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贤从未见过如此样子的司徒韵:“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现在想来凤兮从小虽有些愚钝,可也身体健硕。怎的就一个个小小的风寒便一病不起了?”司徒家本就是大户之家,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只是常年远离争斗,她将人心险恶抛之脑后了:“上次大夫便说凤兮病情突然加重的有些莫名其妙,今日倒叫我看的明白了!”司徒韵指向倒在地上的纳兰凤柔:“是你!是你不想凤兮痊愈!是你要置凤兮于死地!”
“女儿没有!”纳兰凤柔大哭起来:“娘怎么能这样冤枉女儿呢?女儿待姐姐如何,爹,娘你们是知道的,姐姐病了,女儿恨不得病的是我自己。”
“夫人!”纳兰贤上前扶住司徒韵:“你莫不是急糊涂了?凤兮可是她亲姐姐啊!”说着耳边却响起纳兰凤兮晕倒前说道最后一句话“人一旦有了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再想起今日纳兰凤柔对他哭诉的话“展家说我是庶女,不能娶为正妻。爹也知道女儿自视甚高,定不愿与人为妾的。如今女儿与展哥哥的事情怕是已经传遍庆安城了,还请爹想想法子,女儿不想于人为妾,成为全庆安城的笑话。”
“我急糊涂了?”司徒韵气不打一处来:“她明知要在佛前祈祷七七四十九日,为何期限未满便跑了回来?她就是不想我的凤兮痊愈!”说着又跑上前去,“啪!”比之前更是响亮:“府里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不把凤兮当主子,不就欺负我的凤兮善良忠厚吗?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如此待你,你却回过头来害我女儿!我打死你!”说着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
纳兰贤见司徒韵似失去控制,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禁锢在了怀里,冲着纳兰凤柔大喊道:“你还不快走,去佛堂静思己过!”
纳兰凤柔被吓的不轻,更被打的不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如此委屈。也来不及多想,在丫鬟的搀扶下,急急的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这连续的变化,叫她应接不暇。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纳兰凤兮突然又病重了?跪在佛堂的纳兰凤柔只觉得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疼着,这已经过了好半天了,脸上的疼痛之感,依旧没有减轻,可想而知这司徒韵下手是有多重。
丫鬟拿着鸡蛋跑来:“小姐,你赶紧敷敷,消肿的快些!”
纳兰凤柔横眉,怒斥道:“要消肿做什么?好教她再打吗?”说着一把抓起鸡蛋扔了出去:“装了这么多年贤惠,这会儿子是彻底装不下去了吗?我就要让这脸这么肿着,也好教父亲看看,她司徒韵到底对我是不是真心!”
“小姐。”说话的是纳兰凤柔的贴身丫鬟若霜:“您小声些,若是让人听了去于您没有任何好处。”
“哼!”纳兰凤柔冷哼道:“此时他们不得都守在那短命鬼跟前,脑子笨的跟猪似的,却占着嫡女的名分,一个个还把她当个宝。”
“二小姐骂出来了是不是就舒服些了?”邓芸轻笑着走了进来,“如今都到这佛堂静思己过了,脾气怎么还不知道收敛呢?”
“你来做什么?”纳兰凤柔收敛起自己的神色:“来看我笑话吗?”瞥了眼似笑非笑的邓芸继续说道:“我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这功夫在这笑话我,不如想想怎么去爹那里给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