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封府到常州府,快马加鞭的也要两天时间,可若是飞鸽传书,那么一天一夜的时间也就足够了。展翔命手下人飞鸽传了白玉堂和展昭二人要定亲的消息去开封府,第二日一大早,消息便到了开封府。
开封城中也有展家的生意,既然有生意,自然就有一个总掌柜来管理。飞鸽传书直接把信送到总掌柜手里,老爷子拿了信不知道自家大爷有什么吩咐,可拆开那么一看,一个咧切差点从石阶上滚下去。还好身边等着来结在码头搬货物的账的脚夫手疾,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老爷子一把岁数,摔着可不得了。
信上没什么别的消息,就是告诉他,自家的三爷要‘嫁’人了,让他给开封府的众人带个信过去。
老爷子拍着胸口顺了好半天的气儿,笔画了半天才说明白要那脚夫去账房上领,然后拎着袍摆快步离开。口中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开封城这几天也是安生,除了几个泼皮无赖喝多了酒在大街上撒酒疯,然后被四大门柱拎回了开封府大牢蹲了几天外,不见再出现什么乱子。
包拯一大早的早朝回来,被玄重温拉去了后园下棋。天早冷了,只是还没有下雪。包拯哆嗦着抱着个小暖炉想着要回书房去暖和暖和。可惜玄重温似乎对在后园下棋情有独钟,说什么也不放人。公孙策捧着几本庞统从新建起来的御医局抢回来的医书,窝在自己书房的榻上看得入神,那几卷都是现在很难得着的竹简了,倒是珍贵。庞统蹲在榻边的火炉边上,掀了盖子烤起了地瓜。
公孙一开始还没注意庞统自己一个人蹲在那里在捣鼓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香气传出来了。公孙耸着鼻子使劲儿嗅了嗅,最后满眼鄙夷的盯着庞统的脖颈子瞧,抬手把竹简敲在了他的脑袋上:“你又在做什么。”
庞统被瞧的一龇牙,扭头揉着脑袋看公孙:“着急啦?一会儿就烤好了,这火到底没有木柴生起来的旺,我出去捡几根柴火得了。”
公孙瞪眼,把竹简又举了起来。庞统赶紧躲身,笑嘻嘻道:“急什么,我又不会把房子烧了,再说,烧了赔你个更大的。”话音一落,公孙随手抄起个药罐子丢了过去。庞统赶紧伸手接了,然后又飞快放到一旁。公孙的药罐子,鬼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药粉药水的,万一是毒虫那可不得了,庞统瞥了一眼那药罐子,打了个哆嗦。
公孙瞟他一眼,展开竹简继续看,口中倒是不忘提醒一句:“快糊了。”说着眼皮不抬的伸手指了指地上开着盖子的火炉。
庞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抬手接药罐子的时候把地瓜整个丢进了火炉里,赶紧伸手掏出来,烫的一边叫还不能松手。左手右手交换着拿,快不小跑到了桌子边去,把地瓜丢到桌子上,然后迅速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耳垂。过了一会儿找了根毛笔过来,用笔杆穿着地瓜,乐呵呵的走回到榻边,笑嘻嘻着道:“阿策,尝尝不?”说着还细心的把地瓜一头的皮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焦黄的肉儿。
公孙策闻了闻,觉着味道还真是香甜。抬了头刚要伸手接过来,目光自然的扫到庞统扔到火炉边的木签子,顿了一下,赶紧看向庞统穿着地瓜的那根‘竹签’去。然后身子一僵,一股火‘蹭’的窜上头,蹦起来就要跟庞统拼命。
庞统一惊,转身就要跑,却被公孙策先了一步跳到了背上。公孙也是气急了,两腿夹着庞统的腰,伸出两手就去掐他的脖子,然后狠命的摇晃起来,口中骂道:“庞统!你个天杀的,老子要杀了你!那可是小师公送我的!只送了我一个人的!老子和你没完!”
庞统怕跑得太快把公孙颠下去摔着,只得一手拿着地瓜伸出去老远,一手护着脑袋。脖子掐就掐了,就他那点小劲儿到还不至于把他掐得怎么样,口中道:“脏了擦擦就好,阿策你先下来,本王保证,这样的笔给能你淘来一屋子。”
公孙闻言更气:“那是小师公给的!小师公给的!那能一样吗?”
庞统嘴上应声:“小师公小师公,我对不起他老人家。”
公孙手上加力气:“什么老人家,小师公刚过而立之年。”
“而立之年?”庞统愣了下,道:“比你大不了多少么,就当了小师公啦。”然后又嘴欠的加了一句:“瞧你这样,那小师公的医术一定比你高很多吧?这一根笔就这么珍贵,难不成你对人家有意思?”说着捏了捏下颌,自己想到了天边去。正想着,突然觉着肩上一疼,公孙趴在他背上,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恶狠狠道:“在瞎说,老子咬死你信不信。”
庞统被咬的倒吸一口冷气,赶紧点头:“我信我信,松口。”
公孙胜了一局似得,跳下来,整理下衣襟,轻蔑的‘哼’了一声,回了榻上继续看书。
庞统一边‘哎呦’一边揉肩,然后又蹭回榻边去坐着,把手里插着毛笔的地瓜递了过去,讨好似得问道:“阿策啊,地瓜尝尝。”
公孙又盯着那根笔瞧了瞧,叹了口气,张口就这庞统的手咬了一小口。半晌点头:“很甜,你哪儿弄来的?”
庞统笑嘻嘻道:“爹那偷的,他老人家好这口。”
公孙瞧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末了伸手戳了下他的肩头,问道:“还疼么?”
庞统把肩头送过去,一脸正经道:“疼啊,给揉揉。”眼里却满是戏谑,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就差朝着公孙策吹小曲儿了。
公孙翻白眼,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