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芙接过灯笼和银子,却并未转身离开,而是启口道:“老人家,这四大食府只能选一家对我来说,太难了,要不我再回答你三个对子,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每天去一家了?”
老头抚了抚须,笑道:“说的也是!”说罢,转身又拿过三个灯笼,解下红绳,展开红纸,读道:“这第一联,上联乃是: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第二联,上联乃:四方桥,桥四方,站在四方桥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这最后一联,上联乃是:烟沿艳檐烟燕眼!公子,请对下联!”
这三个对联,随便哪个拿出来都是千古绝对,这些绝对对萧青芙来说,那都是现代被那些穿越作家玩腻了,关于这三个对联的下联,那她都已是滚瓜烂熟,只见她故作沉思,过了一会,方檀口轻启,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四方桥,桥四方,站在四方桥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万岁爷,爷万岁,跪在万岁爷前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最后一个对联是有点难度,不过难不倒本少爷。烟沿艳檐烟燕眼,雾舞骛坞雾吾屋。怎么样,老人家,你可还满意?”话语一落,老头还未启口,围观的群众已是掌声雷动,连声叫好。
萧青芙听了,不胜喜悦,正欲启口向老头拿灯笼,却被沐容琛一把拉住,朝人群外挤去,只留下身后老头喊声:“公子,公子……”
二人方欲挤出人群,未容萧青芙多想,沐容琛已将她拦腰抱起,足尖一点,临空而起,如腾云驾雾般,朝前飞行,随之消失于人前,看得围观群众纷纷概叹神仙下凡。
不一会,沐容琛已搂着萧青芙停在人烟稀少之地,还未站定,已是飞身上树,借助茂密的树枝为他们作掩护,随之没入黑夜之中,萧青芙惊悚未定间,欲启口轻呼,却被沐容琛用指掩口,道:“嘘……别出声,有追兵!”
萧青芙只能任由沐容琛一手拥住她的肩膀,避免她掉落树下,一手掩住她的樱唇,避免她轻呼出声。萧青芙双眸一睁,凝视前方,只是黑压压一片,根本见不到有任何异状,心下暗忖:“这个沐容琛,有趁机占我便宜!”如此一想,纤手一伸,欲拨开沐容琛那掩住她樱唇的两指,可还未触及,耳边已传来他人说话之声:“傅都尉,那人轻功甚高,我等无法追上!请都尉责罚!”
原来此前在月老庙已有一百多位京畿侍卫一身便服没入人群中,不动声色,一一查看周围之人,是否与画像上相似,可将庙前之人全部查探后,皆与画像之人不同,正欲离开去别处之时,灯会处人潮涌动的声音将他们吸引过去,待见到是一位公子哥在猜谜对对子时,便不予理会,可就在这时,其中有个侍卫正拿着萧青芙的画像仔细端详,抬眸间,竟见那公子哥与画像之人甚是相似,于是便将此事告诉了傅广锋。
傅广锋闻之后,便觉蹊跷,忙疾步走来,正值萧青芙对完三个对联,人群掌声雷动,还未靠近,沐容琛已察觉不妥,牵着萧青芙,二话不说便挤出人群,旋即飞身而起,消失于人前。
傅广锋见状已知不妥,即令百余名侍卫提刀追去,纵使这些侍卫乃是千挑万选,严格甄选出来,加入京畿营的,可他们只会上阵杀敌,使枪用戟,轻功比之沐容琛这种身怀武当功夫的人逊色不少,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沐容琛与萧青芙消失于眼前。
傅广锋道:“罢了,此人武功远在我们之上,追不上乃情有可原!”说罢,忙挥手招来那个侍卫,问道:“你当真觉得那位公子与画像之人相似?”
侍卫答道:“回禀都尉,容貌极其相似,只是那人却是男子!”
傅广锋听了,不由寻思:“若那人真是萧青芙萧姑娘,而又女扮男装的出现在灯会,只能说明萧姑娘不是被掳走,而是被认识的人带走。”想到此间,当即回到灯会询问那老头,道:“老人家,刚刚与你在此对对子的公子长得可像此人?”说着,将画像递到老人的跟前。
老头低头细看画像,道:“何止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老朽一看那公子唇红齿白,手指芊芊,声音更是轻声细语,便知她是女扮男装,可惜啊可惜,若生为男子,此等高才,必定出侯拜相!”说着,又暗自将萧青芙所对的对子沉吟了一番,在心里默默记下。
傅广锋听此一言,已能断定,那人正是萧青芙假扮,当即下令收兵回营,旋即又启口问道:“老人家,那你可有觉得她遭人胁迫?她身旁的男子可有何特征?”
老头道:“公子,你是不是看错了,老朽不觉得她是被人胁迫,两人看着倒像是两情相悦的恋人,至于那男子嘛,老朽只看了一眼,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只是看见他脸上有道刀疤,看着甚是瘆人!”傅广锋听了,心知老头已无信息可提供,便谢别老头,随后便转身离去,连夜入宫,欲将今夜之事告知凌珏。
沐容琛与萧青芙二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藏在树干之上,待过了良久,见周围已无异动,更无追兵,沐容琛便又搂着萧青芙,翻身下树,待站定后,方松开手,道:“我送你回去!”
萧青芙问道:“去哪?”
沐容琛道:“回你自己的住处!”
萧青芙听了,甚是疑惑,道:“不去王府了吗?”
沐容琛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