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老说的不无道理,我倒是想听听江师侄作为非本宗的旁观者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铁山的目光朝着江河看了过去,嘴角露出一抹温醇的微笑说道。
而其他人也是陡然停止了议论声,都将视线转移到江河的身上。
“我的意见其实和司徒长老的差不多,如果我们先乱了阵脚,就正中了天道盟的圈套,到时候飞蛾扑火的就是烈阳宗,所以我觉得现在最好就是按兵不动,先忍辱负重,等待适当的时机之后再做出行动。”
铁山听到江河的这番话语,略微沉吟了一会儿。
“可还有与他们的意见不同的?现在就都说出来。”
铁山目光环顾着周围,对其他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但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各位,刚才听了几位所言,我听得出来你们对鲁长老的仙逝感到痛心和悲愤,但是正如司徒长老和江师侄所说的,我们不能因此而自乱阵脚,让天道盟有可趁之机,而是要卧薪尝胆,寻找适当的时机之后,再为鲁长老报了此仇!”
铁山说着此话的时候慷慨激昂,让得座下的每个人都跟着变得热血澎湃。
“既然铁宗主如此说了,我们一切都听宗主的安排,我相信鲁长老也会泉下有知的!”
“尊听宗主的安排!”
众人跟着三长老一同发出此声。
“那此事今日就到此为止,各位就散了吧!”
铁山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各自退下。
而江河却被铁山暗自传音,让他稍微留下来一会儿。
因此,待得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大殿之中只剩下江河和铁山两人。
“江师侄,你来烈阳宗还习惯的吧?这些时日事务繁忙,都没来得及问及你,请别介意啊!”
铁山从座上走了下来,来到江河的身旁对着他说道。
江河对着铁山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谦逊地道。
“铁宗主事务繁忙,晚辈不敢劳烦铁宗主。”
铁山看着江河如此懂得礼节,有些干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欣慰地笑意。
“江掌门是我的挚友,我前些日子才听说他被天道盟关入到了地牢之中,可有此事?”
“家师确实遭到天道盟的毒手,如今正在受牢狱之苦。”
此时的江河,一想到天道盟这些阴险的行径,就恨得咬牙切齿。
“哎,可真是苦了江兄,不知如今的天道盟到底是怎么了,竟变得如此地阴险可怖,过去可不是这样的啊。”
带着疑惑的铁山,想起过去的天道盟,大家一副融洽和谐的样子,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关的关,死的死,杀的杀,到处充满了恐怖的气氛。
“我也不知,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自到天道盟弄个清楚,让他们还给我师父一个说法!”
一提到天道盟,江河的心又开始沉静不下来,想到江云鸿在地牢中受苦的样子,就感到痛心疾首,若是有足够的实力,他此时一定会杀上天道盟,救出江云鸿,但现在他也知道自己实力还不够,还需要变得更强才行,不然的话也只是沦为炮灰而已。
铁山看到江河一副决绝的样子,不禁一愣,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对于天道盟如此痛恨,看来这其中必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
“江河师侄,相信江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闻言,江河认真地点了点头。
……
“盟主,如今烈阳宗的鲁长老已死,烈阳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是不是要做一些应对之策?”
说话的是天道盟的黑衣人,此时他正跪伏在敖玉的面前,目光投向她说道。
“愚蠢!你以为就凭着那些不入流的人就想与天道盟对抗?除非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敖玉声色俱厉地大声训斥底下的黑衣人,让得黑衣人连忙低首,不敢再注视她。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在敖玉的厉喝声下,那名黑衣人陡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此时的天道盟大殿只剩下敖玉一人,显得孤单而寂寥。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忤逆我!就连青眉也要背叛我,你们!我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一个个都死在我的面前!”
如今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的敖玉,眼中充满了浓重的戾气,心中只想着杀戮,杀戮,再杀戮。
站在殿外的赤眉,也开始觉得敖玉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了一下守卫的男子。
“敖盟主最近的性情都是这般起伏不定吗?”
“嗯,隔一段时间就是这样,不知是何原因,而且已经有好几人因为这样被无缘无故灭杀了。”
守卫的男子面上闪过一丝惧意,想到之前被杀的那些同僚,他就感到心里无比地胆惧,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做守卫,随时面临着生命的威胁。
“你走吧!现在这个大殿不需要人来守卫了。”
这些日子,赤眉也看到了不少冤死在敖玉手下的人,许多人连原因都不知就被莫名其妙地灭杀,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肆意而为。
所以赤眉才直接劝退这名守卫男子,他不想再看到这里再多一个冤死的人了。
“什么?赤眉长老,你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显得有些意外地守卫男子,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怎么?还想留在这儿吗?”
“不不不!我现在就走!多谢赤眉长老的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