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烟头的嘴慢慢松开,会心一笑,“兄弟们不怪我,我就很高兴了。那个坟挖不得,我倒是很想看看这阴坟里是不是真有百年不腐之身,看看汇聚了百年阴气的坟里究竟是个啥样,但是我要打开,李昭一定会发现的,再进去的话,基本上这个坟就”
罗璇打断我说“珉哥,咱懂的。给周家留东西,那是一定的。主要目的就是别让李昭那小子得了好处。”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一瞬间,疲倦感席卷全身,我好想蒸桑拿。突然,我直起腰,“罗璇,这一路上马虎不得,别又撞条狗什么的。今天务必去,我估计下午英语考完,这小子多半该打电话了。我估计,这小子现在就该想我了”
一会儿,我进入了梦乡。我感觉全身冷,肩膀痛得如同火烧,不知过了多久,我睡得腿有些麻木了,可能空调吹久了,出了一身的热汗。我侧了一下身,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我一下坐直了身体。
我一看,罗璇两眼通红,胡子拉碴,一手拿着烟,一手抓着方向盘,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帅气。我拿起一旁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半,胃里翻江倒海地反着酸水,这是压缩饼干吃多了。
我坐直身体,把外套拉开,露出里面的保暖衣,接着慢慢地脱掉保暖衣,侧过脸看着被背包磨烂的伤口。我慢慢地解掉那层保鲜膜,轻微的触碰都让我痛不欲生。我马上停止动作,大喊“小先,来帮忙”
小先睡得正香,我就招呼罗璇停车,一看表,已经深夜十一了。我对罗璇说“你现在睡觉,只有两个小时。你什么都不要管。”
车停在路边后,我光着一条膀子跳下车,拉开后车门。小先正睡得高兴,我一把推醒他,“小先,来帮忙”
小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看是我,放松了一下。我说“咋啦做噩梦了”
小先揉揉眼说“没有,就是睡着了。珉哥,怎么了”
我说“罗璇累得不行了,我要他先睡觉了,我这肩膀痛得厉害,你帮我看看。”
小先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断打结处,“珉哥,你忍住”他话音还没落,就用力拔掉了整条纱布。
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但是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嗷嗷地叫了起来。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一支烟,喘着粗气塞进嘴里,着,试图麻痹自己。小先打开探灯,看看伤口。
“珉哥,咱们估计得包扎一下了。嗯,伤口不透气,已经开始化脓了,不处理会麻烦。”
我看都不看一眼,“那还他妈的等什么,消毒”
小先说“珉哥,你把这个咬住,我还要绑着你的手。”说着,递给我开山刀的刀鞘。
木制的刀鞘塞在嘴里正合适,我的手被绑在我的腰带上。我听到酒精瓶开启的声音,先感到一阵凉意,紧随其来的就是无比的刺痛。我呜咽着,狠狠地咬着刀鞘,接着又是一阵疼痛,我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小先说道“珉哥,忍住,我用火燎一下就好。”
我喘着粗气,“没事儿,你来吧”
我知道这样可以让损坏破败的组织速地死在我身体表面,但是奇痛无比。就在小先要打亮打火机时,我突然松掉刀鞘,“等等,小先,我我痛得受不了了。算了,还有两个小时到家,去洗个澡,你辛苦一下,陪我去医院”
我怕痛,从小都怕,所以看见花姐小腹的伤口时,我特别心痛。因为怕痛,所以我很理解每一个伤口的感受,我忍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也很少让自己受伤,我想了半天,还是不要受这种极刑了,直接上云南白药吧。
小先照着做了,云南白药还好,但是后面的包扎着实让我痛得不行。一切收拾妥当后,我才发现,我整个背上和洗了桑拿似的,全是汗。
我擦擦汗,又掏出一支烟,刚要,就听前排罗璇说“珉哥,你怕痛啊小伤口的嘛,哈哈”
我瞪了他一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试试对了,我不是叫你睡觉吗”
罗璇哈哈大笑,,你那么大声吼,谁睡得着啊,鬼都被你吓起来了”
我对罗璇说“行了,行了,你睡觉我去解手,小先,去不去我们一个小时后来,你先睡着。”
我拉好衣服,跳下车,站在马路上了一支烟抽。夜晚很凉,但是很舒服,我问小先“想吃东西不”
小先“呵呵”一笑,“今天下午的压缩饼干吃太多了,现在胃里都想抠嗓子,给它吐出来”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很深地吐了一口烟,感受着夜的寒冷,身边过往的车带过来的风凉意十足。我裹了裹衣服,坐在路沿上,看着小先,“你手不要紧吧”
小先笑了笑,“小伤,皮厚,哈哈,你真不耐痛啊”
我也乐了,“小时候啊,我上学不乖,一家老妈就举棒子,吓大了,怕痛”
小先也笑了,“我不这么看。你死都不怕,还怕痛嫂子知道不要是知道了,估计你多半是个妻管严,哈哈”
说到这里,倒提醒我看手机了。我掏出手机,我的天,多个未接来电,条短信。我挨个儿看着,未接来电中,有多个是李昭打来的,后面的,估计是以为我不接电话,就换了别的座机打来的。
短信内容则从开始问“珉哥,在哪儿有事商量”到“珉哥,接电话,我是昭弟”,再到“珉哥,你要守信用啊,咱们说好的,你不来也得给兄弟说一声啊”。
我把手机丢给小先看,小先看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