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呼,天气变冷了吗?”
虽然已经进入了半夜,但今天的安德因并没有那么早睡去,而是在整理一下迄今为止所得到的,一切关于艾尔本以及维尔米克妮甚至是吉姆尼子爵计划的情报。
“不,安德因老爷,现在天气并没有变冷。”站在不远处的泽米拉反驳道:“比起天气原因,我觉得更有可能是谁在咒骂你吧?”
“咒骂我?”安德因皱起了眉头,一边在书上的记录里找一些蛛丝马迹,一会问道:“怎么可能呢,我这么和蔼友善,怎么可能会有人咒骂我……”
“不,安德因老爷,如果我不是女仆的话,我或许现在也在暗暗咒骂你吧?”泽米拉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已经陪着你在这里站了将近有三个小时了安德因老爷,时时刻刻在期待着你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整理好房间然后去睡觉的呢。”
“等等,我现在可是非常怀疑你的泽米拉,你刚刚说了吧!你已经在内心咒骂我了!”
“不,安德因老爷,身为一名合格的女仆,是绝对不会再内心咒骂自己的主人的,因为主人总是比会吃草的猪还要让人喜爱。”
“为什么会是用爱吃草的猪来比喻啊!”
“啊,不喜欢这个比喻吗?那就用吃着x的野狗或者是正在拉x的山羊吧。”泽米拉清了清喉咙,又说道:“所以,如此受人敬爱的主人,我是绝对不会在内心咒骂你的。”
“确实不会在内心咒骂了,因为你已经直接骂出来了啊!”
“啊啊,失礼了,没想到主人居然会觉得我是在骂他啊。”泽米拉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用手掩着嘴巴,说道:“那么我听我的一个很没用的朋友说过,只要有什么伤心事,去美美地睡上一觉就全忘了……哦对了,记得睡觉前好好地整理好东西,免得给您那贴心温柔又无所不能的女仆增加工作量。”
“你这个女仆哪里贴心哪里温柔了啊!如果你只是想去睡觉的话就去睡啊,没人会拦着你的啊。”被骂的有些奔溃了的安德因无助的趴在了桌子上。
“这是绝对不行的!”泽米拉忽然大叫到:“身为一名优秀完美又无所不能的女仆,必须得做到比主人睡得迟才可以。”
“那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你岂不是也不用睡觉了?”
“啊,您大可不必担心,只要您躺在了床上我就会默认您已经睡去了。”泽米拉顿了顿,又说道:“但又因为我是万能女仆的关系,您大可叫我来讲一些睡前故事来帮助您陷入沉睡。而我作为一名受过优秀文化熏陶的女仆,自然是懂得很多关于黑心商人和变态受到正义制裁的故事。”
说着,泽米拉将有些埋怨的眼睛对准了安德因,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能讲。”
“不,还请您闭上您的嘴皮子,饶过我吧。”安德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直接空手拍仙人掌一样,无数根针扎在心头上。
虽然安德因确实很精通诡辩,但是说实在的,和人对骂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更别说是和泽米拉这种能优雅地说出骂人话的家伙对骂了。
但是今天获得的情报真的是非常的有用,安德因实在不想放到明天再弄!
就在昨天中午,维尔米克妮向安德因要了一封有着艾尔本纹章的信封,而因为之前艾尔本要他们拜访城内大佬的事情的关系,安德因自然还剩下几封完好的信封。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给维尔米克妮,但想了想后,就偷偷地在上头遗留了些自己的魔力标识,装作大方的样子给了她,以用追踪信件的收件人。
然后在今天早上,大概是在深夜一两点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安德因忽然感觉到了自己魔力标识移动了,便立刻用出了魔力之眼。
送信的人似乎是那个叫做卡梅……梅克尔的小男孩,而且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之下,要不是那个信封上面有着自己留下的魔力标识,安德因还真的没办法发现他。
只见梅克尔走走停停,花了大概两个小时,在城里转了一大圈后,才把那封信放在了一个隐蔽的树洞里头。
因为他把信封放下了的缘故,安德因没办法知道他之后干什么去了,也就只好一直看着那封信件。
大概又过了五六个小时吧,等到太阳慢慢地从西山升起时,安德因终于等到了来取信的人。
那是个男人,有着非常有标志性的白色头发,身上穿的衣服比较破烂,似乎是一位流民。
五官比较端正,但眼神却相当的吓人。
只见他偷偷摸摸地走到了树干下,伸手进去将那封看上去沉甸甸的信封给拿了出来,然后也进入了和之前梅克尔一样的隐身状态。
随着信封上的标识,安德因的法师之眼很快就进入到了流民营地里,看到了那个白发的凶恶男子将信封里的钱给拿了出来,去外头买了几件棉衣给分发给了游民们。
乍一看,安德因差点就相信这群不太冷的杀手一个个都开始闷声做善事了,为这些流民们分发棉衣、管理秩序,要不是那群突如其来的士兵们来抓流民时,那个男人就躲在一旁闷声不做事,似乎忌惮的样子,安德因就明白了,确实他并不是在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而之后,安德因靠着他那怀里信封的指引,很快的就发现了他和阴影之手众人的接触,将所有被抓走的流民们都给救了回来。
而最后,维尔米克妮似乎和他聊了些什么,他就和阴影之手的其他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