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否接受,无论他如何逃避,现在,答案就在他的面前,秋霜凉从萱萱手中接过信封,将封口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霜凉贤侄,伯父经过多年的调查,终于还是对五年前对你的袭击发现了蛛丝马迹,此物件一同在信封中与你送来,在一番明察暗访中,终于对上了一个人物,御林军三队的队长韩墨所用,而且与贤侄遇袭时间也正好对上,贤侄应该知道,御林军乃是直属于皇帝的军队,其中的深意伯父想贤侄应该知道。此为其一,其二便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监视你所住小院的人比以往更加频繁也更加明目张胆了,看来,皇室是要准备对你动手了,若是可以,前往你哥哥秋凉霜那处,你们兄弟俩虽然不对付,但好歹是亲兄弟,在军队中有个藏身之处,皇上晚年昏庸,但仍需凉霜镇守北境。秋将军的战死有疑,伯父怀疑是皇室所为,他们已经自毁长城,断不可能在自毁城墙。如今太子未立,皇室的争斗也不断,但就伯父看来,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有所手段,皇上也有意在其中选出一位继承大统,等新皇帝登位,一定会查出真相。
秋霜凉从信封底部掏出了一块玉佩,玉佩的质地算的上高级,做工倒也精美,一般人也做不出来,看款式也是不久之前新做的,而且出自宫廷之手,绝不超过十年的时间,应该是赏赐下来的。既然是赏赐下来的,就很容易能查到这是赏给何人的,只不过需要动动人脉而已。秋霜凉拿着玉佩,心中却总是平静不下来,心烦意乱的。
信封在烛火中消散,秋霜凉知道,这些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光是信封的内容若是被人所获就可能对冒将军引来杀身之祸,这些东西,还是消失得为好。看着信封的燃烧,秋霜凉的瞳孔中的烛火也随之跳动着。
“公子,信中写了些什么啊?”萱萱好奇的问道,“这玉佩真好看,是老爷送给公子的吗?”
“萱萱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了。”秋霜凉将玉佩交到萱萱的手中,反正这玉佩对他来说也只是作为一个佐证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用途。
“给我?萱萱可不敢要,要是弄丢了怎么办?”萱萱连忙推脱道。
“那你就好好珍惜啊。”
秋霜凉很自然的回应了一句,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这块玉佩做工不凡,对于冒将军来说不过是寻常之物,但对于一个普通的御林军来说,这等物件可就不一般了,更何况此乃别人的赏赐,既然如此,执行任务为何要将如此重要之物带着身上,若是你说是因为十分看重,那弄丢了必将去寻回,又怎会给冒将军机会找到这一线索。
“看来,这事还不简单啊,不过能调动御林军应该是与皇室脱不了干系了。”秋霜凉心中暗道,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他知道,这个结果一旦定下,就表示他和许君月是要站在了对立面上了。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秋霜凉立刻警惕了起来,虽说信封已经毁掉,但他心中仍是有点紧张。
“公子,是我,吕林。”
听见回应,秋霜凉的心立马稳了下来,他倒是忘了小院有吕林在看护的,也许在别人看来,吕林只是一个仆人,但秋霜凉知道,吕林其实是冒将军的学生,在军中吕林可是冒将军的帐前先锋,他的身手毋庸置疑,能在战场建功立业的,哪个不是狠人?只是冒将军卸甲,吕林也辞了官位甘心追随,一同的还有一位叫郑青风的,也是冒将军的学生,辞官时已是一名小将军了。
“何事?”
“公子,九公主来了,就在院外……”
“不见。”秋霜凉仿佛是做了很大的一个决定一般,每个字都是咬着出来的,一拳打在案上,火苗都随着晃了晃,似乎要从盏中跳出来,但终究还是归于了平静。
“公子,不见可能不行,九公主的手中拿着圣旨。”
“看来,怕是逃不了了。”秋霜凉自嘲了一声,将那块玉佩别在了腰间。
“公子!”萱萱在一旁担心地喊了一声。
“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我还不能死,就是黑白无常把我带到了阴间,我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秋霜凉出了庭院,雨已经停了好久,但风还没有停,云也散开了,看样子明天应该是个晴天了吧,看得见乌云也变成了白色,堆得一层层的,这也好,清明的天气太过沉闷了。倒是这棵黄葛树,记得载重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吧,现在又到了它落叶的季节,这树倒也是悠闲,小坐庭院闲听雨,风细细,白塔无人去。
京都的地界的地面铺的倒也平整,这雨一过,风一吹,地就干了,城也新了,一切都平静地如一幅油画,黄葛树伸出了庭院,落叶有情虽风去,风亦有情为倾心,大树下,一人冷漠,望着天,望着地,望着对面的红锦;另一人则满眼幽怨,爱深深,恨浓浓,无言不知述情衷。一片叶子从两人的中间飘过,打破了这沉默的画面,一阵风吹过,也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草民秋霜凉拜见九公主,不知九公主驾临寒舍可是有何指示?”秋霜凉躬身行了一礼。
“你就非得这样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吗?你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叫我君月吗?”
记得以前九公主的着装除了贵族应有的华贵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点,但从五年前开始,九公主的着装就全变成了红色,九公主的心秋霜凉如何不知,但他知道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