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愈发灼热的视线在某处停留了许久,宁果不自在又快速地把尾巴拨弄两下,严严实实藏在了身后,心中悲愤为什么她变成人穿着的斗篷背后会拖着一条长长的微微翘起的猫尾巴,还是系着蝴蝶结的那种。
她并不想要啊!
苏长瑾笑了,一脸纯洁又疑惑:“为什么要把尾巴藏起来呢?”
宁果:“……因为想藏。”
“是么。”苏长瑾的指尖轻轻拂了拂唇角,他看了宁果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腕表,颇为遗憾地叹气,“虽然很想跟姐姐多聊一会儿,也很想帮忙把姐姐送到市区,不过可惜今天长瑾有事,所以只能暂且告辞了。”
宁果:“没事,很抱歉打扰您。”
她逼迫自己尽量忽略姐姐这个突如其来的、能令别的女孩全身酥麻却只能令她不由自主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那么再见了,小姐姐。”他轻轻弯起眼眸,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手,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漆黑的轿车宛如幽灵,车尾甩下一股淡淡的烟,很快融入夜色里。
苏长瑾回头看了一眼,娇小单薄的少女亭亭立在马路边,身影显得孤单柔弱又冷清,路灯的光是黯淡的,周围的黑暗几乎要将她湮没。
“真可怜呐。”他似有似无的话语消散在凉薄的夜风里。
宁果站在原地,抬头凝视着远去的车,圆润的猫儿眼里难得的冷凝下来。
她讨厌这种人,非常讨厌。
宁果睫羽微垂,陷入沉默。
在遇到一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后,宁果终于成功地蹭上了车,并到达了警局门口。
向没有收钱的司机师傅镇重地表示了谢意,她站在寂静的警局门口,轻轻推了推关闭着的玻璃门。门似乎是锁的,并不能推开。
宁果仰着细白的脖颈,瞧着警局二楼,那里的窗子透出淡淡的灯光,显然里面还有人。
少女抿了抿樱色的唇,执着地等待着。
总归是能等到的。
就在此刻,宁果的身形骤然缩小,她一怔,连忙低头,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一个黑绒绒的小团子。
一阵寒凉的夜风吹来,宁果瑟缩几下,回过神,躲进隐蔽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舔了舔小小的尾巴尖儿,末了咪呜一声。
得庆幸自己没在出租车上就变回猫啊。
大晚上的,即便是市区,行人车辆非常少,更何况这地段不是夜生活的繁华区域,警局附近也比较安静。宁果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大门,盼着玻璃大门能打开。
她挪动几下,把叼在嘴里的录音笔藏在身下,毛茸茸的小身躯将这个重要的东西挡了个严实。
以防万一,还是谨慎点吧。
冰凉的录音笔在身下紧挨着软软的肚皮,宁果打了个哆嗦,把自己团得更紧了些。
燕城的夜晚向来偏冷。
警局二楼会议室。
案件的深入分析讨论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路唯铭揉了揉眉心,与众人一同收拾文件资料离开会议室,略泛青黑的眼睑,俊朗的眉宇难掩疲惫之色。
小李见状,刻意落后几步,走在路唯铭旁边,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路队,辛苦你了,好好一个特警,还偏被宋处拉来做刑警的工作。”
路唯铭也很无奈。
他哪里料得到,不过是之前无意中说了几次案件别人没发现的关键点,从此以后但凡特警队没什么事儿,被宋处长拉到刑侦当壮丁就成了时常的事。
但是这次的确是发生了很恶劣的事件,这一月以来,几乎每日都有无故失踪的人,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过因为失踪者们的某种共同性,压下这个消息也相较其他案件而言容易,为防止引起市民们的大范围慌乱,局长已经阻止了消息的扩散,在加大注意安全减少晚上出行的宣传同时,严令刑侦处在一周内将连环失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你说这做案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个团伙?”小李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都查了那么久了,还是半点眉目也没有,对方未免也太谨慎了吧?”
路唯铭摇头,即便几天连续的繁重工作,也没能叫他明亮的眼眸失去锐利:“不像是团伙。如果是团伙的话,虽然会更加缜密,但动作也会更大,监控上不会看不出迹象。”
“说得也有道理。”小李叹口气,哀怨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案喘口气啊……”
突然,小李看到前面站着像在等谁的人,他顿时露出明了又暧昧的笑,冲路唯铭挤挤眼睛,十分理解地主动停下来抱着肚子:“哎哟人有三急,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路唯铭:“……”
会议室旁边就有卫生间,而且你这浮夸的演技蒙谁呢!
不过小李跑得是真快,像是真有三急一样瞬间没了影,原地只留下路唯铭和另一位眼含秋波的女警。
身材曼妙样貌漂亮的女警鼓起勇气迎上路唯铭的视线,神情略带羞涩:“路队……”
明明毕业也有几年了,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做好心理建设的她却总是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容易脸红心跳。
高大笔挺的身材,帅气硬朗的五官,明亮坚定的双眸,肩膀宽阔,腰窄腿长,无论怎么看都是荷尔蒙爆棚的存在,令女警移不开眼睛。
“不走吗?”路唯铭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人,露出一点疑惑,但心里大概也知道这位女警对他抱的是什么心思,小李之前的挤眉弄眼也令他很是无言。
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