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服呀,这明明是胡乱勾画的,那里是什么波斯文!”带头的那汉子还想狡辩,李松益“哼”了一声,然后看向这汉子,他旁边的亲兵轻蔑的瞧了下那厮,“小子,我家将军精通七种语言,其中就有这波斯文,你在他面前卖弄,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这亲兵到说的不错,作为李路的情报头子,李路在召唤他的时候,就给他设定好了身份“情报高手,语言天才,武艺超群,胆气绝伦。”您们说这样一个人能是普通人?
那汉子一听顿时噗通瘫在了地上,另几个人一看就想逃跑,结果被士兵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激烈反抗,结果被当场格杀,包括他们在你的奴隶们才知道,别看这些军爷们挺和气,但是他们的刀剑也是喝血的,于是这几个家伙就全部交代了,原来他们几个汉人不假,本来都是代北的地痞流氓,当他们被掠为奴隶之后,因为跪舔的好,这几个家伙竟然做起了弥勒之的管家和家奴,那个和李松益搭话的就是弥勒之的管家,这小子曾在弥勒之的仓库里见过这几件玩意,当黠戛斯人宰杀了弥勒之,这小子一瞧自己主家一个活的也没有,加上这些黠戛斯人都粗通汉语,对解救的奴隶都十分客气,这厮就认为占便宜的机会到了,就在黠戛斯士兵搬运弥勒之的财物的时候,这厮就带着他的几个狗腿试图蒙骗,哪知道看守的士兵很是固执,根本无法得手,这才争吵起来。
“将爷,这几个家伙可坏了,以前仗着有蛮子撑腰,坏事做尽,不信您问问那些个娘子(唐人称呼年轻女子就叫做娘子),除去要受蛮子的欺侮,哪个没被他们几个坏种占过便宜?”几个原来的汉奴见这几个货被抓了起来,往日冤仇涌上来,就给李松益举报这几个人的罪证。
“原来你们几个是汉奸二五仔啊,给我严加看管,等到了西陵,我再禀报大王,砍了尔等的狗头!!”作为系统人出身的李松益相当的讨厌汉奸二五仔,之前在出兵以前他就主张严惩这些叛徒的,他挥了挥手,把几个还在苦苦求饶的汉奸二五仔就拎起来扔到了重罪俘虏里
在往西陵的道路,虽然被解救的汉奴们慑于刀把的威力都不敢接近黠戛斯的战士们,也是也有胆大的,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做过账房的老先生因为帮助郭图轻点战利品有功,再加上他年纪看起来已然不小,在回去的路上,郭图把老头儿请上了自己带暖棚的爬犁,老头儿看着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黠戛斯战士,忍不住问郭图,“郭大人,你说你们是汉人,可据老朽所知,塞北地区都是蛮子的天下,啥时候有了汉人的国度,你们是不是大唐的官军?说你们是官军也不对,官军哪有这么多操着汉话的夷人的?”
郭图看了下名叫马长青的老先生,“大唐?我们还真不是大唐官军,。不过也跟大唐有点儿联系,我们是坚昆部的人,坚昆听说过没有?”
“坚昆?”马长庆摇摇头,“没听说过,我是去年跟着东家来草原做买卖,被蛮子截杀做了奴隶的,以前没来过草原!”
“怪不得,呵呵呵,我们坚昆又叫做黠戛斯,是汉将李陵的后代!”郭图笑着说道,“我家主上和大唐皇帝乃是同宗,是妥妥的汉人,我们和突厥人乃是死敌,当他探知你们被掠为奴隶之后,才发兵相救的!至于你说的那些夷人,他们的祖上当然不是汉人,他们是李陵将军的义从的后代”
“郭大人,那如此说来,咱们是一家人了?”可不,远离中原的异国他乡能碰到一群操着乡音的老乡是多么难得一件事啊,都是炎黄族裔,可不就是一家人嘛,老先生激动了,见郭图点头,他就继续问道,“那,那敢问郭大人,我们要去的西陵城离大唐有多远?老朽离家一年有余,也不知道妻儿老小”
“大唐?哎,说实话,我也没去过,老先生应该知道南边有突厥人,我们和突厥人是死敌,没有一定的手段和运气是过不去的!”郭图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西陵城离着这里有五百里,在谦河河畔,至于离大唐多远,我听几位将军说,怕是有六七千里之遥啊!”
“啊,这么远?看来老朽要死在塞外了”马长庆闻言很是沮丧,郭图见老头伤心就安慰道,“在临出兵之前,我们阿热”
“郭大人,您说的阿热是?”马长庆第一次听到阿热这个名称很是惊奇,“哦,阿热就是可汗,大王的意思,明白了吧?”郭图也没有因为自己说话被打断生气,他继续说道,“我们大王说了,据可靠情报,铁勒人准备反抗突厥人的统治了,如此一来草原必然大乱,大唐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他断言在两三年之内,突厥人必然被灭!老先生,我建议你先在西陵城安顿下来,等草原安稳了再回大唐也不迟!”
“哎,也只好如此了”马长庆低叹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有些萧索,他有些想念长安的老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去到媳妇,可是现在是有家回不得,哎。
“果然是汉家王都”在抵达西陵城的时候,马长庆看着规规矩矩四四方方的城池还有标准的城楼以及那大大的威远门三个大字,都让马长庆有一种回到了中原的感觉,当他们这些被解救的奴隶被安置到城西一片看样子新造的木屋,恰巧碰到了李路来视察,马长庆他们都大吃一惊,难道就是这个小孩儿把他们救出来的?
尤其是马长庆,他不顾上下尊卑,盯着李路看了好久,看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