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煌紧绷着脸,眸色沉沉,久久没有说话。
这些年,他确实太纵容楠伊了,跑到将军府去教训霍瑜白,简直无法无天。
夏楠伊被司煌的脸色吓到,心中忐忑,“皇舅……我……我没有……”
“跪下!”司煌厉呵。
夏楠伊被吓了一跳,忙跪下,浑身发抖。
“楠伊,确实是朕太纵容你了!”司煌沉声道。
“皇……皇舅……”
“楠伊,你是皇家的郡主,可以任性,却不能肆意妄为!”
“皇舅……我没有……”
“即日起,剥夺你郡主的封号,降为县主,朕命你马上离开盛京,无召不得入京!”
县主……无召不得入京……
夏楠伊瘫坐在地,难以置信,“我……我真没有……”
司煌看向司璟墨,面上威严,“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司璟墨拱手,“父皇英明!”
“璟墨,朕理解霍瑜白的苦楚,也支持你替她讨个公道。
但有些事,涉及皇家的颜面,朕不能容忍。
你可以跟霍瑜白来往,朕不会干涉,但你若要娶她,朕一定不会答应。
到时候,她嫁给谁,也就是朕一句话的事!”
司璟墨眸色微暗,身上的气息沉了沉,抿唇,“父皇多虑了。”
“回去吧!”
“儿臣告退!”
“……”
司璟墨出了御书房,望了望天色,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他还没说要娶霍瑜白呢……
若真的说要娶,可不得变了天。
出了宫,司璟墨去了御亲王府,直接找上了司褚珩。
两人一起去了书房,让侍卫守在外边。
“四叔想说什么,侄儿洗耳恭听。”司褚珩淡漠道。
司璟墨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司褚珩。
司褚珩狐疑的接过,将纸展开,“供词”二字让他皱了下眉,眼睛往下,一目十行,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指尖颤了颤,“四叔,这……真的是……”
司璟墨神情冷漠,眸子冰寒,“你说呢?”
“来人!去把世子妃找来!”司褚珩沉声道。
“……”
过了约莫半刻钟,孟绮薇前来。
“妾身参见璟王!见过世子爷!”孟绮薇福身行礼,心中忐忑。
司褚珩沉着脸,将夏芝的供词递给孟绮薇,冷声道,“你自己看看!”
孟绮薇狐疑,接过供词,仅是看了几行字,脸色就变得刷白,忙跪下,“妾身冤枉!”
“冤枉?”司璟墨眸子冰寒,“本王问你,可认识夏芝?”
“不认识。”
“那你可认识夏芝的父母弟弟?”
“不认识。”
“世子妃,看来你是要与夏芝当堂对峙了,那就跟本王往刑部走一趟吧。本王要公审,所有能作证的人,本王都已经找齐,也容不得你抵赖!”
孟绮薇心慌,努力保持冷静,“璟,璟王,妾身是御亲王世子妃,若是去刑部接受审问,对妾身的名声不利。”
“世子妃多虑了,若你清白,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若证实你谋害霍瑜白,还死不悔改,那么……声名狼藉也是你
该受的。
你罪不致死,那就活在世人的唾弃中,慢慢忏悔吧。
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认罪,那么看在孟丞相和御亲王府的面子上,本王给你留几分颜面,从轻处罚。
若不认罪,只能选择公审!”
孟绮薇神情恍惚,如坠冰窖,呆站着久久没有反应。
她有选择吗?
夏芝的爹娘弟弟都在她手中,怎么会招供?还是说,璟王掌握了有力的证据?
六年了,她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公审,万一……
司褚珩看孟绮薇的脸色就全都明白了,心沉得厉害。
“孟绮薇!最好给你自己留一点体面!也给丞相府和御亲王府留一点体面!”
孟绮薇身子发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音虚软,“妾身有罪,请璟王从轻处罚。”
司璟墨冷冷地看了孟绮薇一眼,转眸看向司褚珩,沉声道,“本王给三天的时间,与丞相府商议之后,给本王和霍瑜白一个满意的答复!”
司褚珩颔首,“微臣领命!”
“……”
司璟墨离开御亲王府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带着几个护卫直接出城,去了水月庵。
到了后山,看到了那个长满草的土堆。
司璟墨心情复杂,“挖开!”
两个侍卫上前,你一铲子,我一铲子的,挖着土堆。
很快,露出了几根白骨。
司璟墨心沉了沉,当年那个人,竟然不是霍瑜白……
他明明记得,那个人长得跟霍瑜白很像,怎么回事呢?
“王爷,有两具骸骨。”夜魂说道。
司璟墨凝眉,望向土坑,骸骨凌乱,其中有两个头骨,当年埋的只是一个人,现在却挖出了两具尸体。
“检查一下,是男人还是女人!”
侍卫蹲下检查,“王爷,这两具骸骨,颅骨较小,骨面光滑,眉弓不显著……骨盆外形宽大且矮,骨盆壁光滑,菲薄,骨质较轻……综上判断为女性。”
司璟墨想不通,怎么会有两具女人的骸骨,“埋上吧,回城。”
“……”
霍家。
霍瑜白画了滑板的简单构造图,让人拿去给工匠制作。
接下来的时间,督促霍煜祺看书。
霍煜祺虽然懂事,可总归是个孩子,玩心重,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