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清楚你们这儿的礼数。”对于李玲儿而言,茶水茶水,不就是水嘛,喝水而已,反正又不烫。
“呵呵,没想到羽国离这儿不远,习性却相差那么大。”顾顺樟笑着伸手又给李玲儿倒了一杯,道:“不碍事,公主随意便可。”
靠,这顾顺樟又在搞什么花样,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随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越是这样,李铃儿越觉得他可怕。
“二皇子殿下不进宫吗?”这个点,他人不在宫里不怕惹来是非?
“不着急。”顾顺樟笑道:“父皇听说我带了个大夫给太子瞧病,没过多久太子便死了,如今父皇命我出宫将那个大夫给带进宫去。”
听到这里,李铃儿不禁汗颜,顾顺樟嘴里说的大夫不就是她嘛,可他说得好像与她无关似的。
“所以呀,我若不能把那大夫带进宫里去交差,那这谋害太子的嫌疑我就洗脱不了了。”顾顺樟这话中的意思太明显了,就是姜皇已经把太子病故这事儿当成了谋杀案,而且李铃儿直接躺枪成了最大嫌疑人!
握遭,不带这样坑人的吧!
“若你找不到那人,会怎样?”李铃儿委婉问道。
“有句话叫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顺樟盯着李铃儿冷笑。
让李铃儿感到头皮发麻呐,她该怎样才好?
继续做她的李大夫?
可面临她的是太子命案,就怕到时候连累了顾凌风。
做回她的羽国公主?
面临的又是欺君之罪,还是会把她家王爷牵扯其中。
哎呀,该怎么才好,此刻的李铃儿可以用焦头烂额四个字来形容,甚至想一头撞死得了,可是理智换回了她的冲动,她还不能死!
“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敢问二皇子殿下,你就不怕那大夫为了自保在圣上面前反咬你一口?”
“呵呵,公主恐怕不知有句话叫做,死人的嘴最严实。”
靠!
顾顺樟这架势,若李玲儿不承认自己是公主便打算弄死她的节奏!
也对,对于帝皇之家来说,主宰着生杀大权,别人的命都特么不是命,想杀便杀!
“公主,你说那宫里的宜妃娘娘又是什么人物呢?”顾顺樟说话很是客气。
“宜妃娘娘不是皇上的宠妃嘛,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想套她话,哪有那么容易。
啪!
李玲儿话音一落,顾顺樟便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门外的杨果持剑冲了进来待命。
这场面又把李玲儿吓着了,靠,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就把他给激怒了?
看来这顾顺樟不仅有洁癖,还有神经病,惹不得啊惹不得啊!
“那个二皇子你别激动哈。”看着顾顺樟那张阴沉的脸,李玲儿咽了咽口水,猜不透他究竟想干嘛。
“看来还是对你太好了呀……”顾顺樟低声念着,表情有些怪异。
靠,他对她哪里好了?李铃儿无语了,这神经病又想玩什么。
“李姑娘请吧。”杨果表情也很怪异,更像是可怜她一样。
不知顾顺樟又想把她带到哪里去,李铃儿还是乖乖的跟着,若问此时此刻还有别二选择吗。
这是一个牢房,里面还有好多些不认识的刑具,杨果客气的请李铃儿坐到火炉旁的椅子上。
此刻李铃儿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要逃,却发现顾顺樟带着几个侍卫跟着进来了。
以寡敌众并且在敌人陌生的地盘上,李铃儿大概估算了一下,逃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哎,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公主不要害怕,这里很好玩的。”顾顺樟笑了笑。
好玩个屁!你来坐坐试试!
“怎么能让殿下站着呢,过来坐这里!”李铃儿笑眯眯的起身,却被杨果给拦住了,哎,这招失败。
“公主喜不喜欢这里呢?”顾顺樟拿起一旁一长长的铁烙,仔细的放进火炉里烧着。
喜欢个屁啊!
吓得李铃儿一身冷汗,这玩意儿她是认得的,烙哪儿哪儿熟,肉香扑鼻!
“这里太闷了,我们换个地儿聊吧。”李铃儿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我很喜欢这里呀。知道为什么吗?”顾顺樟拿起那被烧得通红的铁烙晃了晃,邪笑道:“因为凡事来这里的人呐都不会撒谎的,我最讨厌说谎的人了。”
李铃儿心里咯噔一下。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顾顺樟突然放下手中的铁烙,让李铃儿松了口气。
一个年轻的侍卫在顾顺樟的示意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过来,递给了李铃儿。
李铃儿手脚并没被束缚,顺手接过盒子,掂了掂有点沉,猜想着里面装的啥,不会是炸弹吧。
“打开瞧瞧。”顾顺樟眼带笑意盯着李铃儿。
呃……李铃儿虽然猜到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打开的一瞬间,便被那血淋淋的一坨吓的手软,盒子掉落下来,盒子里的东西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如果李铃儿猜的没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太子的心脏吧。
“公主果非凡人,不惊不乍,胆量可嘉,不过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顾顺樟亲自捡起来,把那血淋淋的一坨直接拿到李铃儿眼前问道:“公主仔细看看,这个可是治疗敬王之毒的药引子龙子心?”
果然猜的没错!
此刻李铃儿心里暗骂顾顺樟死变态,可深知变态不如常人,不能惹怒他,于是点点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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