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巨资了。

再加上那个自掘坟墓的李生贵,“不可低于”这些嫁妆的彩礼,沈大小姐和晏栩这下半辈子,可就什么都不用愁啦!坐吃山空,都够他们吃个几十年的了。

啧啧啧……

明眼人已经从昨日到今日的这两场较量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心底里,更是由衷的对沈辞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一为她一个女流之辈,居然可以如此舍生取义,为了不让晏栩财产落入他手,更为自己父亲一世英名不至受损,甘愿答应嫁给一个“傻子”;二为她竟如此机智聪颖,先诓李生贵答应包下婚礼全部费用,再说她已经决定要嫁之事,然后又用自己丰厚的嫁妆逼李生贵奉上同等数量的彩礼。

沈国公爱女心切,自然是什么嫁妆都愿意给的。

可那李生贵,与晏栩非亲非故,为人又极度吝啬小气,要他为了晏栩拿如此多的彩礼出来,岂不是在他的心口上剜肉?

哎,可怜啊可怜,可怜那野心勃勃的李生贵,这次恐怕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沈辞笑笑,转身走回台阶上。

“哦!对了……”她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回头重新看向了李生贵,“舅公送彩礼来的时候,可别忘了将晏栩名下的那些房契、地契都一起带来。以前栩儿还小,要劳烦舅公代为保管。可等成亲之后,沈辞便是栩儿的妻,他或许不知礼貌,不懂得见好就收,可沈辞却是个明白人,怎好再麻烦着舅公?这些东西,还是交给沈辞保管比较稳妥。”

她干干地笑了笑,继续道,“所以,请舅公务必记得要在亲迎之时,将那些本就属于晏栩的东西,一并带来……”

“你……你……”

李生贵一个趔趄,差点载倒在地。幸得旁边有王六搀扶,才不至瘫倒。

沈辞视若无睹,转身搀起沈伯奕手臂,道:“爹,我们回府吧。”

女儿真是长大了啊!沈伯奕不由感慨。

都能替爹爹找回颜面,替自己争取应得的利益啦。

虽然,有些事的确已经无法改变,但至少,这样的女儿嫁出去,自己也是可以放心的了……

“爹,女儿擅自做主,要了母亲的嫁妆、玉摆件和京中的那座宅子,您,不会怪我吧?”

“辞儿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些,本就是为父要留给你做陪嫁的,你不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不提其他,单单只说了这几样吗?”

沈辞低头,抿唇不语,算是默认。

“再说了,若不是为父,你又何需……”

“爹,我已说过了,能与晏栩成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哎!”

“辞儿,大嫂那还有一对儿子玉如意,赶明,我就差人给你送来,一并算作你的陪嫁。”

沈修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向来朴素的媳妇,没想到她为了他的妹妹,竟也愿意如此慷慨的拿出她自己的嫁妆。目光渐渐和煦,接着便升起一阵赞许。

二人相视一笑。

沈辞驻足回望着她,感动莫名:“不,大嫂,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她的话说的慢慢的,温婉平凡的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温暖动人,“长嫂如母,母亲去的早,这置办嫁妆的事,本就该是我来操持的。现在,就只是拿了一对玉如意而已,有什么不可的?大嫂这还是占便宜了呢,呵呵……”

“还有我还有我!”反应慢了半拍的二嫂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来,握住沈辞的手道,“我家里有一对龙凤呈祥佩,是我出嫁时母亲给的,我也把她送给你做嫁妆。”

二嫂比二哥沈齐足小了七八岁,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性子还算活泼,虽已有了一个四五岁的娃儿,府里上下也还只把她当做是同沈辞一样的小女孩子来看待。

见她此刻如此着急的表明心意,众人皆不自觉的笑起来。

阴霾的气氛,总算是得到了些微的缓解。

“三哥没什么好东西,也没能早日找个嫂子给你添点嫁妆,”众人纷纷嗤笑,沈治也低头抿唇笑了笑,才又继续道,“就准备两箱丝绸(两厢厮守),送与你做嫁妆吧。”

“四哥会把我养的膘肥体壮的那匹枣红马送给晏栩,到时让他骑着这马来迎亲,好不威风。”

沈平说的高兴,一句话却又提醒了众人。

晏栩,根本就没办法骑马。

那么这亲迎,恐怕也是没有办法亲自来的了……

气氛瞬间又跌入冰谷。

突然门外一阵人声嘈杂,沈家众人忙又一齐回头查看。

就见王六搀着软趴趴的李生贵,踉踉跄跄往晏府方向走去。

人群也随之渐渐散去。

人头攒动间,一个隐在街边商铺屋檐下的诡秘身影,勾唇诡谲一笑,闪身窜入了旁边狭窄的小巷中。

沈辞黛眉微蹙,匆匆向沈伯奕施礼道:“爹,辞儿还有些事要处理,现要出门一趟,请爹先行回府。”

一转身,消失在了门口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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