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任何问题都至少有两种解决方法,其一是按部就班,按照特定的方法来一一破解,其二便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兴起的,著名的破门法。
顾名思义,既然你没有这扇门的钥匙,那你便可以动用你那强大的ròu_tǐ,把这扇门给锤烂即可。
面对这种明显是受过什么极度刺激的精神病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妥协方法可言,毕竟就连文明发达的地球现代,也几乎没有解决重度精神病人的有效方法,紧接着,他们就把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给予了那些重度精神病人以安乐死。
当然,这里可是神奇的魔法世界,科学手段解决不了的问题,还可以用魔法和神术来解决嘛。
而解决这种因为短期内精神受到刺激而发疯的人,只需要一个精密而又有效的……记忆消除术。
‘记忆消除’这个概念不论是魔法还是神术之中都有它的一席之地,而且更是由此开展出了一个并不是那么受人待见的学术——记忆学。
记忆学既然是作为一门魔法学科,那也自然是出现在了那本送的魔法书上,虽然安德因对这种操纵记忆和情绪的魔法和神术嗤之以鼻,但并不阻碍他学上那么一些,毕竟……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发生一些特殊情况。
而现在,就是活学活用的时候了。
面对不怀好意靠近的安德因和阿尔托等人,眼前的这个青年男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害怕地往床脚靠近过去,明明安德因还没有开始做什么,这个青年就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恶鬼一样,双手死死地按在眼睛上,大声惨叫着。不过这也是徒劳的,毕竟马里奥设置下的魔法护盾还有隔音的效果。
“阿尔托,给我摁住他。”安德因双手环抱,冷笑了一声后,阿尔托就也同样坏笑着上前去,将这个明显就缺乏运动,骨瘦如柴的青年给摁了住。
……虽然场面有些不可描述,但这真的是治疗的必要部分。毕竟精准的切割记忆是不能被打扰的。
“很好,‘手术’马上开始。”说着,安德因的白色手套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丝白色的光芒,一道几乎不见的细线从手指蔓延而出乎,从耳洞进入,连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种感觉并不好,就像是有人在用细毛给自己的耳朵挠痒一样。
安德因深呼吸了一口气,排干脑袋里一切的杂念,然后另一根手指上又蔓延出了另一根红色的线,顺着博尔思的耳洞进到了他的脑袋里。
惊恐的博尔思哭喊着大叫着,但因为阿尔托和马里奥的双重压制,他就连摆动一下头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大叫哭喊而已。
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就连哭喊也做不出来了,因为安德因的意识已经成功进入了他记忆里,他自身也开始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而在他人记忆里的安德因,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很奇怪。
安德因看着自己那半虚化的身子,果不其然,这就像是和维尔米克妮第一次灵魂连接时一样,是在以第三人称的样子观察别人的记忆,但此时,安德因的自我状态明显比那时候好多了,甚至感觉可以随意改变、删除这个空间的样子。
但是他并不会这么做,毕竟他此行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将博尔思从这段痛苦之中解救出来,其二则是通过他的记忆,简单了解一下那座剧院的事情。
很快,记忆便开始上演了,这段记忆也是博尔思现在最为在意的一段。
……
而画面一开始,就让安德因发觉有些诡异了起来。
其‘所在之处’,并非是剧院里头,更并非是这个黑木镇中的任何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是一出贵族府邸,而黑木镇并没有任何的贵族。
看上去年幼了许多的博尔思正胆怯地走在其中的一个诡静漆黑的走廊上,颤抖着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猎人抓住的兔子。
而在其周边的墙壁上,则是一幅幅诡异的挂画,它们大多都是些模糊不清的混乱涂鸦,但令人惊奇的是,在画布的中央却出现了一只只瞪得老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不断向前走着的博尔思。
“西亚……西亚你在哪儿?我们,我们回去,该回去了呐……”尚且年幼的博尔思颤抖着又胆怯地缩着脖子,而每看到一次墙上的挂画,呼吸就更加沉重一分,脚步也越来越快。
但很遗憾,那个叫做西亚的人并没有回应他任何一句话,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
但很快就不是了……
忽然间,即便是没有真切实体的安德因都脊背一凉,一阵齿轮咬合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出来。仅仅只是一瞬之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惊悚——
原本白色的墙纸在一阵轰雷之后立刻变为如血一般的红,就像是有谁死在了墙壁上的夹缝里,溢出的血染红了墙纸。
那些挂画也随之一变,眼球消失不见,却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眼眶,模糊,混乱,极端,令人作呕!明明并没有准确的样子,但安德因却在心底感受到了这些情绪,本能的有些干呕起来。
而那幽暗的窗外则变得更加令人不安,暴风骤雨宛如厉鬼的哭嚎,树枝的折断声连绵不绝,好像似整棵树都要爆裂开来一般。
而在尽头处的博尔思则更是性情大变,嚎啕大哭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的状态了,泪水和鼻涕就像是山体滑坡一样从他的眼眶里、鼻孔里流出,尖叫声也无限趋近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