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江河小兄弟,多谢你救了小师妹,我叫齐星,还请多多指教!”
这名叫做齐星的男子,一听到景思彤说他从裴天手中救了她,面色一变,陡然变得恭敬异常。
“指教不敢当,齐兄弟言重了!”
见到齐星突然变化的态度,江河顿时有种厌恶之感,一看此人就是那种见风使舵,一副假惺惺样子的人,而对于这种人,江河一向都没有任何好感。
但也没办法,在这样的场合下,也就只能逢场作戏,佯作客气的样子。
在回去的路上,江河与其他人略微寒暄了一些后,便是陷入沉默中,各自埋头赶路。
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几人便是来到了两仪峰。
一进入此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五颜六色的花卉和异草。
从这些花草弥漫而来的芳香,飘散在清新的空气之中,闻起来都有一种提神醒脑的感觉。
走在这条由方形青石板组合而成小路,脚掌踩踏上去,并容易走滑,甚至还有一种舒适的亲近之感。
“这些青石板是取自两仪峰深处的青玄石,用来作为垫脚石和石床效果最佳,通过身体与这些石头的接触,能够温养经脉,提高灵气吸纳效率,对修炼有着不少的好处。”
走在这些青石路上,一旁的齐星向江河介绍道。
而江河则了然地点了点头。
通过了这条青石路后,江河一行人便是来到了两仪峰的宗门前。
宗门宽约三尺,高约十尺,可以三人同时通过,江河抬首一看,只见宗门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古朴牌匾,在其上面写了三个烫金大字,“两仪峰”。
当跨过门槛之后,只见一个高约数十尺古老硕大的鼎炉伫立在宗门广场中部,在其表面雕刻有复杂的图腾花纹,并绘有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看起来雄伟无比。
既然鼎炉如此之大,那这里的宗门广场更是极为宽阔,地面由数百块方形平整灰石板铺展而成,延伸足有数百尺的距离,可同时容纳数千人而不显得拥挤。
此时正是午间时分,许多身穿着八卦道服的弟子,正在广场上分散架鼎炼丹。
没过多久,一阵阵药香味便从这些鼎炉中陡然而出,弥漫在这广场。
有些运气不佳的弟子,则因为掌握不好火候和炼制方法,最终造成丹毁鼎炸的结果。
而在这里,不乏见到一些天资过人的弟子,开鼎的第一炉丹药便是宣告成功,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炼丹,已经成为了两仪峰日常修炼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部分。
尽管他们也同样修炼功力,但与成为一名高阶炼丹师相比,或许后者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此时,一名站在广场侧面的中年男子,双手负于背后,目光扫视着场上弟子的同时,又不时瞥了一眼大门,在没有发现什么后,便是发出一道深深的叹气。
“彤儿,你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回来,爹可是担心你得很啊!”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两仪峰的宗主,景思彤的父亲,景博。
自从景思彤生下之后,她的母亲便得了怪病,不久就溘然离世,当时景博痛苦万分,但却又无可奈何,在为景思彤取名的时候,想到她的母亲单名带一个“彤”字,为了表达对她母亲的想念,这才取了景思彤这个名字。
如今他只剩下景思彤唯一一个亲人,对她的宠爱甚至可以说是宠溺都不为过,仅仅一天没回来,就让他开始有些心神不定了起来。
“爹!”
就在景博站在广场上沉吟之际,远处的景思彤一眼便是认出了他,不由地大声喊道。
突然被景思彤声音打断思绪的景博,陡然抬首一看,当看到景思彤的身影后,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但当景思彤来到他的身边后,神情又变得肃然了起来,用教训的语气说道。
“丫头,你这两天都去哪玩去了,连宗门都不回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的,整天出门在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没有说话的景思彤,只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并暗自向景博传音。
过了一会儿后,景博突然惊呼道。
“什么?!你被裴天绑架了?让爹看看,你没伤着吧?”
说着,景博便是满怀关切地走到景思彤的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似是生怕遗漏了哪些可能受伤的地方。
“爹,没事啦!”
景思彤身形一转,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笑着说道。
见到景思彤没事后,景博方才点了点头。
随即走到江河的面前,对着江河说道。
“刚才彤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江河小兄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神通,江河小兄弟,不知师承何处啊?”
“宗主过奖了,我是天极门的弟子。”
江河双手抱拳,略微恭声道。
“噢!原来是江掌门的得意门生,真是羡煞景某啊,若是我能有江河小兄弟这样的弟子,那景某也是心满意足了,对了,江掌门现在可好?”
“家师如今在天道盟中处理一些事情,还好。”
江河轻描淡写地道,而景博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道。
“景某和江掌门同为六宗之主,与江掌门相比,景某就显得碌碌无为了,恐怕只能守在这座山中终老一生了,呵呵。”
看来景博是有些曲解了江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