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对当年之事的知悉程度,已全然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嗯嗯——”
仿佛已全然意会了王曾眼中探究的意味,乐黄目却是在此时,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见他,双手撑着长案,俯身在案上的细宣上点划着,道:“当初,为了能将‘鬼樊楼’这一处彻底端除,大理寺,哦,不,应该说当年孝先不可谓不用心良苦。想必,就单单部署一事,也颇费了些手脚。但,只可惜,当年部署一始,大理寺费尽心机,安插进鬼樊楼内的暗桩,不仅被纷纷启了出来。且,就连那些暗桩的尸首被人发现之时,死状都是极其凄惨的。可以说,今日所见尸首的形态,即是当年之事的翻板——”
听到这,王曾仿佛又看了眼前那一幕幕地血腥场景,不由曲掌成拳,“咚!”地一声,咬牙猛捶于桌面上。不过,只是刹那,王曾确似猛地回过了味来,就连那本就锐利地眼神,也顿时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当年之事,在老夫的示下下,只将那些枉死的暗桩,当成普通凶案的死者来处理,细节之处旁人并不知悉。更遑论尸首呈现的状态。而,如若老夫记得不错,公礼当初确未曾参与此事。如今,公礼又是凭何将现今的命案,与当初之事相连?!且,对此过往之事,公礼又是何以知道得,如此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