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雄午一听这话,可就是炸了,“不配?嗤。我是你徐筱筱的爸爸,这是永远都更改不了的事实。徐筱筱,你要清楚,你冠的是谁的姓?”
姓?徐筱筱求之不得自己可以不要这个累赘的姓。
但她目前还无可奈何。
不过对于徐雄午的话,她有一点倒是极其肯定的。
“我知道啊。毕竟徐先生你也是为我提供了一颗精子,我再怎么说都是要好好地感谢你这个提供了一颗精子的人呀。可……除此之外,你,徐雄午,说得出口为我提供的东西吗?”
“嗯,徐先生,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徐筱筱比着中指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了一下,“如果说虐待和羞辱也可以算得上你为我提供的东西的话,那应该是不胜枚举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话怎么粗俗?”
徐雄午怒红着眼睛,将自己磅礴的怒气再一次地迸发了出去。
这好说歹说,他们徐家,放眼望去,也是一个书香门第,怎么得就是生出来一个这样不要脸皮,都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书写的败类,一个孽种呢。
果然还是基因的问题啊。
徐雄午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他的心头便就是涌上了温暖。
虽然他现在的妻子的出身的确是比不上徐筱筱的生母,可那又如何呢?出身又不是决定基因好坏的唯一要素。就是徐筱筱那个病秧子母亲,就算是出身权贵可还不是生了满身的糟气?
除了能够摆得上厅室以外,有哪一点称得上好呢?
诺大的娘家,还不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来往!
做人如此失败,不也是可以从徐筱筱这个不肖女的身上,可见一斑么。
“我?看来徐先生是不愿意和我说话了,那我走便是。”徐筱筱扬起脸,而她的语气越发地疏离和清淡,让人根本就觉察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徐先生。好呀,我们徐家居然是会有你这样没有礼节的孽种。”
“孽种?”徐筱筱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挂起一抹邪肆的笑,“比起开口闭口都是一句‘孽种’的徐先生,我还是可望不可及的吧。”
“说到孽种,我怎么觉得还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更像是孽种呢?”
“小天是你的弟弟!”
“弟弟?”徐筱筱再次重复着徐雄午的话,“他配吗?”
“孽种啊,孽种。当年我就应该掐死你的!”徐雄午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你就是和你妈一样的货色!”
“呵呵,是吗?”徐筱筱几乎就是磨着牙齿,将话硬生生地给挤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的母亲呢?以一个丈夫嘛?”
终于,面不改色的徐筱筱换了一张极尽嘲讽的脸,寒着一双娇艳的眸子,像是看着一个死物一样注视着徐雄午。于是,徐筱筱的声音也是随之变得让人不寒而栗。
至少,原本选择了静候一旁的傅青葙就是这样认为。
“雄午,敏之已经过世了,你也是要口下留情。”傅青葙蹙紧了眉头,看着徐雄午气急败坏的脸,压了压眼睛。
不过好歹她是在先前连哄带骗地将容朔给轰了出去。要不然,以她容爷的那个暴脾气,直接将徐雄午给丢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父女俩难得地可以见上一面。她这个作为看着徐筱筱从小长大的人,也是真切地希望徐筱筱可以借此机会,解开自己的心结。
即使,她自己的内心也是对于徐雄午颇有意见。
“嗯。”
半天,徐雄午才挤出一个不情不愿地“嗯”。
倒不是他徐雄午这是认可了傅青葙的话,只是他一想到刚才容朔阴沉的面色,两条腿都在不停地有颤抖的趋势。
“阿姨,你别和这个人说话,以免污染了自己的嘴巴。”
却是冷静自持的徐筱筱急急地发话,语气之中分明是充满了不屑和嫌弃。
“污染?我是什么避而远之的脏东西吗?”徐雄午指着自己的鼻子,涨红了脸,一跺脚,“还有!徐筱筱,我告诉你,以后见到了小天对他好一点儿!他可比你懂事多了。”
“哦,这样啊。”徐筱筱说地轻佻,“既然如此,我都已经是在徐先生您的眼中是一个不懂事的孽种了,我为何还要给一个名副其实的孽种,好脸色呢?”
说完,徐筱筱还特别应景地叹了一口气。
说到这个名叫做“小天”的孽种,她这个做姐姐的,倒是真的挺为他担心的。
呵,也不知道这个小天能不能长到弱冠之年都是一个谜了。
“你叹什么气?”徐雄午显然是听见了徐筱筱的叹气,“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德行!每一次说到你的弟弟,就是这样的态度!”
“弟弟,我都说了,他不配!”
“不配?他是我徐雄午名正言顺的儿子,怎么不配了?”徐雄午逼近徐筱筱,周身都是散发着强烈的戾气。
徐筱筱冷嗤一声,“是,是您尊贵的徐雄午的亲儿子。一个在我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都已经有两个多月大的亲儿子,你的脸呢?”
闻言,徐雄午脸色一凉。
原本挂在徐雄午脸上的怒气也全部都烟消云散,虚无缥缈。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尴尬,但是即便如此,在徐雄午的脸上依然是找不出无地自容的神态。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教训!”
“哦,这样啊,那你又为什么要来要求我对你的孽种好一点呢?”
徐筱筱看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