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正当斯莱要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些之前逃跑的士兵们终于回来了。
而那些士兵们又看到浑身浴血,盔甲破破烂烂的军长脸面扭曲地看着自己,一个个便吓得脸色苍白,当场全体跪了下来。
“请、请大人饶恕,我们、我们不会在……”
“混账!”
还没等排头的那个士兵说完,愤怒的斯莱便一脚踹在了他肩膀上,踢飞到了后面的士兵堆里,惊恐的看着斯莱。
只见斯莱,狠狠的将自己的剑插在了地里,然后走到了剑和士兵之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那群胆小如鼠般的士兵们。
“你们还有记得自己士兵的义务吗!你们还是我吹风城的子民吗!”斯莱的眼神带着愤怒,肃杀地说道,宛如眼前的不是自己手下的士兵,而是被抓到的、无恶不作的敌俘。
“哦,我知道了,其实你们都是杂种,虽然有着吹风城的一半血统,但祖辈上绝对是和压瓦尔人通婚过,才把你们生得和胆小的白眼狼差不多!”
“你们脸都哪去了!遇到危险就只会哭喊着叫妈妈,然后跑的连裤子都掉了,光着屁股跑回了家里?”
“然后呢?是打算把强盗引回自己家还是打算叫自己的老父亲出来代替自己?然后自己在一旁看戏?”
“不,骂你们白眼狼还是高估你们了,你们就是一堆只知道吃肉的蛆虫,有鸟来啄你们的时候,你们就钻回肉里,然后就等着鸟喙将腐肉啄开,再把你们一个个捉出来?”
“企图用这种方式苟延残喘?”
“那我告诉你们,还没等吃蛆虫的鸟来,一把利斧就要砍下,手烂了要砍手,脚烂了要砍脚,甚至脑袋烂了……哦,脑袋烂了也就不会在意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然后将腐烂的肉丢在太阳底下暴晒,让别人也看看你们这些蛆虫是怎么在阳光下挣扎、吞吃我们血肉的!”
斯莱口吐飞沫,面色越红说越红,仿佛随时都会吐出一口血来,但依旧没办法表达完他那心中的那种被背叛了的愤怒。
而那群已经全部跪倒在地的、接近三百名的士兵,一个个都脸色发青,仿佛下一刻就要当场猝死,但看斯莱的那种愤怒样,即便是他们变成了鬼,他也要想办法抓住,然后再骂上几个小时。
这样一场口无遮拦的辱骂几乎持续了半个小时,斯莱的脸也慢慢的从怒红色变成了淡白色,
“接下来你们目标就是从蛆虫变成能够变成飞蛾甚至是蝴蝶的毛虫,从自己的本质开始改变!听到了吗!”
斯莱骂完后,那群士兵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三四秒后才陆陆续续的回答到:
“听、听明白了!”
“大声点,难不成你们还没吃饱吗!”
“听明白了!”
随着斯莱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终于捂着额头,因为缺氧而发白的脸比那些士兵们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阿尔托站在他的身边,把他给扶了住。
见斯莱已经半昏了过去后,安德因也得救般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似乎已经被吓得昏了头的马里奥的脸。
“喂!马里奥,清醒一点!喂!醒醒!”
随着安德因的呼唤,马里奥也仿佛如梦初醒,恍惚的看着周围。
“禁咒……已经结束了吗?”马里奥悻悻的问道。
其实他知道禁咒已经结束了。
但他就是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别人告诉自己的才有真实感。
“结束了哦。哝,你看——”安德因站了开来,露出了背后原野……应该说是焦土的景象。
非常巨大的一片土地上,完全变为了漆黑,丝毫看不出生命的迹象。
范围大概是从之山姆所在的位置,一直到巨型落穴陷阱之间那边过。
漆黑、无光的土地,其间的一切都化为了灰埃……
马里奥颤颤的吸了口气,却发现空气是如此的灼热,满是掺杂着涩涩的灰尘。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马里奥这个惨状,安德因也没办法,就只好拉来了阿尔托,把斯莱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然后偷偷的离开这里。
而在城墙边上,终于见到了消失了的山姆。
此刻,他正在一群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之间,开心的笑着,一个个回答他们的幼稚却又让人欣慰的问题。
“山姆爷爷,那道金色的大墙是你弄的吗?”
“呐呐山姆爷爷,你说的欧克托尔之盾故事里的景象,也是这样的吗!真的是太帅了!我以后也要当盾兵!”
“对不起,山姆叔叔,我们之前都错怪你了。你说的那种盾兵,真的很……这么说呢,不仅仅是力量上,还有很多很多……至少比那些只知道逃跑回来的士兵和猎人们强多了!”
随着围观道谢的人越来越多,安德因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山姆的模样了,只能看到在人群之中隐隐约约的金色粒子。
看起来,山姆的时间快要到了。
那么就由我来帮你一把。
安德因叫阿尔托和马里奥就地等待一下,他就混入了围绕山姆的那堆人里。
“山姆爷爷!你是我们的英雄!是英雄!”
在人群中,一个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声音响起,
“我们应该为他欢呼,他并不比那些只知道逃跑的猎人们差!甚至比他们还要厉害!他一个人就挡住了全部的白脚牛!挡住了白脚牛王!”
“挡住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