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啥味儿啊?”芋苗婆婆越是说不清楚,围观的人越是着急。
“来来来,大家都可以尝尝……”杨五花一边说着,一边取过饼条,一一蘸了酱分给大家:“蘸馒头蘸白肉下面条都可以吃……”
杨六花也跟着喊:“独家秘制翡翠酱,二文钱一勺,免费品尝……”
“怎么样?我们家的翡翠酱味道不错吧?”
众人听了,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满嘴的说不明道不清。
“没闹明白是啥味儿,要不,再来一根尝尝?”
杨五花又取来一根饼条,狠狠的蘸了一圈酱递给那妇人。
这回吃狠了,又咸又呛还有些许辛辣味儿,那妇人捂着嘴歇了一小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这味儿够浓,倒是下饭,你刚说用它咋吃来着?”
“可以蘸肉蘸菜馒头,卷大饼,下面条,拌饭吃也行,只要是白煮没味儿的,蘸着翡翠酱都好吃。”杨五花又取过小酒说道:“这么一三十文钱,若是自己带罐子来,还能单买,二文钱一勺……”
说着,有人递了个罐子过来:“可巧了,我正要去打油呢,你先给我来十文……”
杨五花瞅了瞅那罐子,又道:“这罐子不行,得干净的罐子,里边儿没水没油没糖没盐才行,不然混一起了串味儿不说,还容易坏。”
“嘿!那我还买不了了?”
“你可以买整的呀,或者现在回家拿了干净的罐子再过来也行。”
那人想了想,说道:“行,那你给我留着,可别卖光了。”
“好嘞!”杨五花愉快的答着,心道,还卖光哩,本姑娘到现在一勺都还没卖出去呢,再说,就你那五小勺,随便抠抠就能剩下。
其他人听到“卖光”二字,似乎有种很快就买不到的感觉,又见那人要回去取罐子,也纷纷说过会再来,刚刚还围着的一圈人,一下子全散了。
唉!
杨五花叹了口气,拿手扇着野韭花酱,对杨六花说道:“明天我们带把小蒲扇来,把味儿扇出去……”转头又见杨小花正在拿碟子里的熏肉丁吃,“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怎么把熏肉条给忘了。”
杨六花也一脸郁闷地说道:“我也忘记喊了。”
“没事儿,一会儿再喊好了。”杨五花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两条熏肉条,说道:“你们要吃就吃大的,小的那是特地切来给人试吃的。”
“我不用吃。”杨六花只接了一根,转手递给杨小花道:“妹妹你拿大的吃知道吗?小的给别人吃的,吃完就没了。”
杨小花笑嘻嘻接过熏肉条,塞嘴里就啃。
总算又有人闻着酱味儿来到摊子前,嗅了嗅,点头说道:“嗯,就是这儿,老远就闻到这股怪味儿了?你这卖的是啥?”
杨六花卖力地说道:“老爷爷,这是翡翠酱,可好吃了。”
“翡翠酱?”那老头儿瞅了瞅,指着碟子说道:“就这绿油油的玩意儿?”
“是啊,您看放在这白碟子里,是不是像翡翠那么好看?”杨五花说着,蘸了一根白饼条,递给那老头儿,接着道:“您老尝尝看,闻着怪,吃起来可香了呢!”
那老头儿接过饼条放到眼前瞅了瞅,又嗅了嗅,这才往嘴里一塞,眯起眼,又品味了半天,捋了捋胡须,问道:“就这么蘸着面吃?”
“是啊,蘸啥都行。”杨五花瞥见一旁地上的芋苗,又道:“像这种芋苗,蒸熟了去皮,蘸着吃也好吃呢。”
一旁的芋苗婆婆听到,也连忙跟着夸几声自家的芋苗。
老头儿瞅了瞅那些芋苗,又问杨五花:“怎么卖的?”
“一子三十文,也可以单买,二文钱舀一勺。”
“行,来一。”说着数了三十个铜板递给杨五花。
“好嘞!”杨五花接了铜钱仍进车里的大钱袋子里,说道:“我这儿有酒香的,和没酒香的,您要哪一种?”
“那还用说!当然是要酒香的。”
“嘿嘿,我想也是,一看您就知道能喝酒的。”杨五花从车里取出子递给老头儿,接着说道:“我这儿还有下酒菜,您也尝尝?”说着,举起放熏肉丁的碟子递给老头儿,又道:“这是我家独门秘制的熏肉条,下酒吃正好呢。”
老头儿瞅了瞅那肉,摇摇头,说道:“太瘦!咬不动!”
“您试试,我们家的熏肉跟别家的不同,牙口不好的也能咬,您尝尝看,若咬不动,您吐了就是。”
杨五花突然发现“咬得动”是个很好的卖点,转身又递给了芋苗婆婆一粒,说道:“婆婆您也尝尝,我家的熏肉包您咬得动。”
老头儿一听杨五花这么说,便尝了一粒,嚼了半天,终于吐了一句:“味道不错,怎么个卖法?”
味道可以模仿,甚至像之前卖团子那样,只要便宜,差一点也会有人买。做熏肉卖熏肉的人不少,但并非所有的熏肉都是蓬松柔软人人咬得动的。所谓物以稀为贵,姐夫废了那么大力气剁肉,总得算点力气费。趁现在的新鲜劲儿不卖贵些似乎有点儿亏,再说肉本来就不是人人吃的起的,能把肉当零嘴儿吃的人基本都有钱,索性直接卖高些试试。
杨五花拿出完整的熏肉条,试探道:“三文钱一条。”
老头儿接过熏肉条,看了看,说道:“这么小一条三文,可不便宜!”
杨五花原本想着如果一开始连着几个人听到这价格都掉头就走,那么说明真贵了,慢慢半文半文的往下降。谁知这第一个问津熏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