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天还特意到我跟前说呢,被我给削了顿结实的,估摸着恼了火吧。”林可欣露出个苦笑。
“可不能让她这么嘀咕下去,别说春花的名儿还没成亲呢,任谁听着,都不敢嫁你家来,不了解的真以为你是个黑心肝的恶毒亲娘。”柳婶提醒她,犹豫了下,又问。“你家春花到底为啥一直不回去?要真是姜家有什么不妥,也可以找咱们村的里正说话,他人还挺好,颇为公正。”
林可欣无奈的道。“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句两句也没法捋清,就算请里正出面,也怕结果不如意,反而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我自是不愿意见着春花受委屈,我是亲娘,春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的想法和里正是大有不同的。”
“说得也对。”柳婶叹了口气。“可也总不能任由着支起媳妇在外面胡言乱语,你想着春花儿吧。而且啊,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春花这事吧,你得早点捋清楚,这么僵着,不行的。也怕姜家那边喊里正过来说话,到时候,难得就是你了。再怎么着,春花也是嫁进了姜家,现在是姜家的媳妇,你把她一直拘在林家算怎么回事。”
林可欣心里一惊,她还真没想到这岔。“柳婶说得对,这事儿,是得有个结果了。”她笑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起身道。“都午时了,得回去整治饭菜,柳婶你忙你的,不用送。”
林可欣牵着大妞儿小妞儿匆匆忙忙的回了家,满头的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惊出来的,她洗了把脸,边张罗饭菜边琢磨着事。
得主动出击,不能再耽搁了,就今个下午!
“下午别去地里,咱们去趟姜家。”吃饭时,林可欣冷不丁的说了句。
儿和林春花愣住了,尤其是林春花,不是说不着急吗?
林可欣便把柳二婆子说得话,细细讲了遍,掺着自己的想法。“咱们这样太被动,趁着姜家往我身上泼脏水,揪着这事,去闹一场。我原先想岔了,想琢磨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哪有这般容易,就该她来一招咱们接一招。”
“要怎么闹?”林春花讷讷的问,脑子晕乎乎。
“没事,你俩去给我撑场子,不需要说话,都让我来就好,吃了饭咱们就去。”
儿看了看俩外甥女。“大妞儿小妞儿呢?”
“这回……一道带去,也得让她们多看看。”林可欣本来不想带她们去,怕出什么意外,又想着,多好的教材,就该让俩孩子看看,省得以后性子太软被欺负。
饭后,林春花麻利的清洗了碗筷,几人稍稍的收拾收拾,喝足了水,顶着日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隔壁下曲村走。
有乡亲看见,好奇的问了句。“林寡妇你这才回来,又带着孩子准备去哪?”
“去姜家。”林可欣大声答了句。
哟!林寡妇带着人去了姜家,这是终于忍不住了?准备把姜家削顿狠的?
要说这天,热是真热,大中午一般都躲在家里睡会午觉。
林可欣几人从平陶村到下曲村就没见几个人,见着他们的,都会好奇的问一句,上哪去啊?林可欣也不隐瞒,说得利索。
刘三伢出来撒尿,恰好碰到林可欣几人,连尿都不撒了,颠颠儿的凑了过去。“林寡妇,去姜家呢?”
“有戏可看,你去不去?”林可欣反问他,乐呵呵的一脸的笑,特别见和善。
“不去不去太热了。”刘三伢摇摇头。“你应该选在傍晚过来,那才见热闹呢。告诉你个事,你们村有个叫柳支起的他媳妇啊,我就见着好几回往姜家跑鬼鬼崇崇的样子,对了,说你坏话的就是这臭婆娘,依我看,八成是姜家在背后指使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存了什么勾搭。”
林可欣笑了。“什么时候你刘三伢也成热心肠了?说吧,算计着什么。”
“没有。我哪敢算计你啊,这不嫌命长。”刘三伢搓搓手。“我听说啊,我听别人说的,说你做得卤味,很香,你要是真心感谢我呢,回头卤了啥好吃的,也给我尝尝呗,最好啊,是可以下酒的,跟镇里买的那样,带荤腥的。”他嘿嘿嘿地笑。
“你听谁说的啊?”
“这,这都在说啊。”刘三伢吞了吞口水。“我还闻着过一回呢,搁得远,都老香老香了。”
林可欣不逗他了。“行,回头卤好儿给你送过来。”
“这多不好意思。”刘三伢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镇里的卤味,他可没闲钱买,早就想尝尝是什么滋味,这回可真是碰着了!姜家撕得好啊,撕得妙!多撕几回,说不定,他就能多吃几回卤味。
来到姜家院前,屋门紧闭静悄悄的也不见有个人,也就窗户是敞开的,估摸着都窝在屋里午觉。
林可欣大摇大摆的推开院门,冲着正屋喊。“亲家,老姐儿,近来可好啊?”嗓门贼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还话里带笑,乐乐呵呵。“关着门躲屋里干什么呢?莫不是知道我要过来,心虚装作不在家的模样儿?”
“哟,一点动静都没有,当真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