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江清月不禁一下子白了脸色,耳畔响起了吴道长当时所说的话,他说...他说父亲已经...,不!不会的!想到这儿,江清月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急切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夜临仙萧澜君二人,面上露出哀求的神色,“恳请二位将我护送回家,到家之后,家父必有重谢,请——”

“好”夜临仙直接开口回答。

江清月楞了一瞬后,马上开口道谢,准备再次躬身拜谢时却被夜临仙止住了,“不必多礼,快走吧。”

萧澜君带着江清月在前方带路,夜临仙紧随其后,根据江清月所指的方向前行,不多时便出了森林。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路上已可看见少数的行人和为数不多可供歇脚的茶寮。

江清月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城墙,说:“我家就在那术城之中,我父亲是开元宗的宗主,开元宗就建在城中央的位置。”

“嗯”夜临仙应了一声,“那便走吧。”三人正待继续前行之时,却突然从路边的茶馆中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喊声。

“小姐——”

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碧绿衣衫,面容清秀的小丫头正磕磕绊绊的向着这边跑来。

“翠儿!”江清月看见贴身丫鬟小翠不由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翠儿,你怎会在此,你不是应该在家里——”

“小姐!”翠儿扑到江清月面前,脸上已挂满了泪痕,“宗主......宗主他——”

“我父亲他怎么了?!你、你倒是快说呀”江清月急的不停的摇晃着翠儿的身体。

萧澜君伸出手,轻轻扶住江清月的手臂,“江小姐莫慌,且等这位姑娘说完”。江清月闻言,抬头看着说话的萧澜君,只见萧澜君的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她顿时感觉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努力定下心神强忍焦急的轻轻嗯了一声,“翠儿,你慢慢说,父亲到底怎么了?”

翠儿面露哀色,“宗主、宗主他被人给害了!开元宗也、也没了!”翠儿说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抽噎着说,“小姐,嗝,小姐怎么办啊?”

江清月此时已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开元宗也是她唯一的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就什么都变了,往日和善的吴道长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父亲也死了,可是,父亲怎么会死呢,他明明是那样的强大,还有...还有开元宗也没了,她该怎么办?她该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小姐!小姐!”翠儿眼见着江清月好似痴了一般,眼神开始涣散,不由得担心的呼唤着。

旁边的夜临仙和萧澜君见状,赶紧上前一步。

“江小姐?江小姐?

江清月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她,她缓缓的转过头想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蓦地,竟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姐!”翠儿急的大叫。

夜临仙和萧澜君见状赶紧帮忙扶住江清月。

萧澜君看着夜临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先找个客栈吧。”

“嗯。”夜临仙看着昏过去的江清月,又看着不停的在哭着的翠儿,突然觉得头有些疼。

靖州位于大陆的东部,紧靠东海,除中州以外,靖州是大陆上最为繁华的一个州,因此,靖州最大的城池也叫作繁城,位于靖州中部,取繁华之意。繁城的四周围绕着许多稍小的城池,术城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术城客栈内。

江清月感觉一觉睡了好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的床幔,眨了眨眼还没等适应从窗外透过的光,就感觉一个人大力的扑在她身上,她仔细一看,只见翠儿正抬头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看着翠儿的脸,她一下子都想起来了,翠儿说,她说父亲已经——,江清月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但是又不知如何发泄出来。

“嗒”,翠儿抬起头看着掉落在手上的水珠,再向上看去,却看见江清月的脸上已布满了泪痕,不禁悲从心来,也开始跟着哭起来。

“小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江清月低头看着翠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缓缓的开口说道,“翠儿,你把当日的情况跟我说一下,父亲是如何被害,是谁杀了他,开元宗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活着?”

翠儿伸手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抹脸,看着自家小姐,慢慢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那日,小姐带着侍卫跟着那吴道长去祝福森林,我听小姐的话留在宗内,想着小姐快回来了,就准备给小姐的房间好好打扫一遍,就在我打扫房间时,突然感觉好像地震了一般,整个房间都在剧烈的摇晃,约莫两三息的功夫,震动就停止了,我刚要出门查看,就听见从外面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我害怕极了,想着赶紧去大殿找宗主,但是又不敢出去,只能微微打开窗户从窗户缝儿中往外看,就看见、就看见——”说到这儿,翠儿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看见什么了?”江清月着急的问道。

翠儿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我看见大家的身上都缠着一道道黑雾,身体被黑雾腐蚀过的地方就会露出森森白骨,还带着滋滋的声音,大家都疼的满地打滚,不住的喊叫着,受尽折磨后才慢慢死去,不时的从什么地方还会传来阴森的桀桀怪笑声。我当时吓得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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