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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这日,新酒楼牌匾揭开,名字赫然是黑水酒楼,众人哗然,纷纷猜测不已。
不久之后随着王县令亲至对面的钱记酒楼用膳,这件事也发酵到了。
与此同时,大街小巷也有传言流出,传言这黑水酒楼是京城某位与白水县主交恶的贵女所开,只为出一口恶气,王县令碍于权势不能公然查封黑水酒楼,只能以自身行动去对面酒楼用饭来表达不满之情。
百姓观望几天,终于零星有一两个人去黑水酒楼用餐,也有大胆的两边酒楼皆去一遍,事实证明并不会惹上麻烦。
而且两家酒楼为了竞争相继推出优惠活动,先是钱记酒楼公然打出支持县主的招牌,凡是进店者均送酒水一份,接着对面黑水酒楼拉出招牌,凡是进店者均送炒饭一份,如此两方打擂,各有输赢。
白水百姓纷纷涌向两家酒楼,一时之间两家酒楼人满为患,成了白水县的一大盛景。
白水县主的崇拜者自然跟风去钱记酒楼吃饭,而反对者也狂喜不已,去黑水酒楼吃饭真是最好的表达不满的方式了,而且有权贵庇佑,他们也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何乐而不为呢。更有见缝插针见两家酒楼互相竞争有利可图者,见哪家便宜去哪家。
不过一月时间,两家酒楼均赚的盆满钵满,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两家店其实是一个东家。
酒楼赚钱了,王县令自然高兴,这里面可是有他的两成分成呢,而且百姓的不满都随着去两家酒楼用餐发泄出去,打架告状的人自然少了很多,王县令也清松许多,最重要的是治安好了,他的任绩考评也好会随之变好。
此时也到了七月底,钱管事把白水县的事务交接给张掌柜之后,便启程回去了。
钱管事回来之后,简单梳洗一番便面见钱舒颜,当时正好钱老爷也在,听了钱管事的汇报,他不禁感慨:“如此急智之法也能被你想到,虽是剑走偏锋,却也是奇招,想来钱府这不大的家业你也是能担负得起的,如此,我便把家业放心的交给你了。”
“爹!您还年轻呢,怎的现在就谈此事。”钱舒颜不赞同道。他虽是与钱老爷早有约定,可也不是真的迫不及待想继承家业,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自己现有的产业足够她走出小小白云县,以此为基,他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定能走到京城,走遍大周国。
钱老爷不肯松口,“既然早就说好,怎可随意更改,从下个月开始你就开始接管家业吧。”
“这……”
“无需多言,正好我也好些年没有好好陪陪你娘亲了,”钱老爷突然感慨,“以后有时间我想跟你娘亲多出去走走。”
“好吧。”钱舒颜想到爹爹平日里忙于生意确实不能好好陪伴娘亲,而且娘亲还不到三十,爹爹也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说不定还能给他生一个小弟弟。毕竟自己占着钱小姐的名头继承钱府家业,还要嫁出去,虽然与林宥之成亲是假,但带走大半家产是真,他受之有愧,若是能多个弟弟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