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聩出兵赶赴德阳,将姜维大军阻挡于广阳东南。
不过绵竹失守,关中军杀入川中的消息,已经在悄然中流传开来,使得成都顿时变得大乱。
刘璋不得不推迟了出兵的计划,先命人平定成都的混乱,而后才领兵出征。
不过等到刘璋兵马出成都的时候,已经距离赵翎占领绵竹过去了五天。五天的时间里,张松脱颖而出。辅助刘璋,把成都大小事情处理的是井然有序,让刘璋不禁大感惊讶,又喜悦万分。
「永年有此才能,为何不早出山辅佐我?」
张松面呈凄苦之色,「松有自知之明,校长不喜我的长相,成都大小官吏也时常有所刁难。若非我张家在蜀中尚有一席之地,恐怕连治中从事也当不得。与其出头受人唾弃,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些事情。若非校长有贤德之名,成都又危在旦夕,我是绝不会站出来受罪的。」
这一番言语,说的刘璋感动万分。
「危难时方能见得忠良,永年大才,季玉却是走眼了!」
他要领兵出征,自然需要在成都有一番安排。原本,刘璋最信任董和,可是如今……
出兵之前,刘璋命张松为成都将军,益州别驾,负责成都的大小事务。本来他还想带孟达出征,可是孟达在绵竹之战中受了伤,连夜赶回成都之后,就一病不起,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此情况,刘璋又如何带他?
于是命孟达为左军都尉,辅佐张松镇守成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刘璋把铜虎符分为两半,一半交给了张松。一半交给了孟达。这虎符。是调动成都兵马的凭借,军卒素来是认虎符而不认人,类似于大秦国始皇帝时期的规程。没有完整的虎符,则成都兵马无人可动。
这样安排下来之后,刘璋总算是放心了。
清晨,大军出成都,向绵竹而去。刘阐在张松杨洪的陪伴下,出城十里。并祝刘璋旗开得胜。
眼见大军愈行愈远,张松孟达地脸上,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接到了刘璋的命令,与属下商议一番之后,决定出兵夹击涪关。
命巴西佐校尉邓芝领兵镇守梓潼,负责粮草供应。
王商自领五万蜀军,浩浩荡荡地向绵竹杀去。佐校尉。是刘焉设立地一个官职。益州虽地处偏远,刘焉也有土皇帝的架势,可是在礼制上,他却不敢逾越半分。将军这个官衔,非同寻常。如果没有朝廷的许可。即便是州牧也不能委任。成都将军,属于杂号将军,那也是刘璋从长安讨来的封号。
当然,具体这将军由谁担当,还是刘璋说了算。
除此之外。校尉是一州最大的军事长官。贾龙当初就是以校尉之职。给刘焉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这也使得刘焉投鼠忌器,在校尉之下。设佐校尉一职,名义上是辅佐校尉的助手,实际上却有监督之意在其中。这种官职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分了兵权,但需要心腹之人才能担当。
邓芝,就是王商地心腹!
当王商大军抵达涪关的时候,绵竹战事已经开始了两天。
刘璋那边领十万大军,猛攻绵竹。但是于绵竹而言,赵翎镇定自若,数次击溃了刘璋的进攻。
王商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
只要能打下涪关,就可以对绵竹形成夹击之势。
所以大军在涪关城下展开队形,王商出阵厉声喝骂:「杨洪小儿,食君之禄,却不思为君分忧。今日我大军已至,速速献关投降……念你年少无知,我可以替你说情,饶你性命。若不思悔改,待破关之时,休怪我不顾旧情!」
涪关上,静悄悄。
士卒鸦雀无声,只见王累在杨洪和公孙瓒的陪同下,登上城头。
「文表贤弟,为何执迷不悟?汉室皇统,已归汉中。关中逆贼,挟持伪帝,实乃大逆不道。刘益州身为汉室宗亲,却不思为国分忧。今朝廷大军已入川中,文表贤弟还不速速归降?」
王商一见王累,不禁大吃一惊。
要知道,王姓是川中大族,自秦惠文王时就立足西川。主要集中于广汉地区……王商王累,同出一族,不过并非同一枝罢了。王商属于族中正统,立足新都;而王累则生于旁支,在广汉北部。若论辈分,王商需要叫王累一声兄长。王累出现在涪关,令王商感到吃惊。
「季才,你为何在此?」
王累冷笑道:「我为何不能在此?刘季玉不听我的劝阻也就罢了,却辱我太甚。成都宵小遍布,尽是落井投石之辈。就连我的同族,在我落难时也没有为我说一句话好话……嘿嘿,成都与我已无干系,我如今已投靠关中,乃无难军行军司马,文表贤弟,你说我为何在此?」
那语气中的怨毒之意,令王商打了一个寒蝉。
虽同出一族,可这同族中地勾心斗角,也非常激烈。
王累在川中有名气,王商虽也是贤良,却不比王累。若说心中没有嫉妒,那纯粹是胡说八道。
所以当王累受难的时候,王商一支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好话。
这也是为稳固王商一支在族中地位的手段。说句不好听的话,王商当时巴不得王累被打死。
可是……
「贼奴,安敢如此?」
王商面红耳赤,厉声喝道。
王累冷笑一声,「文表贤弟,废话少说……有本事就使出来,王季才的人头就等着你来拿!」
王商身后一员将勃然大怒。「贼奴大胆,吃我一箭!」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