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面的少女并非花**,任天方收起了轻视之心,抽出了悬在腰间的一把约模三尽长、三指宽的直刀,刀身黝黑,隐有流光。
“这位姑娘,再劝你一次,不想受伤的话,赶紧认输,不然我的“落星坠”可不认人了。”任天方冷声道。
“任兄,想我认输可以,打败我再说吧。”柏小筠微笑道。
“即如此,那我们刀剑见真章!”任天方说摆右手一抖,那把直刀忽然流光大盛,然后隔空向柏小筠猛劈一下,一道丈许长的刀气就激射而去,如狂风般向柏小筠袭来。
柏小筠哑然,刀气与剑气一样,是修士通过剑或刀把真气转换成可以伤人的形式,非达到一定的境界,是使不出来的,而这位任天方如此轻而易举就使出来,显然对刀法的理解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不过柏小筠也仅仅是感慨,世上能发动剑气的人虽少,她恰巧是其中一个,想当年还是裴川流的时候,十七岁那年就掌握了,不然也不会成为“四绝剑”之一。
虽然如今修为已经跌损大半,但使出去是没问题的,于是躲也不躲,同样挥剑一扫,一道丈许剑气汹涌而出,向那道刀茫奔去,“轰”的一声,两强相撞,顿时如刀般锋利的四散,将地上的大理石切得碎石纷飞,伤痕满地。
看到这里,任天方不由瞳孔放大,眉宇微皱。
而另一边,柏小筠不再等对方有所动作,长剑一抖,主动进攻,只身向任天方冲过去。
“好胆!”任天方咧嘴而笑,举刀相迎。
“砰砰砰!”
几个弹指间,双方就过了数十招。
而越招手,就越是让任天方惊讶——这小姑娘明明年纪不大,身材也娇小,力量可能不及,速度却丝毫不弱于自己,而且剑法凌厉,跟自己有得一拼。
有此认识,任天方心中真是大大的兴奋,在瑶山派的时候,原本还有皇甫师兄可以跟自己玩玩,但自从他做了代理掌门后,事务就日益繁忙,交手的机会没了,李音赋那小子的修为也不算太弱,奈何他是掌门的儿子,又是徐师叔的心头肉,下不了狠手,欺负起来也不痛快。
如今参加法术比式,以为要到后期才会遇到像样的对手,没想到第一场就遇上了,真是老天开眼!
于是再也不隐藏,狂叫一声,一股让人心颤的威压以他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激荡开来。
“哇!!”在山坡上围观的看客们纷纷被惊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就连正在其它比武台上对战的参赛弟子也忍不住分神观察。
其中南区比武台上就有一个黄衫少年被这威压吸引住目光,而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那里还有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那少女长裙飘飘,长势如虹,她在那任天方的急打猛攻下,依然游刃有余,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黄衫少年一时看痴了。
可惜,他的对手却不解风情,一直只盯着他看,一见他分神别处,顿时大喜,没有任何犹豫,他抡起拳头一跃而起,一拳打在黄衫少年的门面上。
“啊嚓~!”
“哎呀~!”
失去警惕的黄衫少年重重挨了一拳,不巧他此时又站在比武台边缘,被这一拳打中,待发出一声参叫之后,立马倒飞了出去,直接跌出场外。
“我x,你偷袭我?”黄衫少年爬起来模着流血的鼻子怒道。
“什么偷袭不偷袭,大哥,我们现在在比试中好不好?谁叫你光顾着看姑娘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不偷袭你偷袭谁?”黄衫少年的对手拍着手,一脸得意地笑道。
至此,场外的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男子当即宣布道:“南区比武台,胜者——白云宗赵无越。”、
东区比武台上,柏小筠与任天方已经过了近百招,招招凶险,却依旧难分胜负。
柏小筠心中暗暗叫苦,她真没想到这任天方会这么难缠,有心把真才实学发挥出来,却又怕杜磊、李青书和容儿等人会认出自己,至少会联想到自己与裴川流有关系,虽说她不怕被他们认出,但那场面实在过于尴尬,而且对大家都不好,想想还是算了吧,能不用原来的成名招式就尽量不用。
再者仙灵的本命神通也不行,如果真用出来,那后果一定会更严重,自已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好说了,虽说这里是正道盟,但不代表正道盟这里都是好人,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为了增加修为和寿命,使的手段不比魔道的下贱——为了争夺自己,一声腥风血雨再所难免。
可是这任天方实在很强,若不使出些手段,恐怕第一场就要折在这里,拿回“不离”剑就成了奢望。
这一刻,柏小筠真的无比怀念——要是自己是还是男人就好了,至少那样就可以毫不顾忌地与任天方硬杠,而现在自己具身体过于娇弱,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匹配不上自己的思维,其实想想也是,自己这具身体自诞生到现在还不到半年,若以人类的目光来看,根本就是个婴儿,而到了北辰之后,自己只顾着修炼内功,除了早上已经养成习惯了的晨跑,对身体的锻炼根本就没有,而这任天方一看就知道,是个纯以武力见长的修士,身体强悍无比,怪不得刚才杜玉萱建议自己尽量与他拉开距离了——近战简直是找死。
于是,柏小筠在任天方袭向自己的左肩的一招使尽后,在侧身避过的同时,运气真气,转身使出一招“四弦归一”——在一瞬之间连击出四道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