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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君送两人回去,此时林宥之正在房间悠闲喝茶。
几人坐下说话。
听到自己中了会元,林宥之一如既往的淡定,可当钱舒颜说到自己差点被带走时,他坐不住了,“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钱舒颜抱怨,虽然知道这事怪不到林宥之头上,他还是恼火,“那帮人见我与钱管事面露喜色,料定你高中,便逼问你姓甚名谁,我们不说,他们便想捉我们回去引你出来。”
“这……真是欺人太甚!”林宥之怒而捶桌,随后自责,“是我的疏忽,不该让你独自去看榜。”
“也,也不怪你,都是李府。”钱舒颜见他自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想要亲自去看榜的,你不去反而好,不然岂不是已经被绑走了?”
“确实不怪你,”程瑜君也劝道,“这李如海李大人府上的小姐前些年毁了容,一直嫁不出去,早就看准这个时机,想绑个无权无势的贡士回去,谁知正好碰到了钱小姐,也是巧合。”
“我知道,但确实是我的疏忽,”林宥之说完起身向程瑜君揖了一礼,“今日劳烦瑜君了,大恩不言谢,林某铭记于心。”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程瑜君扶起林宥之,“林兄严重了。”
此事暂且揭过,林宥之将之放在了心里。
几人继续说今日的盛况,提到方砚和王阳策,钱舒颜才知方砚位列二十二,王阳策五十三名,均榜上有名。当时只顾着看林宥之了,方砚和王阳策的排名还是钱管事看的。
不久,前来报喜的官差也到了,钱管事拿出早就备好的鞭炮放,铃铛因是女子装扮早上被留在小院,现下也拿出茶水招待官差。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官差跟林宥之套了几句近乎,便拿着红封走了。
因着是会元,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绝。
许多人看林宥之前程大好,先是解元,再是会元,再中一个状元也未可知,一时之间门庭若市,钱舒颜也不忘写信回乡向父母告知这个好消息。
林宥之应酬起来得心应手,不过钱舒颜住在小院,一直来客多有不便,林宥之后来索性便闭门谢客了。
说到这个不得不说提一件事,林宥之虽然家贫,但在钱府教导钱舒颜算术,赚了不少束脩,加上平日摆摊抄书,节省下来的,赶考的花销也够用了。
此次上京钱老爷虽然也给他准备了盘缠,但基本都被他用在了钱舒颜身上,剩下的他也都存着。
并不是见外,否则也不会收钱老爷的盘缠,他都住到钱舒颜买的小院里了,可见也不是文人迂腐之气,而是原则。
虽然他已经与钱舒颜定亲,但钱府的钱财还是钱府的,以后也都是钱舒颜的。钱老爷赠与他盘缠是情谊,他用在钱舒颜身上是他的一点心意,虽然有借花献佛之嫌。
至于出门会友,他也尽量找些茶楼之类的地方,并不会大手大脚。当然背后免不了被人议论,也有同乡在外说他与那些愿意被榜下捉婿之人也无异了。
风言风语他自然不惧,他家贫是事实,接受钱府的盘缠也是事实,可他心悦朝朝更是事实,况且他的亲朋好友不会因此疏远他,他亦不会因此而影响心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