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阴沉着脸，瞪了高雯一眼后，默默的扫了扫还坐在周围的人。
他们都是为钱奔走在一起，身上都背着命案，谁都不比谁干净，当年张文斌一案后，他们的东躲西藏，虽然狼狈，但总算人还自由，现在已经好几号人进了警局，很快他们也会步那些人的后尘，必须弄一笔钱再换个地方才行。
这是他们最后一笔买卖，必须成功。
高升拿出袋子里面的一包钱，拆分了几份，最大的一份当然是自己，虽然有人低声骂了几句，却也是无何奈何，一切的“业务”都是高升联系回来的，占大头是应当的。
高雯拿了一份钱走到那个刚才相占她便宜的房子前，愤怒的扔在地上。“你的钱放门口了，你不出来要就等着老鼠叨走。”
那个人嘴巴不停的骂着很难听的浑话，出来捡了钱又退回去。
看着那个人把门拉上，高雯心中暗想，关吧关吧，总有一天也到你进真正的“房子”享受。
那边，高升把自己的钱放回属于自己的房子后，拿着电话和信号接收器走了出去。
……
就着月色，高升在杂草上穿行，终于看到手机上有了两格的信号，他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
谭升平的声音带着嘶哑传来。“什么事？”
高升阴阳怪气的说。“想必谭助理高床软枕的正好眠吧。”
谭升平慢慢坐起身，他伸手按亮台灯，晕黄的光芒下，他的脸阴沉不定。“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我已经听到了，可以挂线了。”
“我们已经摸清警方有多少人？”高升暗咬牙，为了钱还是得继续忍受下去。
“哦。”
谭升平的兴趣不大，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只关心结果，高升敏感的觉察到。
“我们会尽快动手。”
“嗯。”
听闻谭升平不冷不热的口气，高升的心火蹿了起来，他隐忍的呼吸声粗粗的传进了谭升平的耳中。
那头，谭升平默默咧开嘴巴，一群亡命之徒，命贱！
“尾款能不能先付给我们？”
谭升平失笑了。“你们都失败了几次了，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高升真是受够了，他骂道。“老子和兄弟们都拿命搏的，钱你应该给！”
谭升平还是在笑，高升握着电话握得手骨“咯咯”直响。
终于，谭升平回了。“尾款后天放在……”
得到需要的信息，高升挂断了电话回去。
洞内，所有的人都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只有石桌上留着一份食物。
高升沉默的吃完，也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
……
凌晨五点多，高升叫醒了所有的人。
咒骂声不断。
“草！”
“老子还困着！”
“是那个不要命的？”
高雯裹着发着霉味的被子走出来。“你是不是有病？天都没有亮。”
回答高雯的是高升扔过来的一个麻布袋子。“你去……把尾款取回来。”
其他人一听到尾款，全部都清醒过来。
“真的吗？”
“钱到手了！”
“草，不早说！”
高升冷眼扫了一圈，然后说。“除了高雯，我们来说一下接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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