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不远处的树林中,忽然闪出了一道黑影,黑影先是躲在一棵合抱宽的古松下,然后小心探出头来东张西望,如同一只偷鸡的贼。
皎白的月色下,可以看出,这道黑影正是褐衣少年萧朗,当他察觉到观里夜静无人时,这才从树后窜出,然后无声地向一间靠在山谷边缘茅屋奔去,也不敲门,而是直径绕到杂树丛生的屋后窗外。
五声长短不一的敲窗声轻轻响过后,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点着蜡烛从内室走了出来,正是那陈芸。
陈芸看见窗下一脸紧张的萧朗,也不觉得意外,招了招手,淡淡的说道:“快进来吧。”
话音刚落,萧朗已经一跃而起,稳稳地翻进了茅舍。
“可想死我了。”萧朗一把吹灭陈芸手中的蜡烛,猛地把她抱进怀里,对着她那姣好的脸颊就是一通狂亲。
过了一会,等热情消退,陈芸这才皱眉道:“一身酒气,你又喝酒啦?”
“只喝了一点点,今天跟师父到沙田坳做法事,不知怎么的,又挨他骂了,心情不好,刚才就偷偷喝了点。”
“你啊!师父对你器重,才会对你要求这么严格,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跟欣儿都是弱质女流,师叔又老又瘸,大师兄性格木讷,两人都不会与人打交道,不堪大任,只要你听话点,勤奋点,别老惹师父生气,这鹿鸣观下任观主的位置不还是你的!”
“屁!不是还有鲁儿在么,人家既聪明又乖巧,比我会讨欢心多了,指不定那一天鲁儿长大,师父就会把我赶出门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师父?!”陈芸听了立马变了脸色,几乎要拂袖而去。
“唉,姐,你别”萧朗一脸哀色哄道:“我就说说,你别动不动就发火嘛。”
“说吧,你三更半夜找我干嘛?”陈芸甩开他的手,道:“事先说清楚,再要借钱去赌,我可没有。”
“没!我不是来借钱的。”萧朗拉过陈芸的手,看着她睡意惺忪的眼睛,一脸情深地说道:“夜里突然想你了,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一时冲动,就溜过来了。”
“油嘴滑舌!”一抹红霞飞上陈芸的耳根,又跺了跺脚,似嗔似喜地说道:“快进去吧,今晚就留在这好了。”
于是两人携手进了内室,缠绵躺在床上,为彼此宽衣解带,抱与绸缪,不一会,摇摆的蚊帐中,就传来一阵阵粗野的喘气和娇柔的呻吟。
**过后,萧朗忽然坐起来,推了推脸上春情未散的陈芸,小声说道:“姐,你可知道刚才那位柏小筠是什么来历么?”
“怎么?见人家长得漂亮,看上人家啦?”
“你看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萧朗虽谈不上是一个好人,但绝不是狼心狗肺之辈,对你若有二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萧郎举手发誓道。
“好了好了,你别乱发誓,我知道你对我好。”陈芸赶紧按下他的手,缓缓的把螓首放在情人结实的胸膛。
“师姐,我喜欢你。”萧朗抚摸着爱人的秀发,深情的道。
“我也喜欢你。”
“可是我太穷了,又没什么本事,我怕以后我们在一起,会让你受苦。”
陈芸闻言脸色蓦然一变,道:“姓萧的,你是打算对我始终弃么?”
“啊呸呸!是我说错话了,讨打讨打!”萧朗说着扬手在自己的脸上“噼噼啪啪”打起来,一脸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芸怒气未消。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以后过上好日子。”
“说吧,是偷还是抢?”
“都不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不偷不抢,那你怎么一夜暴富?”
“这就要回到我刚才那个问题了,你知道么,那个柏小筠可是大有来历。”
“难道她是某个大地主的傻女儿,你要去骗她的钱?”
“师姐,你就别说笑了。”萧朗正色道:“你听说过仙灵么?”
“仙灵这名字好熟悉。”陈芸挠头苦思,片刻后喜道:“啊,对了,我曾在一本叫《寻溪笔抄录》的书上看过,说是这种仙灵一诞生就已成就仙身,青春永驻,不惧天劫,很久以前有一位叫陶隐的修士冲关失败,心灰意冷之际,无意间得到了一只仙灵,从而夺舍转生,以仙灵之体再次修练,后来羽化飞升成仙了。”
“那个柏小筠就是仙灵!”萧朗道:“今天欣儿带她去见师父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后来师父把我跟欣儿赶走,单独与那柏小筠说话,我偷偷躲在殿外,把他们说的话都听了。”
“你偷听师父说话?!”陈芸怒道。
“我不是见欣儿突然带个陌生人进来,这不就好奇留意几眼么?”
“柏小筠是不是仙灵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也想学那陶隐老祖,对柏小筠进行夺舍,然后占了她的身体修炼?萧朗啊,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跟你说啊,柏小筠是个女的,我可没有磨镜之好。”陈芸说着推开萧郎。
“你想那里去了?我怎么会有这种癖好?我好好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做,去做那娘们,我有病么我?”萧朗听了差点没被气死:“夺舍之法世上没几个人会,但仙灵还可以用来炼丹,仙灵做成的仙丹一旦服下,可以伐骨洗髓,返老还童,增寿百载!世人莫不动心,我们可以把这个消息出卖给龙须谷,到时我们就可以离开这破地方,拜入龙须谷,说不定还能得到几颗仙丹,修为更进一步,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