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墨冲着薄幻大声嚷道,“我是有身份的人,你可以先查一查再决定也不迟……”尾音消失于牢狱转角处。
兰月儿趴在牢门上,无助的望着顾倾墨远去的背影,想张嘴喊出什么,终是淹没在咽喉里。
顾倾墨与烙天对眼相望,烙天那阴冷的眼神如同这寒冷的牢狱令顾倾墨浑身发冷。
这个特殊牢房里有个特殊的人!
“我已经够冷了,你不需要再添加冷的温度了。”顾倾墨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烙天被铁链捆住手脚与木架上,他闭上双眼,“盘自然呢?”
顾倾墨斜觑了烙天一眼,不理睬。
“盘自然呢?”烙天再次重复,语气似腊月寒冰。
顾倾墨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没事,待遇很好。”
牢房里,久久空寂安静,两人再没有其它言语。
盘自然站在薄幻的寝殿外躲在黑暗的树下,待寝殿的灯光暗了之后,稍等片刻,她方才起身向黑暗的寝殿走近。
她躲开了侍卫,悄无声惜的走近寝殿,在黑夜中探摸着薄幻的衣服上的令牌,那是可以随意走出牢狱的令牌,她今晚要拿到手。
黑黑的房间伸出不见五指,她谨慎小心的迈着每一步,终于她摸索到了令牌,悄然退出。当她退出房门的一刹那,薄幻的双眼也随即在黑暗中睁开,他随即起身穿衣,大步跨出房门,跟在盘自然的身后。
盘自然拿到令牌后并没有急于离开,她躲在暗处,果不出所料看到了随即而来的薄幻。盘自然轻轻喘了口气,她将令牌惴入怀中,返回自己的庭苑,今晚看来是不能行动了。
她前脚刚迈进自己的房门,后脚薄幻便急促前来敲门,盘自然披着披风睡眼惺忪,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何事?”
薄幻思索片刻,尴尬一笑,“打扰了,刚才我房中进贼了,担心恩人的安全,特意前来看看,知道恩人无恙,薄幻也就放心了。”说完,薄幻微微行礼表示欠意。
盘自然笑了笑,“多谢关心,并无人进入我的房间。”说罢,便关了上房门。
盘自然背靠在房门上,轻叹一口气,无力的顺着房门慢慢滑下,片刻,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盘自然换上夜行衣,拿着令牌,打开房门,小心踏上了早上踩过的路线。
一路轻车驾熟,来到了牢狱。她拿着令牌,顺利通过侍卫的盘查,来到了关押兰月儿的牢房。兰月儿等人正熟睡在草铺上,盘自然轻声唤道她的名字。
片刻,兰月儿醒了过来,在看到盘自然后又惊又喜,与盘自然隔着牢门双手紧紧相握在一起,眼泪也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盘自然微笑道,“好了,时间紧迫,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盘自然从怀里掏出从侍卫处骗得的钥匙正欲打开牢门,却被兰月儿阻道,“盘姑娘,你听我说,我们人多容易引人注意,你
不如先去救顾倾墨和烙天,他们两人是聪明之人,日后必定会想出办法再救我们的。”
盘自然冲兰月儿点了点头,“等我们。”留下几个字,便离开了。
顾倾墨金鸡独立的站着,这里机关重重,他很是羡慕烙天能被捆绑在木架上不用受他这罪,而他如今这姿势想睡都不能睡,真是熬人。
这个特殊牢房,随便碰到一处就有可能是机关,甚至生命不保,他现在没有法术,这些机关对于他来讲可是大事。
当盘自然出现在门口时看到顾倾墨搞笑滑稽的表情,微笑道,“你这姿势准备维持多久?”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倾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门外倾城容颜,他怀疑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他很是佩服自已金鸡独立都能做梦。
烙天本是闭着的双眼也随之眼开望向门外,他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嗓音暗哑道,“这个地方机关重重,你根本救不出去我们的。”
盘自然随着声音望去,看到了苍白无血色的烙天,头发凌乱的散着,白色囚衣上有大片鲜红血渍,刺目惊心,想必他是受尽了苦。
烙天抬眸迎上盘自然打量的目光,笑道,“你这样自不量力的救不出我们,反而在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这里随便踏出一步便机关重重。”
顾倾墨挤了挤自己的英俊脸颊,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盘姑娘,真的是你。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盘自然微笑的回应道,“当然不是,我是来救你们的。”
“不要进来,烙天说的对,这里机关重重,你救不出我们的。”顾倾墨黯然失色,眼眸慢慢垂下。
“我知道这里机关重重我救不出你们,也躲不过那些机关,但是我可以与你们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盘自然用手中的钥匙打开牢门。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们不需要你救。”烙天神情略显慌张,毫不留情的说道,他已然猜到了盘自然话中的意思。
盘自然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继续向牢房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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