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军攻陷君士坦丁堡之后,欧罗巴大陆陷入空前的司机和恐慌之中,无论是法兰克王国还是意大利人和阿瓦尔人,他们都面带惊惧的看着这个从遥远的亚细亚杀来的庞然大物,这里面真不害怕的也就是以希尔德里克为首的奥斯特拉西亚了,他们已经全部英化,整个国家变成了大英帝国的忠实小弟,在之前的东罗马战役中,奥斯特拉西亚也出兵参与其中,很是从英军那里讨了不少的残羹冷炙,也算是发了大财。
而其他的欧罗巴势力则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之中,尤其是当代罗马教宗阿迦托,他是坚定的反英派代表人物,在英军拿下君士坦丁堡之后。他亲自去了一趟君士坦丁堡,在这里见到了李路,但是很可惜,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愤怒的阿迦托在回到罗马之后,立刻发动了政变,把李路安插在意大利的钉子格里高利软禁了起来,然后他前往巴黎,成功游说对李路的英国抱有巨大敌意的纽思特里亚国王克罗泰尔,在他的支持下,阿迦托在罗马对以格里高利为首的亲英派进行了绝罚,在他的指使下,十二位神父手拿点燃的蜡烛,环绕阿迦托站立,当阿迦托喊出绝罚判决时,神父们将蜡烛丢到地上,并用脚使劲踩灭。
判决告示随后被送往各堂区,公开受以格里高利为首的绝罚者的名字和判决的原由,借着惩戒格里高利的东风,阿迦托在克莱芒召开了一次基友教的宗教会议,在他的煽动下,成千上万名骑士和教士,其中有十四名大主教、二百位主教、四百多位修道院院长,以及无数平民都赶到这里,以至城里都安顿不下,只得在克莱芒周围地区扎起许多营帐。
会上,阿迦托发表了历史上极有煽动性的著名演说“以父为名”,号召逐鹿争雄的西欧各君主王侯们停止“私战”,到东方去同异教徒斗争,夺回被英国佬占领的圣地,并说,英国佬已在东方“上帝的国度中大肆蹂躏”,“一切等级的人都必须“迅速起来,将这个邪恶的族群从我们兄弟的土地上消灭干净,拯救伟大的罗马帝国”,否则被“卑贱的、退化的、给魔鬼作奴隶的种族征服了,那将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呵!”
阿迦托呼吁与会者“登上圣墓的征途”,并许愿说:“凡动身前往的人,假如在旅途中,陆上和海上或在反异教徒的战争中丧失了性命,他们的罪愆即将在那一顷间获得赦免。”
为了驱使农民和城市贫民参加反对大英帝国的战争,阿迦托欺骗说:东方的土地“遍地流乳与蜜”,撒玛利亚是另一个“充满欢娱快乐的天堂”,“这边所有的不过是忧愁和贫困,那边有的却是欢乐和丰足”。他同时宣布:参加反英斗争的人,死后直接升天堂,不必在炼狱中受熬炼;无力偿付债务的农民和城市贫民可免付欠债利息,出征超过一年的可免纳赋税。
阿迦托的演说博得了热烈的掌声,与会者狂呼:“天主的意旨是这样!天主的意旨是这样!”接着,纽思特里亚王国的克莱芒伯爵雷蒙的使者当即出场大声宣布年近六旬的伯爵不顾年迈,誓死遵从阿迦托之命出征。这一事先安排好的戏剧性场面起到极大的鼓动作用,无数的愚民凡夫都跟着躁动起来,他们都听从了阿迦托的旨意,拿起刀剑甚至是锄头,准备开赴前线与英军决一死战。
在阿迦托的鼓动之下,许许多多想摆脱赤贫、渴望成为富翁的农民,匆匆忙忙纠合为“穷人的十字军”。
他们出发的时候,正是各地闹春荒的季节,由农民组成的“穷人的十字军”乱纷纷地沿莱茵河、多瑙河蜿蜓曲折地向东行进,拉开了阿迦托东征的序幕。
这些农民们用竹竿或木杆挑着用被单做成的旗帜,旗上缝一个大红“十”字,有的人骑着马,有的骑驴,有的骑着牛,更多的人则是步行。
由青壮年男子领头,妻儿老小随后,背着大包小包,甚至锅碗瓢盆。他们的武器主要是木棍、长把镰刀、叉子、钉耙等,少数人有自制的长矛、砍刀,还有些人是赤手空拳,只在衣兜里装十枚八枚鹅卵石。
开始出发的一两天内大家有说有笑,以为这次到东方去可以敞开肚子喝牛奶、羊奶了,可以尽气力搬运黄金白银和珍宝了。行了三四天,老人、小孩和不少.妇女就难于跟上,队伍拉得很长。
行了十几天,连青壮年也疲惫不堪了,人们焦急起来,沿途向人打听“撒玛利亚还有多远”,看到一座城市便问“是不是撒玛利亚”,弄得旁观的人哈哈大笑,说:早呢,早呢,还没走进东罗马帝国的疆域呢!”
这些乌合之众,没有给养,沿途靠抢劫、偷窃、乞讨来维持生活,途中有些人因疾病、饥饿、疲惫而死去,越走人们越沮丧。加之他们沿途侵害平民的利益,每当他们夜间宿营时,就有当地的人偷袭他们,致使他们不得安宁。
最后,这批“穷人的十字军”终于到达了巴尔干半岛,的确离撒玛利亚不远了。于是,他们整顿好自己的队伍,高张起红十字大旗,不时也吹号、鸣鼓,颇有了一点军队的样子。
阿迦托的鼓动,当然没有逃过李路的眼睛,他在看完了报告之后,有些惊讶,难道这个阿迦托也是穿越者?要不他怎么能提前三百年把十字军搞出来?
“阿迦托这是逼着我搞他啊……”李路看着有关阿迦托发动东征的消息勃然大怒,“传朕的命令,既然阿迦托要打,那咱们就打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