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斜着从巨石后走了出来,正好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郭威顿时感到来者不善,强装镇定地道:“原来是你,古剑!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不然被我爹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古剑淡淡地道:“不干什么,上回跟你聊了几句,感觉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所以今天又来找你重温一下。”
那个年长一点的随从站出来道:“古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威少爷之间究竟有些什么纷争,但我还是要劝你三思而行。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你也叫我家老爷一声‘伯父’,而且你别忘了,他老人家可是堂堂的内门执事!”
另一个随从也补充道:“没错,如果你执意要闹事的话,就别怪我们得罪了!”
这话就纯粹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些从未真正与人争斗过的家丁们,还以为所谓的入品高手最多也就是比他们力气大点、招式华丽点,想必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
古剑却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反倒是神情严肃地道:“把两位卷入此事之中,非我本意,只是事已至此,也就容不得我行那妇人之仁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遗言,不妨现在就说出来,只要不是太过为难,古某一定会尽力完成。别的话多说也无益,古某先向二位赔罪了。”
古剑说完,弓下身子,深施一礼。
年轻随从涨红了脸,怒道:“你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怎敢如此小看我们?”说着从身后摘下背着的铁锤,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架势。
这时候,郭威却早已怂了,他是见识过古剑的实力和狠劲的,哪敢真的跟他打起来。本想吓他一吓,谁知道他完全不吃这一套,于是伸手将两个随从狠狠地推开,骂道:“都给我滚一边去,本少爷还没有发话,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郭威说完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朝古剑说道:“古大哥,前不久父亲大人刚刚教训过你我,让我们好好相处。小弟也自知先前多有得罪之处,在此先向大哥赔罪了。还望大哥多多包涵,小弟日后一定改过自新。”
听到这里,古剑倒是对他高看了几眼,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着,缓缓拔出了身后的长剑。
宝剑寒光四射,俨然便是那柄削铁如泥的秋水剑,古剑既然带了它出来,那就是抱着不留活口的杀心了。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位突然低喝一声:“动手!”
两人立刻一左一右地同时朝古剑夹击过去,这种从小调教的家生子,对于主家可谓是忠心耿耿。武功或许不济,但是绝对不缺少面对强敌的勇气。
古剑一步踏出,有如猛虎下山,一道恐怖的剑气瞬间席卷而起,将身周五尺内的落叶都卷上了半空。
剑光一掠而至,有如秋水长天,任何人都无可阻挡,仅仅只有一剑,古剑就同时削断了两人的兵器。
一招得手,再不迟疑,古剑脚下猛地一踩,身体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凌空一转,轻飘飘如同一片落叶般飘落在二人身后。
两道细小的血痕出现在家丁们脑后,随着鲜血渐渐渗出,两人呆滞的身体几乎同时扑倒在地。原来就在这刹那之间,古剑已经刺穿了他们脑后的玉枕穴,罡气冲入大脑之中,瞬间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杀害无辜本属无奈,古剑只能尽量让他们走得痛快一点,也算是求个心安。
当然了话说回来,这些家生子往往都是毫无善恶观念的,主家积德行善,他们就跟着做个好人,主人欺男霸女,他们就是凶残的帮凶狗腿子。以郭威的品性来看,这两人手上也未必就没有沾过鲜血。
古剑抛开心中感慨,转过身来,用长剑指着郭威道:“轮到你了!”
眨眼之间,郭威就沦落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中,看着古剑那杀人之后仍然无比平静的面孔,他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他真的会像杀一只鸡一样砍下我的脑袋!”郭威幻想着自己变成无头尸身的恐怖模样,吓得浑身发抖,突然身下一凉,一股骚臭的热气升起,竟然吓得尿裤子了。
古剑皱眉道:“准备上路吧,记得下辈子要做个好人!”
郭威瞬间从僵直中惊醒过来,以惊人的敏捷扑倒在古剑身前,涕泪横流地哭喊道:“不要!古大哥,不对,古大爷,我叫你亲爷爷,你饶了我吧!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如果你还没有消气,可以打我一顿!来,尽管重重地责罚我吧,我回去以后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郭威一边哭喊,一边偷看着古剑的表情,当感到对方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之后,他狠狠心,用力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继续叫道:“要是你实在下不了手,我可以既己来!”
不得不说,这两个耳光实在是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把脸扇肿了不说,就连牙床都开始松动了,以致于说话都有点漏风。
只可惜,这些手段用在古剑身上,纯粹是白费工夫,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冷漠,眼中的杀意更是有如实质,手中长剑微微一动,似乎马上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郭威眼中突然闪过一点凶狠的寒光,右手一举,伴随着强劲的机簧之声,三道漆黑的小箭电射而出,直奔古剑的胸膛。
即使是面对着郭威这样的菜鸡,古剑仍然时刻保持着警惕,因此瞬间就做出了反映,一边闪避一边举剑格挡。
虽然他的应对已经堪称神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