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改变主意要和林汉一起去缅甸了,那也不需要赶时间拎包走了,姜慧有了充裕的时间可以准备自己的行李……女人嘛,尤其是较爱干净,又讲究生活情调的女人,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讲究一下的。
不过,姜慧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从小养成的自律习惯,又摸爬滚打干了那么多年记者,追求效率的干练,已经成为她骨子里的习惯,她是那种吃的了苦也享的了福的女人。
主要还是有时间能思考一下,钱老板和凯为了交好林汉,会做到哪一步,关键是,对她会有什么影响。
姜慧对钱老板不熟,泛泛之交而已,对邢忠凯更是见都没见过,只能先做一个背景调查。但既然邢忠凯也是世家豪门的子弟,以她现在的能量,调查到了也可能只是泛泛的表面信息,没什么意义还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姜慧略一沉吟,果断地放弃了。
主要是林汉实在是窜的太快了,快到姜慧连续地调整自己的心态,也都来不及反应,好像刚刚还是工地的一个搬砖diǎo丝,无根无敌的一个苦孩子,眨眼间变成了潜力无限的少年才,再一眨眼又变成了邢家的供奉,一步登天……姜慧当然了解供奉这个位子有多金贵。
邢家这个家族不是无名之辈,即便这个家族世代扎根在山南,并没有野心勃勃地向全国扩张,可姜慧人在江东也听过邢家的大名,这个家族是有着通天的手段的——简单说来,是在京城拥有相当身后的人脉和资源。
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国家权力的枢,谁敢小觑?全国能有邢家这种能量的世家豪门,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好嘛。
跟邢家这样潜藏在水面下的庞然大物相,姜家是一个蝼蚁。
可林汉居然成为了这样一个家族的供奉,而且他才刚十九岁……最神的是半年前,林汉还在禾城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工地搬砖呢。
林汉这半年来的经历,刚刚姜慧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次了,但是再过一遍的时候,她还是有种眩晕的感觉——这小子真是窜的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稍微有了一丁点儿的机会,这坏小子迎着风口扶摇直九万里,现在她竟然只能仰望林汉了。
所以,姜慧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坚定地要和林汉一起去缅甸,林汉实在是窜的太快,她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危机感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她必须要紧紧地抓住林汉,否则她根本无法安心。
至于邢忠凯和钱老板,他们当然对林汉有所企图,邢家的供奉是个什么份量,姜慧都清楚,人家难道不清楚了?
所以,别说是有两支游击队在捣乱了,算是米国正在攻打缅甸,战争打的你死我活的,只要林汉非要去,姜慧也会毫不犹豫地要跟去。
在这时,洗手间的房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一个头发还湿漉漉的清秀女子走了出来,她穿着洁白厚实的浴袍,俏脸红扑扑的,是那种刚洗过热水澡、美人出浴的漂亮红晕,只是她脸的神情,一丁点儿也不愉快。
在房间里没看到姜慧,这女子先是一怔,然后马窃喜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结果自己的手机没找到不说,连自己的衣服也找不到了。
这女子顿时有些慌乱了,从梳妆台抄起一把梳子,用手柄尖头的那一段做自卫武器,摄手摄脚地打开房门出来,结果看到姜慧正在楼下客厅里抽烟。
而姜慧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两女四目相对,女子顿时是一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
姜慧展颜一笑,朝女子招了招手,说道:“看到你了,贾警官,洗完了澡,下来坐坐吧。”
没错,这个洗完澡出来,偷摸要找自己东西的女子,是之前被林汉扔在雪地里的警花贾迪迪。
林汉和凯去并州的时候,没忘记给姜慧打电话,要她别忘了把贾迪迪给带走……也幸亏林汉打了这个电话,否则贾迪迪是真的要被活活冻死在大雪的修车厂里。
不过虽然没死成,但是活罪是没少手,可谁让贾迪迪用林汉的父母和弟弟,来挑衅林汉的底线呢。
薄情寡义、漠视生死才是林汉的本性,但薄情也是有限度的,至少林汉再薄情,还是把父母和弟弟看成是自己不可触摸的逆鳞。所以,当贾迪迪用林汉的父母和弟弟来威胁林汉的时候,林汉毫不犹豫地往死里弄贾迪迪。
生死看淡,不服干!
你不招惹哥们儿也罢了,但你要挑衅哥们儿的底线,那别怪哥们儿用灭门来回敬你,因为林汉报复的时候,是根本不论尺度的。
不过有凯找来了榆城的父母官介入,父母和弟弟没有了威胁,得到了官方的保护,林汉自然也气消了一些,至少不会想直接弄死贾迪迪了,毕竟那事儿也不是贾迪迪干的,所以林汉才打电话让姜慧把人给捡回来。
姜慧了解林汉的脾气,所以她没给贾迪迪什么好脸色,把快冻死的贾迪迪给折腾的够呛,偏偏贾迪迪被冻得半死,还无力反抗……姜慧也是女人,她自然明白怎么样的折磨能一丝儿痕迹都留不下,又能让贾迪迪羞愤欲死,而且还跟别人说不出口。
一直到贾迪迪彻底崩溃了,而不是姜慧折腾够了,姜慧才把贾迪迪扔进浴室。
等到贾迪迪终于缓了过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是现在这副光景了——贾迪迪对姜慧这女人是又恨又怕,甚至已经蒙了一些心理阴影。
“姜女士,你知道非法拘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