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女直蛮子那边还没有动静吗?他们能行不能行?姓张的那小子可是狡猾的很,连海盗王张茂那么狠的人物不是都栽在这小子手里了吗?就这一小队女直蛮子,而且那姓张的小子如果带了大队锦衣卫人马去……”虽然跟女直人牵线搭桥的人是张宗谭,但是具体跟女直人交涉的人却是兄弟二人中的大哥张宗说。
“哼,张茂那老海盗不过是贪心那小子手里的炸雷,人心不足,才栽了大跟头。这次姓张的那小子绝想不到出手的人会是女真骑兵,就算真带去锦衣卫的人又怎么样,以女真骑兵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锦衣卫们反应过来之前,那姓张的小子就是有九条命,也都死的挺挺的了!”张宗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他对于女真骑兵的身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而且锦衣卫们就算是有所准备,也绝想不到在北京城里还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骑兵而做好准备,再说锦衣卫们原本也就不擅长对付骑兵,所以张宗说对此倒是信心满满。
然而张宗说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手下人匆匆跑进来。
“大爷,二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张宗说一看到是自己安排跟女真人联络的人跑了回来,心里就咯噔一声,但是自己跟弟弟夸下的海口才刚刚说完,这会儿也只能故作镇定。
“回……回大爷话。”那下人喘匀了气,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二位爷凶狠的目光下,小声说道,“那些女直蛮子们好像……好像是失手了……”
啪!
张宗谭这火爆的性子,直接一巴掌扇在地上,凶狠地说道:“什么好像?!到底是失手了,还是没失手?!那姓张的小子被干掉了没有?!赶紧把话给爷说清楚!”
“宗谭!”张宗说瞪了张宗谭一眼,然后示意那下人赶紧说。
“是是是……一开始的进展倒是不错,太清观那边倒是按计划起了大火,锦衣卫们也被那些女真人给压制在外面冲不进去,可是紧接着,太清观里面就发生了两次巨大的爆炸声,然后……”
“然后,然后怎么了?!”张宗说终于沉不住气了,叠声询问道。
“然后那些女真蛮子似乎一下子就被炸懵了,很快被锦衣卫们包了饺子,只有一个人逃了出去,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下人赶紧说。
“那,那姓张的小子死了没有?!”张宗说心中还抱有一点期望。
“这……太清观那边被锦衣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小的实在是进不去……不过……”那下人又小心地看了张宗说一眼。
“不过什么?!”张宗说这会儿也有点怒了,恼怒这下人说句话吞吞吐吐。
“是……是金吾卫的人马也出动了,小的隐约看到,似乎是……似乎是惊动了圣驾……”那下人颤颤巍巍地说道,他隐约知道自己的这二位祖宗似乎是捅了大篓子了。
“什么?!朱厚照那小子也去了?!”张宗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然不把自己的皇帝表弟放在眼中,而作为受到张太后的宠爱的他,若是说心中没有那点武三思之流的想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好!我们快走!”张宗说却当机立断道。
“走?!为啥要走?!哥,你放心,女直那些蛮子,别的好处没有,就是一根筋,他们绝不会出卖我们的,否则,他们的事儿谁给他们办?再说了,就算朱厚照那小子知道是我们做的又怎样?难道他还能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姓张的野小子,来对付我们不成?!”张宗谭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刘芸在朱厚照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而且即便除却刘芸不提,张阳在朱厚照心中的地位,也远比张宗说、张宗谭两兄弟高出不知道多少光年的距离!
“废物点心!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朱厚照那小子早就想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了吗?!哼,女直蛮子嘴硬?!我这么多年来还没看到过有人在锦衣卫手里还能嘴硬的起来的!不仅仅是严刑拷打,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人说出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既然朱厚照连金吾卫都动了,这次他肯定不会跟我们罢休的!想一想咱们爹吧!”张宗说不管怎么说也挂着个锦衣卫千户的荣衔,特别是乔龙进入北衙之前,他可是去过几次北镇抚司衙门下面的地牢,见识过锦衣卫的那些手段,更何况如今北衙的镇抚乔龙,那可是祖祖辈辈都是北衙出身的坐地户,地头蛇!他有的手段,估计比张宗说之前见过的都要多上几倍!
所以张宗说根本不指望那些所谓骨头硬,却其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真蛮子能够经受住锦衣卫的审问,即便不是被酷刑折磨服了,也早就被锦衣卫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招给忽悠晕了。
显然,事实并不比张宗说的猜测差去多远,甚至张宗说、张宗谭两兄弟这会儿就已经被锦衣卫的人给牢牢盯住了,只不过因为城外的消息,因为审讯那个女真骑兵的缘故,并没有张氏兄弟这个一看见金吾卫人马出动,就吓得一溜烟跑回来的下人快罢了。
听见自己兄长如此说,张宗谭自然也想起来了自己现在还被“幽禁”在兴济县,被先帝严令不得离开兴济县的父亲和叔叔,也不禁打了个冷战:“那……那兄长,我们……我们要不赶紧出城,先回兴济再说?”
“你个馕货!回兴济?!回你奶奶个孙子!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