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柏小筠基本都在房间里度过,不过她也没有闲着,趁这段时间,除了修炼《紫薇天仙决》,还开始着手祭练法宝。
法宝是现成的,就是离开鹿鸣观时在地上剑的那把剑,剑是苏欣儿的师父苏沉的,经苏欣儿的同意,如今是柏小筠的所有物了。
此剑长约三尺七寸,二指宽,黑色的剑柄上刻有“含霜”二字,挥动时,其剑风带有一股逼人的寒气,虽比不上裴川流原来的佩剑“不离”,但也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剑。
两次受伤,皆是因为自己没有一把趁手的法宝,导致自己空有以气御剑的本事,却无法施展,而想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法宝,就得花时间用自己的真气喂练,此举不但耗精力,也需要耐心。
越是好的法宝,消耗的时间就越长,没个数年光阴,根本无法将法宝使得得心应手,比如裴川流当初祭练“不离”剑,就花了他差不多六七年的功夫,才能运转自如,而且就算祭练成功后,也要随时带在身上以真气喂养,不然用起来就会有呆滞之感。
但是,柏小筠毕竟修为虽减,境界尢在,又有过祭练经验,再者“含霜”也不是“不离”,这段养伤的时间,虽不能让她立刻御剑飞行,却足以让她把剑祭练到离手而飞的程度。
这些天带伤逃亡,柏小筠一直没精力祭练,此番因祸住在贺兰郡的郡守家,至少短时间应该不用担心龙须谷追来这里,总得来说,也不算坏事。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柏小筠是个生性淡泊的人,既然现在无法走动,那索性就不折腾了,趁这段休养的时间,好好把修为补回来,把法宝祭练好,起码到时就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欣儿了。
陆家对柏小筠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让她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富家千金生活,不过当得知自家儿子拜了柏小筠为师时,陆父陆母只当是两个小孩子在过家家,一笑了之,这让柏小筠大感郁闷。
而苏欣儿每天除了陪柏小筠聊天之外,就是与陆文俊在海棠林里放风筝,有时也会到城里逛街,这陆文俊不知是不是怕苏欣儿在背后与柏小筠说他的坏话,为了扭转形像,对讨好苏欣儿这件事也格外上心。
每天从军营受训回来,陆文俊着先第一件事就是打着“请教师父”的美名来看望柏小筠,顺手的,当然少不了带着好吃的和好玩的给苏欣儿。
不过,这陆大公子的一腔心血可能要落空了,虽然苏欣儿与他在一起时能玩得很开心,但他前脚一走,后脚苏欣儿就开始唠叨他的不是来。
比如,苏欣儿会吃着他送来的蜜饯,对正在床上祭练“含霜”剑的柏小筠说道:“小筠啊,你可不要被小陆子现在的模样给骗了,他这人就像这蜜饯,虽然尝起来很甜,但若是没把里面的核剔除干净,当你满欢欣喜地一口咬下去时,很可能就会崩到牙。”
再比如,当柏小筠在打坐时,苏欣儿就拿着陆文俊送的绢人儿说:“小筠啊,你可不要被他给蒙蔽了,小陆子这傻蛋就像这绢人儿,表面看起来很漂亮,可谁知道面里是什么做的呢?告诉你啊,在我们云州,就有些巫师用绢人来做媒引来咒人,里面是用死去女人的头发填充的,可恶心了。”
总之,在苏欣儿的眼里,陆文俊就是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sè_láng形象,一直在处心积虑要抢她的小筠。
而柏小筠也不反驳,只是一脸慈爱地看着苏欣儿在身边唠叨,有空就帮她编个发辫什么的,心里却想要是什么时候能恢复男身就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七天过去了,柏小筠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肩膀动起来还是会痛,但至少可以在侍女的搀扶下,下床到外面走动了。
又过了三天,柏小筠在陆大夫的帮助下折开包扎,原来的伤口已经变成一条淡淡的红痕,柏小筠不由对他的医术称赞连连。
于是,眼看时机成熟,柏小筠就带着苏欣儿找到陆父陆母,正式向他们辞别。
“可是柏姑娘,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如多住几天吧?”大厅上,陆母听了柏小筠的来意,赶紧放下手中的女红,劝说道。
“多谢夫人挂念,陆大夫刚才给我检查过了,伤情已经大为好转,不影响赶路的。”柏小筠不急不慢地陈述。
“你不知道,自你来这里,我们家文俊不知有多乖,在军营不跟长官顶嘴了,晚上回来也不与那些浪荡子弟到外面闲逛了,如果你走了,这孩子不知该有多伤心啊。”说着,陆母拿出手帕,默默擦去眼角的泪珠。
“那里,陆公子本是聪慧之人,能有此改变,实是伯父伯母教导有方,我不过是一介草民,人轻言微,实在当不起让陆公子如此放在心上。”
“唉!我与你伯父是老来得子,三十多岁才有了文俊,所以对他宠爱有加,不敢让他受了半点委屈,没想到却因此失了管教,养了一大堆毛病,整日与那些坏小子惹事生非,不知多少百姓背地里说我们的不是,我们做爹娘的,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陆母捶脸滴泪道。
陆父轻轻拍着陆母的肩膀,对柏小筠道:“听说你还教了他法术?”
“正是,陆公子救我一命,无以回报,尚好小女子在云川跟外婆学过一些法术,又闻陆公子对此有兴趣,就教与他一些。”
“原来如此,有心了。”陆父点头,道:“我看文俊挺喜欢与你相处的,柏姑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