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从我们刚来这营地之日算起,直至今天,已经是有足足三个多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趣*讀/屋++\紫;幽阁\
而距离当日强哥对邢齐武所承诺的十日之期,也已经是只剩下了最后一天的期限。
早在好几天前,邢齐武就每天都会跑去缠着强哥,追问尤玉儿的事情。
而在今天晚上,强哥终于告诉他,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找到了尤玉儿的确切线索,不出意外,明天中午就会让邢齐武看到尤玉儿的身影。
这一则消息,搞得邢齐武是激动得一晚上都跟吃了春药似的,就差上蹦下跳,外加去洗手间撸几管了。
其他同伴们也是满怀着期待,为了度过难熬的等待时间,每个人都早早的上床睡觉,可却愣是没有一个能够那么快入眠。
看到同伴们的这副神态,我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我也不知道强哥葫芦里具体是在卖什么药,别看他现在说得好听,可实际上,明天尤玉儿能不能回来,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十日之限的最后一天。
邢齐武一大早就爬起来梳洗打扮,刮掉胡子,剪去指甲,换上新衣服,擦亮作战靴,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干净净!
甚至,他还在身上喷了点前几天外出,特意找回来的古龙香水,被同伴们嘲笑说是准备相亲呢,还是准备当新郎官了?
邢齐武不好意思地笑着,从床底下掏出了一只同样是他外出时拼死弄回来的毛绒玩偶。
抱着毛绒玩偶,邢齐武带着满脸地感激,将亲自外出搜寻尤玉儿的强哥跟他带领的那支队伍送出了铁门。
而后,他胡乱地吃了几口早饭,对着毛绒玩具傻笑了好半天,眼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他开始坐立不安,干脆直接就站在了大铁门的旁边。
那副姿态,让我想起了末日前国旗下的士兵!
同样的一丝不苟,同样的英姿挺拔,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邢齐武的怀中,多了一只毛绒玩具,眼中也多了一丝殷殷的期盼。
同伴们笑着劝他不用那么急,先坐着休息休息。
可邢齐武几次回来,都只坐了不到半分钟,就又一屁股弹起来,说:“不行不行,我要在玉儿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我在等她,不然她会发飙的。”
同伴都在嘲笑他,说他今后肯定是个妻管严,但他却愣是浑不在意,那副甜蜜的小男人姿态,更是被文雯取笑说他都可以去当望夫石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从早上九点多,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整。
紧闭的大铁门,依旧是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邢齐武开始有些急了,时不时地低头看表,眼中的那抹急切之色,让我于心不安。
渐渐地,时针指向了下午两点。
我端着一碗煮熟的泡面,递到邢齐武的面前,可他却又推开了,说:“我现在没胃口,玉儿怎么还不回来?田哲,你说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我只能安慰他道:“有强哥在,你还怕出什么意外吗?就算有,我相信也会逢凶化吉的。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多少吃点,吃饱了,才有精神帅帅的去迎接玉儿嘛。”
邢齐武听完了我的话语,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点,吃了半碗面后,就继续起了他“望夫石”的工作。
我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有些不忍心。
因为,强哥说是中午带人回来,如果他真要带的话,现在肯定早就回来了,而现在还没回来,就表明了他现在肯定还在暗中布置着一点什么。
时间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下午三点、四点,五点,直至傍晚六点!
几乎所有外出搜寻物资的队伍都一一归来,唯有搜寻尤玉儿的那支队伍不见踪影。
每一次有人回来,邢齐武都会惊喜的开门,但结果却总是失望,那种狂喜、失望、再狂喜、再失望的反复折腾,极为容易让人绝望!
而陈营长在这一整天内,也几乎都没有露过面,同伴们的耐心也逐渐地被磨平了。
什飞性子最急,嚷嚷着:“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吧?”
马旭跟王忠辉,也都一脸担忧的神情,说道:“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吧?咱们去看看也好,如果他们碰到危险,咱们也能帮帮忙。”
我却摇头:“我们现在连他们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天色也已经晚了,你敢保证我们找的方向就是强哥他们所在的方向吗?不要杞人忧天了,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同伴们想想也是,便也不再多说。
只是,每个人都跟邢齐武一样,堵在了铁门的旁边,满脸期待与担忧并存。
晚上七点出头的时候,铁门外响起了强哥的声音!
邢齐武眼睛一亮,如同一只猎豹一样,刷的一下就窜过去,打开了铁门。
不等门开,他就喊道:“玉儿!玉儿呢?玉儿在哪里!”
但是,看着清一色的男同胞,邢齐武脸上的热情与狂喜,如同是被一盆冰水泼到了一样,瞬间凝固!
强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搭理邢齐武,而是吩咐他带领的那队阿兵哥,将一堆又一堆的物资,运到了营地里面。
同伴们早已是急不可耐,但也仍旧是耐着性子,等强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终于,强哥安排好了,站在原地,背向着我们,久久未曾动弹。
邢齐武一个箭步上去,张口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