄砂马转头而回,王勇一戟就向着董平刺了过去,刚才董平那一枪已经存心要杀他,他自然也不会给董平留情。
“史校尉手下留情!”曲端一边叫一边催马下场,而董平反应也真快,就地坐起,双手握着大枪向前一送,脑袋向后一仰,银龙锁日月的龙头离着董平的脸只有不到一寸远的距离,大戟被董平的铁枪给挡住了,那日钩就撞在了董平大枪的枪杆上,巨大的力量撞得董平坐在地上向后退去,滑出去有一丈来远。
王勇还有意动手,曲端已经到了手里的金钉枣阳槊向前一送,把王勇的大戟给架住,道:“史校尉,不可再动手了!”
这会场边上高托山躲大人群里叫道:“刚才那董平下杀手的时候没人管,这会就有人来管了,好他娘的公平!”
曲端脸上一红,这事实在不能怪他,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董平会下杀手,而且那会二马错镫,两个几乎就是缠在一起的,让曲端过来的过来救人也实在的不现实,但是在外人看来,这自然就是曲端偏袒着董平了。
不过王勇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于是长戟一收,向着曲端道:“曲团练,他是不是败了?”
曲端点头道:“自是败了,再没有异问。”
王勇就向着董平冷笑一声,道:“董统领,你也请请吧!”
董平脸色铁青,再配上那一道鞭痕,哪里还有往日fēng_liú潇洒的样子,他费力站了起来,用手里的枪指着王勇道:“你的手上没伤?”
王勇冷笑道:“这好像与你无关。”
“你擅用的是戟,而不是刀!”
“这更于你无关!”
董平点头道:“好,我董平记住你了!”说完回身走到边上,把他被王勇劈飞的那条枪给捡了回来,又打了个呼哨,雪白马小跑到了董平的身边。
董平心中一股恶气,就塞在胸口,看着雪白马小跑过来,大脑袋向着他蹭过来,不由得一股火气冲空,冷声道:“畜牲!若不是你摔我下来,我岂能受小人之辱!”说着话,双枪齐出,就刺在了雪白马的胸口,直穿到背,那马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刺它,一边长嘶一边痛苦的挣扎着,眼睛就看着董平。
董平冷哼一声,双手一用力,把雪白马掀翻在地,然后抽出双枪,大步离开。
高托山看得恼火,抓了一旁兵器架子上朴刀就要跟出去,高托天一把将他抓住,沉声道:“别胡闹!”
“大哥,这是混蛋!”高托山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兄弟,都是实行保马法时候的马户,后来向太后变新法为旧法,马户失去了为官家养马的资格他们家的马,都被御马监的人收走了,等到蔡京执朝,恢复新法,竟然按马户的身份向他们家收马,高家要赔得数目字太大,最后被祸害的倾家荡产,哥俩一怒之下就上了太行山,高托山小时候就在家里放马,对马有着极深厚的感情,太行山不许杀马,就是他下得规定,现在看到董平无端杀马泄愤,不由得恨火中生,就要去杀了董平。
高托天小声斥道:“你少胡闹!这里若是有什么事,老兄弟那里就要受牵连了,你若恨他,日后山水有相逢,还怕不能见到他吗?那时有多少火气你消不得,偏要在这个时候,去找麻烦。”
武松也劝道:“三哥,你看那董平脸上,也算是破了相了,这还不足以让你开心吗。”
高托山被两个人劝得无奈,这才把刀放下,啐了一口道:“便宜他了!”
这里宿大户这会走到台下,向着王勇道;“史校尉好武艺啊!你力战群雄,到了这个地步,明日就与小女一战,小老儿这里先祝史校尉一战而胜,并请史校尉明日里手下留情啊。”
王勇早跳下马来,向着宿大户一礼道:“员外放心,小子不敢孟浪。”
宿大户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向着台上道:“使相,柴大官人,我想二位也想要给史校尉做贺,那小老儿就不耽搁二位了,需要什么,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管寻下人就是了。”
王焕一拱手道:“好说,好说,员外却请回去休息就是了。”
当下宿大户带着两个儿子走了,王焕大步下来,就拍着王勇的肩膀道:“好小子,你倒是会得多,这戟法不错,这鞭子更妙,都是哪里学来的啊?”
王勇道:“这戟法是家传,鞭子是在西岳的时候,和一个老道人学得,同时学到手的还有剑法。”
王焕一听还有剑法,就道:“走,走走,我们到下处去,你舞剑给我看,这东西不可能明天拿出来比武,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能错过。”说完又招呼了曲端、柴进同行。
王勇道:“伯父先走,我把盔甲去了。”
王焕也不以为意,就和柴进、曲端他们走了,王勇借机到了场边上,来见高托天他们,高托山和武松见了王勇都一齐挑指,高托天也道:“贤弟好功夫!”
王勇摇头道:“我今天赢得侥幸,那董平的枪路我都知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