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没,他就是说这个儿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来二去之间,他居然就是被岩浆给绕了进去。嘿,一时情急,他都是忘记了自己今天要来景墅的目的了。
“咳咳。”阎老爷子假意轻咳,以此来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手指着林伯就道,“老林,你去把我们的礼物带过来。”
要说阎老爷子带来的礼物是什么,嘘,它们都被装在阎老爷子带来的那一只老式皮箱里。
“欸呀,林爷爷,你怎么把这个箱子带来了。”兜兜咬着手指头,歪着脑袋,“这个不是爷爷的宝贝吗?”
随着兜兜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也一齐看了过去。
闯入眼帘的是一只明显就上了年份的皮箱,林伯戴着手套,神色恭敬地将箱子解锁、打来。
箱子里头的东西,说不上琳琅满目,但终归地勉强可以算作是精致。
毕竟,就是那最顶上的一层,装饰精美,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小到边角的料子都是上等。
“咳,这些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礼物。勉强就算我家大孙子的聘礼吧。”
阎老爷子摸着下巴,满脸地都是骄傲,“这些都是我的妻子早年收集的佳品,当时说好就是要作为孩子的传家宝。但是,景欢丫头的父母,你们都看见了,我这个儿子也就不过如此,所以,这些东西全部都送给我的大孙子和景欢丫头。”
傅青葙闻言,看着那一匹匹锦缎,道,“老爷子,您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但,这些上好的布料,我觉得还是……”
“嘿,景欢丫头的母亲,你这是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的礼物吗?”
阎老爷子气得咋咋唬唬,直接伸手就抓起了摆在最上面的一匹布头,“喏,你看,多好的布呀。”
傅青葙自然是知道这些布料的好处,可,她们已经收了阎璟睿的礼,没有道理再去收老爷子的礼啊。
礼不嫌多,这当然没错。
但是,就冲这阎老爷子说的那句,要直接略过了岩浆,把东西送给她家小欢,那便是坚决地不能收的事情。
岩浆既然回来了,那她觉得,容朔的愿望应该是想要让岩浆和阎老爷子终归于好。倘若是真的收了阎老夫人留下的宝贝,横竖都会在岩浆夫妇的心中落下什么疙瘩。
父子总归是父子,哪有什么只爱孙子不爱儿子的道理?
于是,傅青葙柔缓的声音便就响起,“阎老爷子,你看,今天本来就是璟睿来我们这里喝茶聊天,这会儿,你们这些长辈的全部到场,不如我们先好好地谈一谈璟睿和我家小欢的事?”
只见阎老爷子一听,眉眼在一瞬间舒缓,两只苍老的眼睛陡然间就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好!是该好好地聊聊我这个大孙子和景欢丫头的事。”
盛行知坐在一旁,观着,心里暗叹傅青葙的本事。不愧为容门大佬的媳妇,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话语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就连都已经提枪上马,准备滔滔不绝的阎老爷子都被巧妙的收服。
以他对于阎老爷子的了解,就着老夫人留下的好布料的事情,不说上一盏茶的时间,又怎么肯停下来,喘口气?绝然不可能。可是,现在呢?
不过就是傅青葙的只言片语,更关键的,人傅青葙的话里压根就没提他阎老爷子执着的事情。
呵,当真是能够拿得下容门大佬的女人,实力,不容小觑。
而这会,阎老爷子都已经和容朔开始严肃地探讨。
探讨什么?这个可就大有玄机。
只见阎老爷子的脸上陡然间就挂上了抹极尽猥琐的笑,哆嗦着身子,从他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老黄历。
哗得一下就摆在了容朔的面前,“来,景欢丫头的父亲,我们来挑挑好日子。”
“日子?”
容朔瞅着那本老黄历,面露不解。
他们家是从来都不会出现老黄历这种东西。他和容华两个人是不会摆弄,而傅青葙和容景欢虽然懂得那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却不喜欢摆弄这种东西。
乍一看见老黄历,倒是有几分的陌生。
“对啊,日子!”阎老爷子在见到容朔不解的样子,心中的得意就更加地直上云霄。
看吧,他都说了,景欢丫头的父亲虽然是什么容门大佬,听着倒是威风凛凛,可是一个人,总是会有短处。
看吧,老黄历,他懂,可容朔就不懂。
这时,容景欢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摆弄着阎璟睿的手,“三哥,你爷爷怎么这么奇怪。前一秒的还在说什么迷信、迂腐,这后一秒的就掏出了一本老黄历,他这人,该不会……”
“嗯,他啊,就是一个精神分裂的重症患者。景景看看就好,不要认真。”
阎璟睿将容景欢的小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粗粝的触感从容景欢的手心一直就酥酥麻麻地钻到了她的心里,接着,就在她的心里荡出一朵花来。
馥郁芬芳的香气,迷得她七荤八素。
就在这小两**头接耳的空档,在场的人可是将他们的话,全部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毕竟,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打算要避讳谁。
只见在场的人中,除了阎老爷子以外,全部都在痴痴的笑。
当然也是有极其夸张的笑声。
而那种能够响彻整个景墅的笑声,除了狄扬,也不作第二人选。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阎老爷子这会儿,承受着大家或明或暗的嘲笑,总是要急了跳墙的。可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