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赶紧走到血骨的身后,抬起手伸到那道符箓之上。手腕的鲜血刚滴落到符箓上,就见符箓一闪,一股轻微的吸力引导抽取着不断涌出的鲜血。那淡淡的金芒就慢慢变淡,最后完全被鲜血浸透。成了一张血红的符箓。
“哈哈”血骨试探性的转过身,朝地上那条极淡的金黄色细线迈了一步,一下踏过细线,本应拖拽自己的巨力已经完全消失,狂喜之下,血骨放肆大笑起来。
“蠢货!”血骨狞笑着扑向铃兰:“蠢货,不得不告诉你,我只会诛杀修仙士。你这卑贱的凡俗者。甚至都不是一个修者,也配老夫指导!”
浓浓血腥味笼罩过来,铃兰看着陡然剧变的血骨,双眼圆睁:“老怪物,你要干什么?”
“嘿嘿,老夫被封禁在这多年,已经忘记了鲜血的味道,蠢小子,为感谢你帮我脱困,就让你成为老夫复出后炼化的第一人吧!炼化不知道是什么?那你只要明白我现在要虐杀你就对了!哈哈!”
“啊!”看着恶狠狠迎面扑来的血骨。铃兰惊叫一声。
“跪下哀求吧!但是老夫一定不会饶恕你!哈哈,这话多年未说,现在说出来还是那样的令人心怀大畅!”血骨狞笑着。浓浓的血腥味裹向铃兰。
“嗖!嗖!嗖!”就听见三声激厉的穿射声音响起,三道泛着金芒的符箓突然射出,准确无误的贴到血骨身上。
“啊!形销神灭符!”血骨惊恐的惨叫一声,黑雾环绕的身形战栗起来。
金芒大盛,血骨惨绝人寰的声音充斥其间。
充斥神庙的金光十分刺眼,凄厉的惨叫声让铃兰不禁毛骨悚然,手也本能的挡到了已经紧闭的眼前。
惨叫渐渐消逝,铃兰移开挡在眼前的手,睁开眼。
破庙中。一切依旧;那个怪异的黑袍人血骨已经不见踪迹。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午后噩梦。
铃兰环顾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再没有任何人,心里疑惑起来:难道刚才的事真的是噩梦一场。
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绊,踉跄的跨出一步,几乎摔倒。一低头就发现脚下的一块凸起的黑石砖上,掉落着一条满是尘土、毫不起眼的灰色手链。
伸手捡起那条手链:手链由四条细细的灰色细绳编成,样子甚是陈旧;一块小拇指头大小、毫不规则,跟普通石块一般无二的黑色小石子穿在手链之上。
拿住手链看了看,抬步往前又走了一步,“啪!”脚下一响,踩到了什么,铃兰一低头,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黑刀。
一股冷汗一下窜上后背:黑刀!抬起手腕一看,一条隐隐的割痕分明出现。
刚才的事竟然真的发生过!
“啊!”惊慌一头跑出了神庙,沿出青石板道跑出好远,再回头看那破落的小庙:阳光下破庙安静的像一头酣睡的怪兽,浑然不能解答铃兰心中惊怖的疑问。
试探的运转了一下灵劲,还是一丝灵劲也没有,刻苦锻炼和偷学得来的灵劲,真的被伯秋那一拳彻底打散了。
此时已是正午,自己在那个破庙里竟然待了两个多时辰。
拍了拍手链上的灰尘,将手链放进怀里后;铃兰往前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退回到破庙前,扯了一把枯草,点燃后扔进破庙中,不一会,整个破庙就浓烟滚滚。
“妈的!老怪物,还想虐杀我!”铃兰看着升腾起火焰的破庙,低声暗骂:“不管是噩梦还是真的,谁要是敢害老子,老子一定千百倍奉还!”
沿着山路朝家走去,铃兰心中失落不已;脚步缓慢,低垂着头,手里捏着一根枯枝,沮丧的敲打沿路两边的草和树。
原来每天偷学修仙术决后,铃兰都会兴高采烈的一路欢快小跑,满怀希望和憧憬的下山。现在随着全身苦修多年的灵劲尽失,希望变成失望,所有的憧憬都破灭。
沿着山路一直走,心情沮丧,也就没注意方向,走了一会,就听见响亮的水落轰鸣声,竟然走到了那道用来锻炼体格的飞瀑附近。
再往前走一段就可以到那飞瀑之下,两个脚步声远远的传来,铃兰赶紧往后一退,躲进了一个树丛之中。
就见两个临森修馆的女修者一路说着话,由那飞瀑的方向走过来。
“潘娜还真是不要命了,早上伯馆师刚说用飞瀑冲击力锻炼体格,是提升修为的最好办法;她就到那飞瀑之下锻炼了!”
“恩,那飞瀑落下的冲击力还真是强横,我在那下面待了还不到一刻钟,就差点晕过去!”
“你站的位置还只是那道飞瀑冲击力最小的地方,你要是像潘娜那样站到那块黑石之上,估计立即就得晕倒!”
“哇,那她不会有事吧?”
“她会有什么事,潘娜可是我们临森修馆修为最深厚的修者。”
两个女修士一路嬉笑打闹着离去。
铃兰吞咽了一口口水,浑身火热的放轻脚步朝飞瀑水潭走了过去。
飞瀑狠狠的冲击到那块黑石之上,潘娜身上的宽大白衣早已湿透,紧紧的贴在妖娆的身躯上。
手里握着那根血红的簪子,膜拜和崇敬之情升腾在心间,十年前离开血狱山时的场景就清晰的显现在潘娜的脑海里:
一轮苍白的圆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四处。
数十个身穿红衣的小孩环绕一圈,虔诚的跪伏在一汪灼热赤红的熔浆湖旁,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