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从粉丝中突围的某位adc一回到车上,就看见了自家中单和教练表情有些凝重的脸,某人弯着的腰定在原地,左瞧瞧右看看,一脸茫然。

eape对着左炎低气压的脸眨了眨眼睛,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又有啥不长眼的新节目邀请你了?我不管这次我不替你上。”

教练g神难得没有接这个梗,用眼神示意他坐下,然后揉了揉额头,“刚才在台下,联盟的秘书长李李过来跟我说,游戏之后的版本可能要有比较大的改动。”

脱脱的表情一秒钟变得和左炎一样严肃,皱着眉立刻追问,“针对哪一方面?”

左炎缓缓说了八个字,每说一个字,脱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增强战士,削弱射手。”

g神在后座拍了下他的肩膀,带着点不忍心又加了一句,“李李说,削弱的程度会很大……”

斜阳余晖洒在少年的发丝上,金红色在他身后晕成一圈,柔和又妖冶,脱脱的脸僵在那里几秒,然后一扯唇角笑了声,打破车里有些异样的寂静,“别吧你俩,再削弱能怎么样,还能不让射手上场吗?”

四个月后,坐在比赛台上的e,内心充斥着弱小,无助,和脆弱,气得挠墙,气得想哭,气到呕吐。

然而一切重大的转变,在转变的那一刻都是无声无息的,就如同此刻ls队长的表情,左炎略垂了下眼,拇指指腹擦过唇畔,一句话便引得刚上车的其他队员连连哀嚎,“最近大家辛苦一下,每天加训两小时。”

g神一本子敲到了替补打野aon的头上,从后座抓着他的肩膀目露凶光地咬着牙,“还敢‘哎呀’?!今天一队跟on打你们看不出来是险胜吗?最近好几支队伍都进步迅猛,这才是第一轮对战就已经感觉出来吃力了,等到第二轮的时候人家研究我们更久,还不得出大事啊?”

key靠在座位上,仰头同情看了aon一眼,下巴点了点左炎,“这位大哥刚才在台上,除了脱脱,把我们几个都点名训了一顿,末了还做了一番自我检讨。最近谁敢训练偷懒?当心大魔王请你吃冰块套餐。”

左炎看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aon对着脱脱吐了个舌头,不再作声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后开了局游戏。

司机鸣笛三声,周围举着手机的粉丝才握着手机走远了一些,fire额角抵着冰凉的玻璃睁开眼,透过倒车镜看见远方是一片入夜暗紫红色的天空,那些年轻的姑娘手中五颜六色的灯牌像暮色里初亮的星,摇摇晃晃地,随着房车在路口拐弯而彻底消失不见。

容予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半,扯着嗓子喊亮了走廊的声控灯给自己壮胆,然后插钥匙,开门,在一室的漆黑中飞速打开了灯。

关上门,踢掉高跟鞋,脚趾骨已经不习惯平地的触感,她扶着墙花了十几秒才能适应过来那种僵痛感,一步步挪到小沙发上,把包一扔,彻底瘫倒在原地。

嗓子里几乎冒了烟,水壶里是冷透的水,她眼巴巴看着烧水壶,很想要召唤出来一个田螺先生替她烧壶热水。

看了半天,一缕烟都没有,她把手盖在眼睛上,感受到小腿的疼痛稍微减弱一些,才认命地起身。

橘黄色的灯光下,烧水壶发出响动,她靠在墙边,才略微觉得有一点儿生活气,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后想了想,容予再次登录了自己的微博小号。

自从给左炎纠缠n连的私信后,她今天终于要换个主题了,既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症结所在,一切就变得容易了——澄清误会,注意言行,避免再给他疏远她的机会。

她晚上跟苟霁分开的时候已经初步想好了要怎么办,话说得太直白就会暴露身份,之前小号说了很多诸如“这个故事真的很好笑,看到的第一瞬间就想要分享给你啦!那你看完有没有轻松一点呢?”“明天的比赛,也希望看到是你们最后在台上鞠躬啊!”这类白痴又羞耻的话,她私心里想要让这些话在左炎的私信箱里安静长眠。

那么,可以采取迂回的说法,走暗示流,比如——

“你有看过《xx》吗,真的是本非常棒的文艺作品,讲了一个关于误会和遗憾的故事。啊,误会你知道吧?就是阴差阳错这一类的,不懂心意,缺乏沟通交流,所以造成了遗憾。哎怎么说呢,遗憾这个事情,真的很有力量,会让一个人非常难以走出来的……”

“所以,说了这么多,真的希望fire生活中的一切,都能够简单完满,梦想也好,情感也罢,都可以不留遗憾。”

她咬着唇打完了这些字,这次却没有秒读,消息就这样躺在眼前,让她越看越心烦意乱。

容予“哒”地一声锁了屏幕,把手机顶在下颔上,几秒钟以后再放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在脑子里闪过“明天我要去买个饮水机”、“他什么时候会看私信”、“电竞直男的智商能看懂吗”等等念头以后,她坐在床上,把手机再度打开,进了微信,却发现一向安静的工作总群炸开了。

99+消息,她一键往上爬楼,看到的是策划部的老张直接艾特了秘书长李李,“老李,听说你把要削弱射手的事儿跟几个adc强劲的俱乐部说了?”

秘书长顶着个安琪拉的头像发了个表情,“[偷笑],你咋知道,我下午刚跟、t都打了个招呼。”

群里的人都被这消息炸了出来,毛球发了个惊讶的表情,“张哥,可以呀,削弱射手……这是大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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