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路程二柱和石林走下来并不觉得累,二人轻松地度过了江口,到了坝子口了。二柱走进了工棚,石林则直奔李文刚的办公室走过去。听完石林的一长串的叙述后,李文刚不由得长叹一声,
“寻找弟妹的事是长久的事情,要多方打听四处留意才行,我认识的人要广些回头看能不能帮你寻到些线索。既然金满堂成了你的仇人那他的船队自然你也就不能再去干了。”李文刚沉思了许久抬起头来说:
“林子兄,你看这样行不,”李文刚这样称呼他,
“我来出钱筹备一个船队,你来帮我打理,工钱每人每月多给一个大洋,另外你们完全可以从坝子口带货会大林县城营售,怎么样?”李文刚看着石林,
“那我真是遇到贵人了,兄弟不言谢,日后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张口,我回去让猴子交代完事情后就来接手船队。”说完石林匆匆离开。
猴子他们正在坝子口指挥卸木材,他眼睛好使,好远就看到石林走来,
“石林哥!”
石林向他做了个闭口的手势
大伙听完石林的诉说,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然后纷纷破口大骂:
“金满堂这个老东西我从没把他看做好人,”一个伙计愤愤地说,
“喔!岂不是我们整天在为一个畜生挣钱,而这个畜生却还拿着这钱来天天算计着我们!我去他姥姥的!这他妈妈的还是人养的吗!”大伙儿纷纷骂了起来。
“咱们干脆把他的船给凿沉算了,还还什么还,省得他再去祸害别人。”
“对,就这么干”
“对,没错,我赞同!”空气中弥漫着谩骂、责怨、仇视的气氛。
“大伙静一下,听我说两句,我跟他金满堂的事这一页我给翻了过去,一码归一码,是人家的财产咱们一分不动。猴子,你领着大伙送完这批货回去后,回到抬头坝把船交给金满堂了结一下。接下来咱们要接手文刚哥给筹建的船队,工钱一趟一清,月底还要每人多开一个大洋。别人对咱的好咱们都要记住,咱们那只要拿出实足的诚意来干事情就行了。另外大家要知道,以前的石林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林子!”石林娓娓道来。
秀水的肚子越来越大,小生命有时还在里头踢她的肚皮。秀水又开始的憎恨到后来的嫌弃,再后来他从无奈到慢慢地接受了这个孩子,是的孩子有什么错呢?如果他知道他的亲娘遭受这么多的磨难他肯定不会降生下来的。
“槐花,你想不想让弟弟或是妹妹早点出来跟你玩?”
“姑姑,我早就想了,那你明天就生出来吧,那样我可以给她喂饭了。嘻嘻嘻!”槐花无比高兴。
秀水拉着槐花在漠子河边坐着,槐花指着河上的大帆船说:
“姑姑!你说爹爹是不是每次都做那只大船回来的?”秀水点了点头。同时几串泪水也飞了出去。
“槐花,秀儿,吃饭喽!”远处夕阳下,有一律青烟,有一个老妇人倾着身子张嘴向河口喊来。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长河的水一如既往地流。岸上的人们无论是婚丧嫁娶,还是喜怒哀乐它都无动于衷,仿佛世间与它如隔绝时空一样,他也只是仅仅流过这儿,最终他只专注于自己的走向和流速。不仅是长河的水,濠江也是如此,就连漠子河也一样的木讷、无情。
漠子河边的一个院子里,秀水手里在做一双虎头鞋,桌子上放着刚做好的一双带花的红棉鞋。放学回家的槐花看到了桌子上的棉鞋高兴地说:
“姑姑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我们的槐花长大了,应该穿新的了。”
“奶奶你瞧,多好看呀,我喜欢,谢谢姑姑。”槐花把新鞋放到胸前爱不释手。
“槐花长大了,听听多懂事呀!”魏婆婆亲了一下小槐花。
虎子睡醒了,下了床,从屋里跑了出来,三岁的小男孩跑起来一垫一垫的虎头虎脑的看着着实可爱。
“哎呦!我的个小宝贝,过来让奶奶抱抱!”魏婆婆把虎子拦到了怀里。
“娘,听姐姐读书。”虎子对秀水说,
“好!,槐花呀,弟弟想又听你读三字经了。”
槐花认真地掏出书本坐在虎子对面轻轻地给小不点读起三字经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声音稚嫩而又甜美,传到了四野。
大林县城的“欢悦来”大酒店人来人往,本地有头有脸的大事小事都爱在这儿摆上一桌,此时二楼的一个包厢内大林县城的保安队队长金麻子坐在主席上正啃着一根鸡腿,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谈着各自的事情。金满堂端着酒杯走到金麻子身边说。
“各位乡绅,今晚上承蒙金大保安队长能够赏光,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大家叙叙旧可谓是机会来之不易呀,所以呀!我提议大家都站起来共同给金大队长敬一杯!”
话音未落,所有人纷纷站起,举杯频频向金麻子点头以表谢意。
“大家都客气了,今天我金大队长把话丢在桌面上,以后只要是在大林县城,有什么不爽的事,就来找我,保管到哪儿我的话都好使。”金麻子舔着个大肚子,两腮肥肉下垂,声如破钟一样。
其他人齐声跟着迎合,纷纷向他竖起大拇指。
金满堂此时凑到金麻子耳边说,金哥出来下,咱们借个地方说话。
屋角子下,金满堂靠近金麻子说:
“金哥,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