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正胡思乱想着,一旁的上官澈突然出声打断了张阳的出神。
“张兄,我们的神药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制取出来?你现在做得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趁张阳分神,上官澈已经将张阳制取的一小罐硝酸-甘油轻轻地拿在了手上,在上官澈眼里,这些黄色的油状物体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上官澈的如此做法,让张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这东西,一旦有剧烈的摇晃,马上就会发生剧烈爆炸,上官澈这厮死便死了,张阳自己可也明显在这爆炸范围之内,张阳可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
还好,上官澈并没有使劲摇晃那陶罐的想法,只是看了看那个陶罐,就把那硝酸-甘油放了下来,让张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上官澈的注意力刚才都集中在那个陶罐上,并没有注意到张阳的脸色变化。
“快了,有了这味药,神药很快就能制取成功了。而且,上官兄,其实你也别小看这味药,这东西其实也很神奇,它可以有效地治疗心痛病,不知道岛上有没有患有心痛病的人,不然上官兄现在就可以看到这药的药效了。”张阳平缓了一下心绪,对上官澈说,这次,张阳确实没有骗“单纯”的上官澈,因为我们通常所说的速效救心瓦,其实就是硝酸-甘油片。
同样是一件东西,放在不同的地方,一边可以很有效率的救人,一边却可以很有效率的杀人,这件事的本身其实就很奇妙。
“(⊙o⊙)哦哦?!我这就去问问,张兄稍等。”上官澈一听,原来这黄色液体也是一种神奇的药方,立即来了兴趣,要知道,这可是近半个月来的折腾,上官澈首次从张阳这里看到的成果,又怎么不让已经着急上火的他兴奋异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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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病,在中医学上,又叫“胸痹”、“真心痛”、“厥心痛”等,它属于因为冠心病引起的心绞痛、心肌梗死。
在中医上,虽然可以用南丹参、雪山鼠尾草、毛冬青、冷水丹等方进行缓解,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效药,得上了这种病,对于大明的人来说,基本就等于是在痛苦中等死。
这也上官澈如此激动的另外一个原因,如果这味药真有奇效,那么仅仅是这个东西,就已经足以换来大把银子了。
趁着上官澈出去,张阳又取出了一丁点的硝酸-甘油,按照比例倒进了一壶酒中,然后加入一定量的淀粉和蜂蜜搅拌,使劲将混合了硝酸-甘油的糊状物揉成一个长条,拿小刀切成一片一片……
很快,几十片硝酸-甘油片便制成了。
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一阵兴奋的声音便从张阳所在的山洞外传来。
“~(≧▽≦)/~张兄!张兄!没想到啊,岛上竟然真的有得心痛病的病人,我已经给你领过来了。”上官澈领进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大约五十岁上下,是岛上的一个老水手,而扶他进来的高壮汉子,正是他的儿子,也同样在这个岛上当水匪,从他的手上学来一手高超的操船技术。
这也是为什么,这样一个没有什么战斗力,还有心痛病的老头,还会被好好的养在这样一个海匪聚集的岛上的原因。
“姓张的,你的药真能治俺爹的心痛病?!”那老头的儿子扶着自己老爹进来时,有点怀疑的问。
“废话!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可是张神医,可是天津远近闻名的神医!”上官澈一脸不悦地打断那水匪的话。
那水匪听上官澈一喝,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不过随即也转念一想,他们这一段时间来,如此大动干戈,不就是想从眼前这个张阳身上弄出神药的药方吗?
这张阳如果不是真有本事,又哪里需要那么多大人物,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岛上,如此费尽周折?
想到此,这水匪也就放下心来,老老实实扶着自己的父亲坐下,老头也很自觉地将手腕递给张阳,那意思是让张阳把脉。
虽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中草药知识,可是对于把脉这么高难度的活儿,张阳十窍只通了九窍,还剩一窍不通。
然而在上官澈的注视下,张阳只能装模作样地将手搭在老头的手腕处,看多了牛老先生的把脉,起码这姿势还是过关的。
“老丈,你的心痛病都什么时候犯?”
“每天都不定时,再就是那小子惹我生气上火的时候会犯。”老头瞪了一眼他站在旁边的儿子说。
这一眼瞪得一旁的那名高壮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于是一股邪火没处发,又瞪着一直问来问去,却没有什么实际治疗手段的张阳,一声暴喝:“喂!!你到底行不行?!俺爹的病你到底能治不能治?!”
“兔崽子!你怎么跟张先生说话的?!你真要气死老子我不成?!”高壮汉子的声音很大,可是他那干瘪老爹的声音更高,果然是什么爹什么儿子,很显然这个高壮水匪的火爆脾气,正是源自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头。
“爹!”那高壮汉子还要再说点什么,可老头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心窝,脸色变得蜡黄蜡黄,大颗的汗珠已经从他那布满深深皱纹的额头渗了出来,老头手指着那汉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爹!爹!你又犯病了?!那……那个……张先生,是俺犯浑,是俺不好,你赶紧救救俺爹!”那汉子一看自己的父亲又犯病了,而且看起来还很严重,一下子也急了眼,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