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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见车窗外的树是多种多样的,而且漫山遍野都是,也看见了在家里爸爸花了不少钱养的好大一盆的蜈蚣草、龟背竹,在这里满山都是,连猪都不吃。
三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南充。下了车,到了学校,我一看,哇,全是树!我很兴奋,摸着这些老树干,感觉自己是在探险,想着我终会有所发现的,我仰天长啸,吓坏了一旁的老爸。
大一的日子,在枯燥的军训、没完没了的自习、新认识同学、卧谈四川等话题中度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里我一直忙于感受大学生活,适应新环境。
我记得我学会的第一句四川话就是:你妈卖批!这是句骂人的话,军训的时候,只要楼下喊“集合”,整个楼道都是这句。
第二句是:老板,这个好多钱?不学会,人家可是宰你没商量的。
第三句是:兄弟伙,问下厕所在哪儿干?内急的时候很管用……开学一个月后的一天,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爷爷独自跑出去挖坟了。
我们聊了几句,基本上知道大家都过得很好的时候,我才放心下来,寒暄了几句就挂了。也就是这个电话让我重新燃烧起了挖坟的念头。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没有参加舍友的卧谈会,而是仔细地想着我下一步的计划。这莽莽的群山,气势磅礴的嘉陵江,我该如何展开我的计划呢?
我在混混沌沌中又度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有些玩命,除了学习,基本上都泡在图书馆里看《南充志》,并打算周日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以前发现不了的东西。
那天早晨很舒服,有淡淡的雾,我吃了一碗米粉外加两个油饼,背着登山包就坐车去了大佛岩。我仔细看过了地图,周边除了什么山就是什么乡,实在没有头绪,就这个大佛岩还有些意思。
昨晚收拾包时,我带了一份地图,一个指南针,一把工兵铲,几块压缩饼干,一只手电,两水,一套紧身衣。这紧身衣,我是想当做防水服穿,从西门市场淘来的,还很可笑地问老板防水不,老板很无语。
车在路上晃晃悠悠,我看着周围的群山,有些心凉。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我看错了?是不是按地形上来说,这个地方不是一个文化的发源地。按新疆的说法,坟要靠山靠水,可这里四处都是山,都是水,这可怎么找?
我是在成南高速公路上下的车,司机见我下车,觉得很奇怪。我不在乎他怎么看,反正人已经下了,就跳下高速的防护栏,一路冲了下去。
山路远没有沙漠好走,一会儿要上爬,一会儿要下山,还好地图能看懂。我真是越走越心凉,怎么地图上那么点距离,我走了三个小时了,连一半都没走到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眼前连绵起伏的山群,让我感觉眩晕。我不得不停下来,已经中午了,我蹲在一处石头上,慢慢地吃起压缩饼干来。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脚下全是枯树枝和枯树叶,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还有蚊子不时地来骚扰我。
吃完了压缩饼干,我开始考虑我是不是有些着急了。我拿出手机,这地方没有信号,我开始烦躁起来,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了,这种感觉让人萌发了一种恐惧,并且这种恐惧在不断地延伸,直让我感觉周围的树都变得面目可憎。
大概一个小时,我都坐在石头上反思。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不行!得回去,我做的工作远远不够,我根本不了解这里,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些什么,也根本没有头绪,只是凭着感觉就一路摸索过来了。
下定决心放弃时,我有一种失落和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真是失败啊,我一路走,一路暗暗地责骂自己,就在这个时候,我一不留神,被树藤绊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没想到这地好软,我低头一看,哇哈哈,土包子!
我喜出望外,找你找了一天,咱也算投缘。我摸摸土质,很松软,两铲子下去,就看到土质很湿。我判断古人是用泥浆糊上去的坟,下面的宝贝应该不少,二话不说,我掏出工兵铲开始挖。
挖了两个小时左右,我站在自己挖开的半米深的说不上是圆还是方的锥形地洞之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我已经挖到了岩石,这……这不是坟头,就是个土包子。
可笑的是,我还穿着紧身衣,里面又湿又黏,背上居然还被穿透力极强的蚊子一顿饱餐。
我收好工具,看着那挖开的土包子,填上吧,没力气了,不填吧,好像随地挖山不好。最后,在不断的自我安慰中,我下了山。
这走走停停就是五个小时,我一路上想,什么大佛岩,除了自己挖到的岩石,连佛的影子都不曾看见。
当我爬上高速的时候,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车来来往往,却没有一辆停下带我回南充,那感觉,真凄凉啊!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报了警,说我迷路了。接线员很客气,用非常不标准的汉语叫我在那儿等着,两个小时后,我坐上警车,回到了南充,并且还做了一份相当完整的笔录。
第二天早晨,我全身都痛,脚底板如同着火一般,就旷了一上午课。我忍着痛,溜到医院,大夫看着我脚底的大泡,“小伙子,你是不是参加了长征刚回来?”
更可气的是,旁边的小护士一直在笑,大夫几剪刀下去,把泡弄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