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白吟霜就亲自去裱书店取绡屏,不出她的预料,她又再一次看到了福尔康,而且看样子他已经在此等了许久了。
不过,她并没有说破,只是装作巧遇的样子,聊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从老板手中接过了绡屏。
福尔康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绡屏的成品,忍不住夸赞白吟霜的好手艺,显然他对于白吟霜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白吟霜连连谦虚,在闲谈之中无意间透露出自己住在东城帽儿胡同,随后便以天色太晚为由,笑吟吟的离开了。
不过白吟霜的运气不太好,半路上就下起了小雨,弄得她和香绮两个都淋得湿湿的。
一听说皓祯已经等了好久,她就急急的冲进大厅,手中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又或者是她故意没有放下。
皓祯瞪着刚刚进门的吟霜,看到她发梢淌着水,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他一肚子的着急和烦躁,此时又揉合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心痛,立刻就爆发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家什么地方没帮你打点好?你说!”
白吟霜心中一惊,咬着下唇显得越发委屈和柔弱。
皓祯像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嚷嚷着:“吃的用的穿的,我哪一样漏了?就算漏了,你拒叫常妈或是香绮出去买,你自己跑出去做什么?ba1aba1aba1a……”
对于皓祯的误解,白吟霜故意没有给自己辩驳,只是一味的说自己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之类的。
她知道有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才更有用,以退为进是才是最好的。
果然,站在一边的香绮,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抢过白吟霜手中的包袱,三两下解开了,把一个小小的圆形绡屏往皓祯手中一塞,急急的说:“秀和我是去裱书店,裱这个绡屏了!因为老板嫌麻烦不肯裱,秀跟他好说歹说,求了半天人家才答应,今天才蓉来。”
皓祯惊讶的看着手中那个绡屏,顿时怔住了。
那绡屏上绡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尾巴高扬着,白毛闪闪发光,它一面奔跑,一面却回眸凝视,眼睛乌黑闪耀、脉脉含情。
皓祯只觉得的心脏仿佛被大锤重重砸了一下,因为在他看来,这白狐俨然就是当初他放走的那只白狐啊,甚至连身上那毛都栩栩如生。
他简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
香绮以为他是惊讶于白吟霜的手艺,于是又急急的说道:“自从贝勒爷留下那个玉珮,秀就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你没瞧见她眼圈都发黑了吗?人都熬瘦了吗?她用白狐狸毛,掺和着白丝线,日夜赶上,亲手绡了这个绡屏,说是要送给贝勒爷……好不容易绡完了,又赶着去配框……秀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儿还有闲情逸致,出门逛街?”
随着香绮的这番话,皓祯是彻彻底底的深爱上了白吟霜,从他那“不愿自己是皇族之后”的话语中就能够看出他有多爱。
白吟霜也是无比的配合,柔声的诉说着爱意。
这一夜,皓祯破例没有回府,而是在这小小的四合院中同白吟霜行了夫妻之事。
自然而然的,他看到了白吟霜肩膀上的“梅花烙”,他只以为这是吟霜自小的胎记,是梅花仙子的标志。
白吟霜笑着没有反驳,她现在只想着能否怀上皓祯的孩子,然后以此作为筹码,嫁进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